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冽臉色微僵,從得到係統之後很少有人會對他說出這般不客氣的話;簡直是將他的尊嚴踩在腳底下。
明嫿出口之眼無所顧忌,羅甜甜也沒想到她這麼不給麵子;她心裡詭異的出現了慶幸心理,慶幸之前沒有太得寸進尺。
再看狄冽難堪的樣子,她心裡不可抑製的竟是歡欣。
在羅甜甜胡思亂想之際,狄冽調整好心態,訕訕笑著,“宴夫人說的倒是沒錯,您身邊人多,給誰試用都行。”
他心中有了猜測,光腦這等高科技產物已經被鎖定保護;若非明嫿拿出來給他們看,他們到現在也不會知道。
“狄先生明白就好,高科技從來不缺人試用;好用能用,效果好自然會上市。”明嫿微微一笑,溫柔之中夾雜鋒芒,狄冽覺得此刻的明嫿似乎更為迷人了。
溫柔的氣質美人兒固然令人心動,若是這樣一位美人兒同時身上帶刺,那將格外迷人。
得不到的是才是最好的,帶刺的玫瑰讓男人更有征服欲。
狄冽劣性凸顯,明嫿這等極品美人兒對他而言,誘.惑極大;即便明嫿什麼也不做,他也能讀取到處處是引誘的信號。
“宴夫人說的對,那我和甜甜就等著光腦上市了。”
狄冽不敢再過多試探,旁邊的宴傅安對他扔的冷眼快把他淹沒了。
但對明嫿的那份覬覦之心,卻絲毫不減。
四個人一起爬長城,明嫿身體素質不錯,能堅持住;宴傅安在工作之餘也沒放下鍛煉身體,之前又學了太極,身體協調性好,體質也有明顯的改善。
在他們夫妻二人麵前,狄冽和羅甜甜的體力完全不夠看;不過才走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就堅持不住直喊累。
“明嫿,我好累啊!歇會兒歇會兒,我走不動了。”羅甜甜一把拉住明嫿的手臂,緊緊抓著寬容的長袖,一屁.股坐台階上。
形象全無。
明嫿被迫停下前進的腳步。
宴傅安不悅蹙眉,攬著妻子的肩頭將她帶到了另一邊,“羅小姐,你很累,我家太太也會累;請你注意言行,不要將你的不適同樣帶我的家太太。”
什麼不適應,不就是累,羅甜甜這一拉可就讓人沒法理解了。
爬山的時候,即便是關係再好的人也不會擅自將整個身體的重量托住同伴;稍微有點三觀和正能量之心的人都不會給人帶去麻煩。
同樣的路程。
同樣的勞累程度。
不同是各自的體質。
羅甜甜被說的十分不高興,“我隻是下意識的去拉了一下明嫿,我們關係好,拉一下怎麼了?”
狄冽也覺得沒什麼。
宴傅安眼底的不悅仿佛要溢出來了。
“關係好不是你拉人的理由,何況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見麵,關係好能好到哪兒去;找借口也找個有點教養的借口,不要將你缺少教養的特質,理直氣壯的拉出來丟人現眼。”
“嫿嫿,我們繼續走,讓他們在這裡歇著吧。”宴傅安攬著明嫿便走,對羅甜甜氣到發白的臉仿佛看不到。
人走遠後,羅甜甜氣的雙手顫抖。
“他還是個男人嗎?”
對一個女人說話不留情,就像除了明嫿以外就沒有女人一樣。
狄冽輕笑,拍了拍她的肩頭,“你和明嫿不在一個級彆,看看明嫿通身氣度;氣質絕佳,站著不說話不動都能讓人身心舒泰,你跟她站在一起.真的,對你的打擊性太大了,下次不要自取屈辱了。”
“你也喜歡她了是吧?”羅甜甜憤恨瞪著明嫿的背影。
“喜歡談不上,欣賞是真的。”征服欲也是真的。
那是一個外柔內剛的極品,他怎麼可能不心動;要是能從宴傅安身邊搶過來,那可太有成就感了。
羅甜甜可不信,“你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比對我更熱烈。”
“熱烈些不好嗎?一位自帶價值的絕美美人兒,相信誰看到了都會熱烈的。”
他的理直氣壯氣的羅甜甜心肝兒都在疼。
狄冽眯著眼笑,蹲下身坐在她身邊,“不要想著在她麵前爭鋒,你爭不過的;好好跟著我,不要想東想西,宴傅安那個人你勾搭不上的。”
羅甜甜心下一涼,她的小動作被他看出來了。
“我沒有。”
“有沒有,隻有你知道;隻要你不背叛我,我一樣會對你好。”狄冽做完保證,扭頭看向明嫿旖旎綽約的背影,眼底浮出強烈的占有欲。
走出了一段距離,明嫿感覺到如芒在背,不用看都知道是誰的目光。
那種直白的覬覦,唯有狄冽。
羅甜甜嫉妒她還來不及,不會有這種氣息。
宴傅安摟著她,輕聲問道:“剛才被人拉了一下,可有難受?”
爬山走路太久,突然被人打岔嚇一跳,身心很容易膈應的慌;不是看到人膈應,而是猶如氣血凝滯的感覺。
明嫿搖搖頭,“我知道羅甜甜心思不純,對她有防備了的;沒有被嚇到,隻是被拉一下而已,沒事的。”
“沒事就好。”宴傅安揉著她單薄的肩頭,似哄似安撫。
明嫿莞爾淡笑,“安安,我知道你好奇為什麼要和他們一起走。”
“那你願意告訴我嗎?”
“沒什麼不能說的,你也有知道的權利。”她相信通天,也相信這一世的宴傅安。
宴傅安擺出了洗耳恭聽聽的姿態,明嫿娓娓道來。
“羅甜甜很反常,小時候我就覺得她很反常,所以不愛跟她玩;事實證明,越長大她的反常越明顯。”
“這次看到狄冽,我在他身上感知到了一種東西,是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們接近我們不僅是為了錢財,我覺得他們還有更大的目的。”
“具體是什麼目的,我一時半會兒想不通;就像將計就計,好好探查一番。”
宴傅安問道:“那你探查到了嗎?”
“差不多知道了。”明嫿雙眸靈光流轉,笑眯眯的說道,“想不想知道?”
“想。”
“我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他們覬覦的?”
宴傅安道:“你。”
明嫿挑眉,知道他的意思;狄冽確實覬覦她,而且是在一起走的時候越發強烈,這一點不可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