王語嫣顯得很興奮。
“什麼事?”慕容複問。
“我有了。”王語嫣有些羞澀,低下頭去。
“有了?”慕容複先是一驚,然後又是一喜,連忙抓住王語嫣的手腕,開始號脈。
醫武不分家,要習武,就要認全人體周身穴道。
練外功的時候,又往往要自己去治跌打損傷。
久而久之,一位武者,縱然不是薛神醫那樣的杏林高手,但也算是半個大夫了。
當世最高明的大夫,其實不是薛神醫,而是天山童姥。
慕容複並無高明的醫術,但是基本的望聞問切還是會的。
他這一號脈,果然號出了喜脈。
“太好了,太好了,我要當爹了!”慕容複露出隔壁步驚雲和劍晨的同款表情。
有了孩子,慕容複穿越者的心態就變得更淡,與這個世界,又多了一層羈絆。
而且慕容複也確實需要孩子。
他已經二十七歲了,再有三年,就三十而立了。
就算是今年把孩子生下來,等孩子長到二十歲可以委以重任,慕容複也已經四十七歲,近五十歲了。
孩子對於一個政客,尤其是活躍在宗法社會的政客,可謂是意義重大。
有了孩子,就有了接班人。
有了接班人,團隊的人心才能更加穩固。
例如康熙皇帝在遭遇三藩之亂的時候,就連忙立了太子,果然人心穩固了許多。
雖然慕容複武功之高,本人很難出什麼意外,但沒有子嗣,安危都係於慕容複一身,團隊成員顯然會擔憂。
所以這段時間,慕容複不斷與王語嫣合作,兩人就著《北冥神功》上麵的李秋水的畫,深入學習,共同探討,優化打法,最終孵化出了愛情的結晶。
“表哥,我們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呢?”見慕容複如此高興,王語嫣也露出了笑容。
“等回燕子塢再說。”慕容複笑道,“我們得趕在你肚子大之前,回燕子塢成親。”
慕容複拉著王語嫣的手,對王語嫣柔聲細語,又溫柔了許多。
王語嫣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道:“若是一個男孩子的話,一定會像表哥你這樣傑出,這麼英俊的。”
慕容複道:“若是一個女孩子,也肯定會像表妹伱這樣清麗脫俗,宛若天仙。”
王語嫣道:“不,還是男孩比較好。”
“沒事的,是個女孩我也能接受,那也是我的掌上明珠。”慕容複摸著王語嫣的秀發,“表妹,你儘管放心。你生下男孩,就是我的嫡長子,生下女兒,就是我的嫡長女。我將來若真當了皇帝,就讓這孩子當太子。就是女兒,我也未嘗不能給她一個封國。”
慕容複知道天下之遼闊,心中早有封建諸子,海外建國的想法。
這麼大好的地球,與其等白皮殖民者去糟蹋,不如趁現在華夏還算強勢的時候,如周天子分封諸侯,全部納入炎黃子孫的控製範圍。
就算以後和周朝一樣列國爭雄,但起碼彼此都是諸夏的子孫,肉爛在鍋裡。
“我知道表哥你想當皇帝,而且慕容家現在孤零零的,隻有表哥你一個人,所以表哥你碰了阿朱阿碧,或者將來碰彆的女人,我都不介意。”王語嫣咬著嘴唇說,“但我要表哥心裡,我是最重要的一個。”
慕容複正色道:“表妹,你放心。對阿朱,我是哥哥對妹妹的愛護,對阿碧,我是親人般的情感。唯有對表妹你,我思之成狂的愛慕,是刻骨銘心的愛情。為了壯大慕容家,我不得不努力繁衍宗族,但是真說是我所愛之人,隻有表妹你!”
女人都知道甜言蜜語很可能是假的,但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
“表哥,最近這段時間,你就碰阿朱和阿碧吧,我們是好姐妹。”王語嫣說道,“但是那個木姑娘和鐘靈姑娘,以後再說。先讓阿朱和阿碧懷上吧!”
