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喲喲的身材和她的容貌一樣精致,膚白如雪,前凸後翹,腰細腿長,隻可惜一道七寸多長,小拇指粗細,斜跨雙胸的猙獰疤痕,將這具本應該完美無瑕的破壞殆儘。
戚喲喲的指肚從疤痕上輕輕撫過,感受著疤痕的猙獰,臉上不禁浮出淡淡的哀傷。女人天美,她內心雖堅強如男子,可總歸是個女人,擺脫不了女人的天性。
這道疤雖藏在私密部位,不會被旁人看見,可它必須要麵對一個男人,一個攜手共度一生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疤痕是榮耀,而女人身上的疤痕隻會是醜陋的疤痕。
沒有男人喜歡在他的女人身上看到猙獰疤痕,更彆說是斜跨在雙胸上的猙獰疤痕。麵對如此疤痕,怕是什麼興趣都沒有了。
戚喲喲心中哀歎,神色落寞。
“與其遭人嫌棄,甚至被人一封休書逐出家門,那不嫁便是。”戚喲喲突然抿嘴一笑,拂去心中憂傷和煩悶,一頭紮進清涼的河水中。
她手裡攥著一顆鴿蛋大小的夜明珠,珠子在水裡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一臂方圓的水域。
“小姐,慢點。”秋菊和冬梅見自家小姐潛入水裡,忙跟了上去。
可戚喲喲水性極好,在水裡遊得極快,眨眼間就不知道潛到哪裡去了。
秋菊和冬梅在水下沒有找到戚喲喲,隻能無奈地浮上水麵,等待戚喲喲氣儘了自己從水裡出來。好在她們知道戚喲喲的水性,所以並不是太擔心。
戚喲喲捏著夜明珠照明,一路往河中央的深水區潛去,想要確認一下趙全搜集的數據是否正確,同時觀察一下水底的地形,為等一會的截流工作做準備。
她很快就潛到河底最深處,發現如趙全所說,河底都是沙子。她讓身體儘量貼著河底,左手往沙子裡插進去,想試試沙子的厚度。發現沙層隻有半個手掌厚,沙子下麵是堅硬的泥土和石頭。
這一發現讓她心裡抑不住高興,沙層淺、河床硬,對截流有很大幫助。
突然,她感覺後背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以為是秋菊和冬梅跟著潛了下來,和她打招呼。
戚喲喲雙手在沙床上一撥,讓身體翻轉過來,仰麵朝上。一張慘白的臉頰猛然躍入戚喲喲的視線,這張臉與她的臉僅有二十公分之距,幾乎快要貼到她臉上了。而這張臉的身體已經和她的身體帖在了一起。那冰冷的觸感,讓她瞬間炸毛。
咕嚕嚕——
這一轉身嚇得戚喲喲近乎魂魄離體,胸腔裡的空氣一下吐了出來,連嗆好幾大口水。
她伸出手想要把慘白臉頰推開,同時兩隻腳猛地蹬擊河底,想要從冰冷身軀下麵移開,可是她驚恐發現四肢以及整個身體都被緊緊纏住了,那烏黑的頭發就像觸手一般,她越是掙紮捆綁的就越緊。更可怕的是,她的真元力甫一施展出來,就會被緊密纏裹在她身體上的黑發吸收,讓她完全發揮不出真元力的威力。
咕嚕嚕——
極度驚嚇驚恐下,戚喲喲胸腔裡本就剩餘不多的氣已然消耗殆儘,大量氣泡從她嘴裡吐出,大口大口河水往她嘴裡灌進去。
突然,慘白的臉頰往下一探,冰涼但柔軟的嘴唇吻上了戚喲喲的紅唇,一股清香鑽進了戚喲喲的鼻腔和口腔。
戚喲喲身體如觸電般猛的一顫,隻覺渾身力氣如泄洪般往女鬼的嘴裡湧去,就連丹田裡的真元力都開始被大力撕扯,也要被女鬼吸走。
戚喲喲魂飛天外,這才知道張小卒最後那一句,並非是有意捉弄於她,而是在好意提醒她。她後悔沒有聽張小卒的警告,甚至還在心裡暗笑張小卒膽小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過也痛恨張小卒為什麼不能做出嚴肅認真的警告,若是他這麼做了,她或許會認真對待也說不定。
可惜不管是後悔還是痛恨,都已經晚了。
秋菊和冬梅正浮在水麵上等戚喲喲自己上來,突然發現一處水麵不停地往外冒出大量氣泡,頓時臉色大變。想也不想就一頭紮進水裡,往氣泡冒出的地方潛去。
然而剛往下潛了一小段距離,她們就嚇得魂飛天外,因為水裡全是如墨一般黑的頭發,直接纏上了她們的身體。想要掙脫,卻被黑發緊緊纏裹,和戚喲喲的遭遇相同。
冬梅急中生智,使出渾身力氣一腳踹在秋菊身上,因為距離水麵很近,秋菊被她一腳踹出了水麵,可纏裹她身體的頭發瞬間傳來一股極大的拉扯力,把她往水裡拽去。
“救命!水中有鬼!”秋菊倉促間隻來得及喊了一句。
秋菊的喊聲極其尖銳和驚恐,遠處警戒的春蘭和夏竹聞聲立刻跑了過來。二人目光甫一碰觸到水麵,頓時頭皮發麻,冒起一身雞皮疙瘩,隻見整個水麵已經被頭發完全覆蓋。
“小姐!”
“秋菊!”
“冬梅!”
“小姐!”
春蘭和夏竹大聲呼喚,但得不到一丁點回應。
春蘭在腰間一拍一抽,一根軟鞭被她抽了出來,她揮鞭往水麵抽去,鞭稍拍擊水麵,卷起胳膊粗的一縷黑發,她猛地拉拽,可腳下一個踉蹌,反而差點被黑發拽進水裡。
春蘭腳下一跺,半隻腳踏進地麵,穩住身體,並向夏竹吼道:“快去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