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聊天的時候，話題一直是圍繞著你，就算我轉移話題，她也能想辦法轉回來引到你身上。”
張明遠一臉失落，就像是失去了真摯的愛情。
他就算是再後知後覺，經過幾天的聊天也看出來了，劉文文加自己純粹就是為了接近顧澤。
顧澤欣慰的笑了笑。
兒子長大了，都已經能看出劉文文的計謀了。
但看到他這幅樣子，又仿佛看到了之前的自己一樣。
在得知趙晗跟彆人走得近，隻覺天都塌了，世界也失去了神采，全然一副全天下老子最可憐的樣子。
現在想想簡直賤到骨頭裡了。
順勢坐在他身邊，輕輕拍拍他的肩膀，無聲歎息：“老哥跟你掏心窩子說句話，多搞點錢整整容吧。”
“不用安慰……你特麼！”張明遠都做好了接受安慰的準備。
萬萬沒想到，顧澤這廝還是這般毒舌。
他其實長的不醜，普通長相，家庭也普通，性格沒特點，屬於是仍在人群中很難注意到的那種。
可整容就有點太過分了吧！
“行了，一個劉文文沒了，還有千千萬萬個劉文文在等著你。”顧澤打趣一聲。
張明遠臉一沉。
“然後她們接近我的目的，都是因為喜歡你？”
顧澤：……
小老弟，你這個想法很危險啊，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情，虎妞會打死你的。
畢竟，按照虎妞的腦回路，解決事情一向是解決源頭，而你很有可能就會被她認為是源頭。
“對了，我知道劉元為什麼要去砸咱們得攤位了。”張明遠冷不丁提起。
顧澤邊從衣櫃裡找出衣服，邊隨口道：“嗯。”
“叫聲好聽的我就告訴你。”張明遠眼底閃過狡黠的目光。
顧澤已經穿好了衣服，轉身就走出了房間，壓根沒理他。
“喂，你不想知道啊？”
顧澤沒聽，起身走到廚房乾著飯。
……
網吧，兩連座。
“你真不想知道？”張明遠趁著遊戲打開的間隙，不死心的問道。
顧澤摘下戴著的耳機：“啊？”
“我是說，你真不想知道是誰找的劉元？”張明遠重複了一遍。
“哦。”顧澤的回應很冷漠，繼續戴上耳機。
張明遠見他沒什麼反應，張了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
你不想知道，我還不想說呢。
又過了一小時，張明遠看著副本的結算界麵，沉著臉湊了過去：“你真不想知道？”
“啊？”顧澤摘下耳機，麵帶疑惑。
你特麼是聾嗎？說第一遍從來聽不見。
不對勁啊，他怎麼會不想知道是誰找的劉元呢？
他要比自己還想知道吧。
嗬，這廝肯定是想等自己說，我就不說，看誰能耗過誰！
“……艸，不說了。”
又過了一會，終究還是張明遠憋不住了，索性脫口道：“是王文進找的劉元。”
張明遠憋不住了，索性脫口而出。
這是昨晚劉文文透露給他的，還讓他彆往外說。
“哦。”顧澤依舊冷漠回應，繼續戴上耳機玩遊戲。
張明遠張了張嘴。
“不是，哥們，給點反應啊。”
“啊？”
“你特麼聾啊！”
“你吼辣麼大聲乾什麼，我聽得見。”
“……”
張明遠剛想說他神經病，知道了竟然一點反應沒有，話剛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擰眉思索了一陣後忽而瞪大了眼睛。
“你不會早就知道了吧？”
顧澤戴著耳機點了點頭。
“不對啊，你怎麼會知道？這事劉文文還是透露給我……臥槽？”
說著說著，張明遠似是抓住了什麼一般，他扭頭看向顧澤，驚呼出聲。
“你那天說借劉文文一用，不會就是為了故意讓劉文文把事情告訴王文進，然後讓王文進去找劉元吧？”
他很驚奇於自己的猜測，卻又覺得很有可能。
顧澤是知道王文進跟劉元認識的，這事大家基本都知道，如果顧澤通過劉文文的嘴，把擺攤的事情告訴王文進。
氣不過的王文進肯定會想辦法搞顧澤，劉元又恰好是九中夜市的市場管理員……
整條邏輯線被捋順，張明遠眼神渴望的看著他，想要一個答案。
顧澤摘下耳機，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小老弟：“嗯。”
通過這幾天的培養，小老弟的成長肉眼可見，不光能看穿劉文文的套路，還能通過一點小事，推斷出整個事情的脈絡。
假以時日，他也能獨當一麵了，自己還不用擔心這家夥被坑導致自己財產縮水。
“那這麼說，你昨天去找劉元談合作，也是你計劃中的一環？”張明遠越想越覺得離譜，最終得出了一個更為離譜的結果。
完了。
我也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顧澤笑而不答，戴上耳機繼續打遊戲。
張明遠見他不答，氣的牙根癢癢。
顧澤你說話啊，你快說話啊！
但直到最後，顧澤也沒就這個問題說過一句話。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天色漸晚，已見黃昏。
這一天裡，張明遠都沒滋沒味的打著遊戲，好幾次都被能輕易躲過去的攻擊打死，成功換來顧澤的幾次嘲諷。
但不得不說，今天的事情，對他幼小心靈的衝擊比較大，他也頭一次覺得顧澤這人真黑啊。
他真是高中剛畢業的學生嗎？
布這麼大一個局，就為了能跟劉元扯上關係，合作賣校卡。
這就是他所說的，隻有不擇手段才能把生意做大嗎？
如果顧澤知道他的想法，隻會拍拍他的肩膀，並跟他說“小老弟，這才哪到哪，相比於商場的殘酷，這隻能算是小打小鬨，你不知道的套路跟花樣還多著呢。”
叮鈴鈴。
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是顧澤的手機響了。
看了眼來電號碼，是劉元打來的電話。
“喂，劉哥，什麼事？”顧澤果斷接起。
聽筒中，劉元的聲音難掩興奮。
“小屁孩，那一千個校卡賣空了，趕緊讓老板補貨！”
顧澤噌的一下起身，朝著網吧外走去。
張明遠也快步跟上。
一直來到網吧門口，顧澤環顧四周發現除了發小之外沒人後，才開口道：“全賣了？”
“嗯，全賣了，媽的，那些學生就跟不要錢一樣，還有人一買好幾個。”
劉元笑聲爽朗。
顧澤嘴角微勾。
跟自己預料的差不多，這種東西一旦在學校裡出現，那就會迅速引起學生們的注意，將裂變效應擴大到極致。
再加上購買方便，隻要找同學就能買，學生之間的攀比心又重，根本不愁沒人買。
但他隻是短暫的欣喜過後，就迅速恢複了冷靜。
顧澤眯了眯眼睛，琢磨了下才開口道：“劉哥，你跟那些賣校卡的學生說，讓他們組建一個QQ群，把想買校卡的人全部拉到群裡。”
“如果想買校卡，就在群裡預定自己喜歡的明星校卡，先交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