王語嫣之前就給自己找好了盟友,那就是阿朱阿碧。
阿朱和阿碧的關係最親近,王語嫣和她們的關係真算不上多麼親密,但起碼從小認識,總比和木婉清以及鐘靈親近。
王語嫣就按照大理皇後高氏出的主意,拉一批,打一批。
“行,都依你。”慕容複嘴上馬上答應,說道,“我這就去和阿朱阿碧朱連碧合。”
“不,表哥,你今天是我的。”王語嫣倔強的說。
“表妹,你可是有身孕啊!”慕容複道。
“手如柔荑,口燦蓮花。”王語嫣幽幽道,“妙手可玲瓏,紅袖添香。巧舌也如簧,意濃情長。”
慕容複渾身一震。
“表妹你”
“阿碧的好書,我也有看啊!”王語嫣捂嘴笑道。
慕容複暫時淪陷。
天昏地暗,鬥轉星移,日月無光,陰陽合為太極。
同一時間,天龍寺。
枯榮大師看著殘疾的段延慶,愧疚之情越發濃鬱。
就他這些天考察所見,段延慶確實是改過自新了。
段延慶每日在天龍寺精研六脈神劍和一陽指,或者去指點寺中的武僧,態度十分溫和,禮賢下士,絲毫沒有惡貫滿盈的樣子。
枯榮大師便認為段延慶確實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戾氣已消。
而且當日保定帝被鳩摩智劫持,段延慶不僅沒有落井下石,反而立刻救人,可見是對當年的恩仇,已不放在心上。
天龍寺眾僧一致認為,這位本塵大師,真的是回頭是岸的典範。
枯榮大師並不知道段延慶是在天龍寺養望,暗暗收買人心。
而且段延慶先後被慕容複和鳩摩智打擊到,意識到自己武功的瓶頸,卻是打算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把武功練的更高。
這是段延慶可以做到的。
原本的劇情之中,段延慶不用邪派武功,段正淳能和他過五六十招,那時候他的武功,是不如慕容複的。
因為慕容複拿下段正淳,不過三招兩式。
可後來慕容複帶著四大家將都沒打過段延慶,一是當時慕容複未曾真心作戰,心態崩壞,影響到了戰鬥力。
二就是段延慶在珍瓏棋局,陷入心魔,被丁春秋趁虛而入,差點自儘,被虛竹所救後,又指點虛竹下棋,暗中護住虛竹報恩,心態完成了升華,武功有了精進。
所以段延慶的武功,是有很大進步空間的。
他現在雖然沒有在珍瓏棋局之中完成心靈境界的升華,卻知道自己有一個風流倜儻的兒子,有了這個依托,他心態中正平和,正符合段氏武學的奧義。
因此他的一陽指愈發精進,有四品入三品的趨勢。
“延慶.”枯榮大師找到段延慶,歎了口氣。
“枯榮大師,世上已無延慶,隻有本塵。”
“本塵,當年我棄你不顧,你還怨我嗎?”
“曾經怨,如今我已經放下貪嗔癡三毒,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心如止水。”
“很好。”枯榮大師出於愧疚之心,看著段延慶殘疾的雙腿,說道,“本塵,你已經有所覺悟。須知萬物似空非空,浮世不過是一場幻夢。凡所有相,皆是虛妄,如所見之相非相,則見如來。”
“你雙腿殘疾,若是修行枯榮禪功,或許有枯木逢春的轉機。念你已改過自新,我現在把枯榮禪功傳給你。我已經沒有多少年了,希望天龍寺的枯榮禪功,能在你手中傳承下去。”
當下,枯榮禪師開始傳授段延慶枯榮禪功。
段延慶雖然很震驚,但還是趕緊記下口訣和心得。
一個時辰後,枯榮大師道:“本塵,欲練枯榮禪功,就要明白枯榮之意。萬物一枯一榮,但枯與榮不是對立,生與死亦不是對立。枯就是榮,榮就是枯。當你明白枯榮之意,就能入門枯榮禪功。”
段延慶喃喃道:“枯榮?枯榮?枯榮.”
