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很好奇鳳七爺怎麼知道這麼多,它們頂多是離開了十幾分鐘。鳳七爺這時候偷偷和我說道:
“這種人家特彆愛養寵物,小貓小狗小荷蘭豬啥的,哦對了!還有個大烏龜,得養了十幾年了。我們走了一圈就開始詢問這些小寵物,裡麵還有一隻鸚鵡,那說話十分利索,一分鐘恨不得把他們家的家底都告訴我。”
嘖嘖嘖。
這時候所有的仙家都已經離開了我的身體,布魯這個時候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
“我剛剛看到你輕輕搖頭了,是不舒服麼?有時候嘴角還笑,有時候嘴角還哭,我有點兒看不出來是怎麼了…”
我笑著搖搖頭說道:
“不是不舒服,仙家與我們本身就不是一個頻率的,它們頻繁的占竅會讓我的身體有些反應,不過不會搖頭晃腦得那麼嚴重,但是要說一點反應也沒有,倒也不能。”
很多弟馬在辦事兒的時候都搖頭晃腦,還有起來大蹦大跳的。
這一般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仙家的道行不夠,但是急於下山修行,它們抓的弟馬也就亂七八糟的。
還有一種是武堂。
弟馬堂口分文堂和武堂,武堂堂口是捆全竅辦事兒,基本上就等同於老仙辦事兒。文堂是捆半竅,屬於弟馬一半,老仙一半。
而捆全竅基本上都是女性,現在則幾乎沒有了。
原因也很簡單。
放眼幾十年前,大家都沒啥文化,可以說沒有自我,女人就是為了生孩子傳宗接代,小時候聽父親的,長大了聽丈夫的,老了聽孩子的。
沒有什麼自我意識。
社會上一夫多妻也是常事。
極少數女性覺醒,那也是被批判的對象。
所以仙家捆竅的時候,早年間的女性沒有什麼自我意識,自然也不知道怎麼抵抗。
如今不同了,不論男女都可以接受教育,書讀得多了,見識得多了以後,就都有自我意識。
哪怕是希望仙家能捆全竅,但因為自我意識很重,到了磨合的時候都會相互抵觸。
所以現在幾乎沒有捆全竅的了…
不過,現在那種大劫難也沒什麼了,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鬨的事兒,這種情況下半竅足夠用了。
事情都說完了,我看向優奇一家說道:
“現在來說說你們殺了狐族小吏的事兒吧。”
這事兒他們做得真的過分,竟然殘忍地殺害了那位前來通報婚訊的小吏。
自古以來,兩軍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更何況這位使者是懷揣著喜訊而來,未得些微茶水招待已是失禮,竟還遭此橫禍…
彆說妖狐了,就放在普通狐族這事兒也不可能輕易放下。
我不禁歎了口氣,緩緩言道:
“罷了,將你們那些陳年舊賬說來我聽聽吧,看看此事怎麼解。”
此時,那中年男子仍試圖隱瞞真相,低著頭沒開口。
最德高望重的老者看向自己的兒子,無奈沉聲道:
“奇兒,鞭子…取來。”
本站域名已經更換為 。請牢記。此話一出,那中年男子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跪倒在地,渾身顫抖求饒道:
“父親,彆動刑,那鞭子會要了我的命的。我說,我說。那日,咱們家中的百年人參王不翼而飛,我全然不知竟是內人所為。那人參價值連城,已經簽好的合同,我們家根本無力賠償,所以…所以我一時糊塗,便…”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悔恨與無奈…
隨後看了看中年女人,無奈搖頭繼續道:
“當時我走在一條小路上,就看見一白狐笑著朝我招手,和我說…隻要把我家的剛出生的小孩兒,在十八歲的時候送它做媳婦,就能幫我找回那百年人參王。而且點明說…要我的血脈。”
“當時內人確實已經懷孕,但是那白狐狸說…白狐狸說隻要第一個出生的孩子送給它,沒說一定是我和內人的孩子,正好我有一個外室和我內人的生產日期相近,後來我就編了一個謊,把她帶回了…帶回了家,結果還是被內人發現了…偷偷找了對身體不好的藥材,給她喝了…導致她早產。”
旁邊那個看著有些外向的小女孩愣了一下,情緒越來越不對…
最後直接站了起來,邊哭邊大喊道:
“乾爹乾媽…為什麼…為什麼…我是…我是乾爹和外室的孩子?不…不是的。你們說我是…我是領養的啊…我…不可能。”
明顯看她的狀態不對,輕輕伸手摸了摸她的肩膀,她瞬間安靜了下來,哭著看向我說道:
“是真的麼…是真的麼。”
“你休息一下。”
女孩兒乖乖的坐了下來,這是我薩滿的能力,本來也不想出手,可是不出手我真怕這姑娘接受不了,嘎過去。
中年男人歎了口氣說道:
“是。我其實不是你乾爹,我就是你父親…而今我們也在想辦法,即便是你再難受,也等事情結束,我會補償你的…”
中年男人說完以後有些難受的看向自己父親說道:
“父親,我真不知道那些藥材是被我內人偷的。還有優奇的壽命…這事兒…這事兒…”
老者沒有說話,隻是歎了口氣看向中年女人道:
“說說吧,你是什麼意思。”
我一直盯著這個中年女人看,她很有意思,我剛進來的時候她那個隱忍的樣子,真的好像受了很大很大委屈,但是隨著事情一樣一樣的說出來以後…
她的表情開始變了。
越來越冷漠,越來越讓人感到陌生。
中年女人深吸了一口氣,冷哼一聲說道:
“我什麼意思…我沒有什麼意思。我父親讓我嫁給你,我嫁了。我父親讓我偷東西,我偷了。我嫁給你的時候,我想要你的愛,可是你呢…背著我找了多少姑娘。我以為幫父親偷了藥材,父親會愛我多一些,比愛我哥哥多一些…”
“結果呢…我父親還是更愛我哥哥,什麼東西都給我哥哥,給我的就隻有命令和算計。我想著好好對我自己的兒子,結果呢…他們還算計我的兒子,我給我兒子找的未婚妻…也算計我兒子。我兒子因為這個事兒,對我也有隔閡了…嗬嗬嗬…”
說到這裡她看向老者,輕聲道:
“爸,我知道您是個好人。從頭到尾真的沒有算計過我的,隻有您和媽。連我自己的親爸親媽都沒有對我這麼好…隻是我身不由己,做了不少錯事兒,我也沒什麼好說…要怎麼罰都行。”
老者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
“造孽啊。哎…”
隨後他看向我說道:
“小友可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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