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劍來繞著擺放兵器秘籍的置物架走了一圈,然後駐足在一柄紫色劍鞘前麵,向張小卒說道:“這把劍應該就是殘魂劍。”
“你怎麼知道的?”張小卒問道。
周劍來指了一下放在紫色劍鞘旁邊的一截巴掌長圓木,說道:“我能感受到這塊木頭上的雷電之力,它應該就是雷擊木。李昊然昨天晚上有說過,殘魂劍和雷擊木在他手裡,他有權處置這兩件物品。你看這把劍和這快木頭,顯然是被人一起放在這裡的。應該是李家人得知李昊然的死訊後,從他房間裡找到殘魂劍和雷擊木,放到這裡的。”
說完,周劍來伸手抓住劍柄,倉啷一聲抽劍出鞘,劍身通體黝黑,在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照射下,閃著幽幽寒光。在劍身靠近劍柄的位置,鐫刻著兩個字:殘魂。
周劍來臉上露出我果然沒猜錯的笑容,把劍身上的兩個字給張小卒看,張小卒看著“殘魂”二字,尷尬撓頭,道:“我不識字。”
周劍來聞言不由一愣,不過想到張小卒的出身,馬上便釋然,點頭道:“是殘魂劍。不過是把凶劍。”
“什麼是凶劍?”張小卒好奇問道。
“就是沾染太多人命冤魂,煞氣纏身的劍。凶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用的。這把劍若是給普通人佩戴一個月,輕則大病,重則丟命。”周劍來說道。
“啊?原來是把不祥之劍!可李昊然為什麼要用一把不祥之劍?招病招災,多不吉利。”張小卒詫異問道。
“所以李家人又給他雷擊木,既可以感悟雷之力,又可
以克製殘魂劍的煞氣。”周劍來說道。
“原來如此。”張小卒明白地點點頭,不過還是輕皺眉頭道:“可隨身帶一把不祥之劍,心裡還是膈應。本來我想把它贏來給周大哥你用的,現在看來還是不用的好,李昊然說不定就是被它克死的。好在這裡還有這麼多劍,肯定有比它更好的,周大哥你自己挑一把。”
“你答應李昊然賭戰,就是為了贏這把劍給我用?”周劍來詫異問道。
“還有雷擊木。”張小卒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雷擊木有什麼用,但我觀周大哥你的劍法可以引來天雷,想想雷擊木應該對你有幫助。李昊然一下拋出兩件對咱們有用的寶貝,而我又有贏他的信心,自然就高興地應下他的賭戰。不過事情發展到後麵,我沒控製住情緒,既不爽又憤怒,覺得他們欺負咱們三個外地人,一心想著狠狠地教訓他們一頓。”
“就它了,不選了。”周劍來還劍歸鞘,笑著拿起殘魂劍,有一股暖流在他心田流淌。
回想斷臂歸家時,第二天父親就派人來取走他的山嶽劍,而現在卻有一個相識不到半個月的兄弟,渾然不懼與雁城俊傑結仇,隻想為他贏得一把趁手寶劍。
今生得兄弟如此,夫複何求?
山嶽劍,待下次歸家時,必取之。
張小卒見周劍來拿起殘魂劍,不禁擔憂道:“可它是一把凶劍,聽著多膈應人,還是換一把吧?”
“我有劍心意誌,它就算再凶也得臣服於我。”周劍來說道。
見到周劍來信心滿滿的樣子,張
小卒放下心來,便看向雷擊木問道:“什麼是雷擊木,就是被雷擊中的木頭嗎?”
“嗯,就是被雷擊中的木頭。”周劍來點頭道,“但必須是被雷擊中後殘留了雷之力的木頭,並且最好是那種完好無損的。這一塊雷擊木隻能算中品。”
“雷之力?我能感受得到嗎?”張小卒拿起雷擊木好奇問道。
“你可以試試。攥在手裡,試著去感應裡麵的能量。”
張小卒照著周劍來說的去做,但是什麼也沒感應到,不禁失望搖頭。
“等你跨入海之境後,就能感應到元素之力了。大娃那是特殊情況,不能比。”周劍來安慰道。
“啊哈哈哈”剛提到牛大娃,就聽見他突地一聲狂笑,從置物架另一邊拐出來,手裡舉著一把通體赤紅的長刀,在張小卒和周劍來麵前晃了晃,得意道:“終於被老子找到一把趁手的武器。小卒,骨刀還你,輕飄飄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你這把骨刀挺有意思的,裡麵好像有隻火鳥的魂魄。”
張小卒接過骨刀,忽然想起昨天早晨對戰冼四海時,牛大娃用骨刀劈出一直巨大的鳳尾火鳥,再想到這骨刀是鳳尾火鳥的一根骨頭,便信了牛大娃的話,於是好奇問牛大娃:“你能和它溝通?”
“不能。”牛大娃搖頭道,“隻能模糊地感受到它的存在,好像被什麼東西禁錮住了。”
“那為什麼我感覺不到?”張小卒問道。
“可能是我修的妖修的緣故,和畜生比較親近。”牛大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