他的目光,突然看向天龍寺的大門。
門外,有一顆菩提樹。
那一日,他雙腿殘疾,麵容儘毀,無法出聲,豈不是枯?
而白衣觀音以肉身布施,然後受孕,誕生了一個全新的生命,這豈不是榮?
一枯一榮,是慈悲,是救贖,是創生!
段延慶眼中閃過頓悟之色,當即盤膝而坐,運轉枯榮禪功,身上浮現枯榮變化之意。
“這”枯榮大師都被震驚了,他萬萬料不到,段延慶竟然瞬間就入門了枯榮禪功。
片刻後,學會枯榮禪功的段延慶,施展出一陽指!
一陽指,三品矣!
枯榮大師麵露欣慰之色,點點頭道:“能承接我衣缽者,本塵也。”
就在這時,有沙彌通知:“本塵師父,鎮南王世子又來看你了。”
“這小子。”
段延慶下意識的露出微笑。
他自己也未曾察覺,這些天他教授段譽武功,和段譽談經論佛,他心底其實開始欣賞段譽這個臭小子。
尤其是段譽還經常來看他,更讓他這個空巢老人,多了一種莫名的感情。
“善哉,善哉。”看到段延慶因為鎮南王世子的到來,露出真心的笑容,枯榮大師雙手合十,“往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大理段氏,已有勃勃生機。”
身戒寺。
“方丈,已經找高手看過了,無論是玄悲大師,還是他的兩個徒弟,都是死於一陽指,而且對方的一陽指造詣不低。”一名弟子說。
方丈生出痛苦麵具,歎息道:“把屍體做防腐處理,裝進棺材,送去少林寺,說明情況吧。無論是大理段氏,還是少林寺,我們一個也惹不起。”
當下,玄悲師徒的屍體,都被裝進棺材,準備送往少林寺。
至於防腐,對佛門不是個事,佛門有製作舍利子和肉身佛的經驗。
鎮南王府。
追魂鞭過彥之看著自己師叔,在王府裡冒充賬房先生的金算盤崔百泉,焦急說道:“師叔,你還沒拿定主意嗎?我聽說劍川公主府已經在收拾東西,那慕容複就要離開大理了。”
原來,過彥之是伏牛派掌門柯百歲的弟子。
柯百歲死於自己的成名絕技百勝神鞭之下,過彥之認為是慕容複乾的。
但他勢單力薄,於是來大理找隱居在此的師叔崔百泉,想要崔百泉幫忙報仇。
崔百泉十八年前行俠仗義的時候,遇到過當時的慕容博夫婦,慕容博夫婦正在研究淩波微步,被崔百泉打擾。
崔百泉以金算盤出手,慕容博以鬥轉星移應對,將算盤珠返還,鑲嵌在崔百泉**之間。
崔百泉從此一到陰雨天,就痛不欲生,取下這算盤珠吧,每次一取也痛死過去。
根本取不下,隻能活受罪。
而崔百泉更是被姑蘇慕容嚇破膽,躲到大理鎮南王府,化名霍先生,當了一個賬房。
“慕容複是王爺的女婿,王爺庇護我這麼多年,我怎能”崔百泉糾結道,“何況慕容複這段時間都在來大理的路上,哪有時間去伏牛派殺人。此事未必是慕容複所為。”
過彥之怒道:“不管怎樣,都要找慕容複問一問,師叔,師父和你親如兄弟啊!”
“好吧!”崔百泉道,“也罷,我們明天去找慕容複問一問吧!若真是他所為,便是豁出這條命,我也要為師兄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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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