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黃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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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劉有全說鹿血酒比茅台還好,趙振國動了心思,這就是普通的地瓜燒加鹿血而已,看來空間還有這種妙用。

看客人喝得高興,趙振國又偷偷從空間裡取了兩瓶鹿血酒。

酒意漸濃,三人之間的氛圍也變得更加融洽。

酒過三巡之後,稱呼也從“趙同誌”、“劉所長”自然而然地換成了更加親切的大哥、老弟。

趙振國儘顯地主之誼,不斷給劉有全和王大海夾菜、斟酒,談笑風生間,三人仿佛成了多年未見的老友。

那鹿血酒的滋味,淳厚而獨特,有種特殊的魔力,讓人一喝便難以停下,三個人談笑間喝了三斤白酒。

宋婉清見三人喝得儘興,明白這場酒宴短時間內不會結束,便默默地收拾了廚房,然後抱著孩子去了大嫂家,說今晚上不回來了。

喝到二半夜,劉有全雖然意猶未儘,但他媳婦兒規定的有門禁,不得不結束這場狂歡。

他一個人能喝二斤,今天還沒喝透,不太儘興,要是沒有門禁,他真想跟趙振國喝個通宵,暢談人生。

劉有全堅持要走,趙振國要送,喝得最少的王大海提出是自己把劉所長接回來了,自然還由他送回去。

他喝了酒,趙振國也不放心,最後是趙振國給鄰居張德柱塞了一塊錢,麻煩他送劉有全回鎮上的。

張德柱架著牛車,劉有全坐在後麵,車上滿滿當當,是趙振國準備的土特產:一條鹿腿、兩隻野鴨,半框鴨蛋,一條臘肉,還有兩瓶劉有全讚不絕口的鹿血酒。

最後也沒開表彰大會,趙振國隻是收了證書、獎金還有一件特彆的獎品。

一晃眼幾個月過去,趙振國的新房也已經建成,二層的小洋樓彆致,帶著院子,與貧瘠的小山村,形成了鮮明對比。

此刻他們一家三口,也搬入新房住進去一個多月了,現在正是寒冬時期。

新房裡設計的壁爐正好派上了用場。

外麵飄著鵝毛大雪,寬敞亮堂堂的屋內,因著有壁爐燒著,分外暖和,與外麵的冰天雪地形成了鮮明對比。

看到院子裡的雪,隻有半摣厚。

趙振國鬆了口氣,不顧宋婉清的勸阻,一大早出門了,這天挖草藥不行,但是打獵還是可以的。

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

若是等雪化了,天氣真的冷下來,搞不好會有野獸來到村子找東西吃。

那時候,出門打獵才是真的危險!

下雪了,出門的人很少。

窮人們都知道,下雪少活動,因為天冷容易餓,容易被凍傷。

加上雪把地皮一蓋,啥東西也彆想找到,出門純粹瞎耽誤功夫。

趙振國孤零零走出大門,快步走入樹林深處,今天他準備晚點回家,儘量多弄點獵物。

水潭邊,一片淩亂的動物腳印,他彎下腰觀察著。

地麵上有著幾行還算清晰兩瓣半月形狀的蹄印。

沒有猶豫,沿著腳印一路追尋,直到一處凹地。

這裡是個避風的好地方,趙振國推測,目標就躲在這兒。

他爬上樹,拿出望遠鏡往下看。縣裡本來也想獎勵他一輛二八大杠,但他給拒了,提出想要鷹鉤鼻的那個千裡鏡。

其實公安局長並不想給,這東西稀罕著呢,奈何領導發話了,說振國同誌這次很不錯,就給他了。

凹地一片雪白,啥也沒有。

“沒有?這不科學!”

調轉方向,他沿著腳印的痕跡,一路向下看去。

嗯?

腳印的儘頭,雪地上的顏色,有一點點黃啊。

雙手拉開望遠鏡,視野更加清晰。

一對彎彎的角,若隱若現。

“這是?羊、黃羊?1、2、3”

從空間裡拿出準備好的白布披在身上,趙振國貓著腰靠近黃羊。

五十米、三十米

“咩!”

一頭公羊忽然叫出聲,趙振國掀開白布,暴起發難,飛刀直插公羊咽喉。

“咩!”

慘叫過後,公羊鮮血狂噴,軟倒在地。

趙振國看也不看,直接撲向另外幾頭羊。

手上石子如雨爆發,精準地擊打在羊腿關節上。

另一個方向上的半大公羊,躲過一劫,朝著趙振國衝過來,眼看就要撞在他的身上。

趙振國腳下一滑,側身躲開,伸手一撈死死勒住它的脖子!

“給我倒下!”噗通一聲,公羊被撂翻在地。

兩頭公羊一個死,一個被抓。

其餘五頭,母羊、半大羊羔,羊腿被趙振國用石頭打傷,跑也跑不快。

一番忙活,七頭黃羊,一頭也沒跑掉。

但是,這麼多黃羊肯定不能一次性帶回家。

那也太惹眼了!

大雪沙沙而下,趙振國站在寂靜的樹林中,皺眉思索。

空間是不能裝活物的,所以他留下了一隻母羊和一公一母兩隻小羊羔,宰了一隻母羊和一隻小羊羔。

活著的母羊拴住脖子,綁起嘴,連打帶趕著,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那隻母羊可以給女兒喝羊奶。

一路上,趙振國始終保持著警惕,一直走到天黑,他才看到自家的房子。

天空中,飄起鵝毛大雪。

身上出汗,渾身濕冷的趙振國,很想立刻回到家裡,躺在暖和的炕上。

家門口,宋婉清扶著門口的牆,小心往外看……

當然,她此時也不打算出去,外麵白茫茫一片,她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找人。

她知道,趙振國很厲害,一定能回來的……

她站在門口等就好。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振國!”

宋婉清跳起來舉起手揮舞著,然後她看到了對麵人舉手回應。

再三確認沒認錯之後。

她一下子衝出門去。

“怎麼出來了?在門口就好。”

“嘿嘿籮筐給我。”

趙振國兩個籮筐裡各有一隻小羊羔。

“很沉的,還是我來。”

幾分鐘後,夫妻倆一起進到屋內。

趙振國放下籮筐,解開白布。

“羊?它們的毛怎麼是黃的?”

宋婉清又驚喜又新奇。

趙振國沒有回答,指指外麵:“外麵樹林裡還有一隻,你在這兒看看,我去牽回來。”

“嗯、嗯,好,小心點。”

雪下得越來越大,回到家沒一會,他的腳印,全被大雪蓋住。

“呼!”

躺在炕上,趙振國徹底放鬆下來。頭發上的汗水結了冰茬,被屋裡熱氣一暖,化成水滴答滴答往下流。

“快洗洗!”

宋婉清端來一盆熱水,遞給他一條毛巾。

見弟弟沒動彈,她連聲催著:“快洗!千萬不敢生病!”

聽到這話,趙振國一愣,連忙炕上爬起來。

對啊,這年代缺醫少藥,病了要跑幾十裡路才能到鎮醫院,可不像後世樓下就有診所和藥店,還能送貨上門。

很多人生了病怕花錢,隻能硬抗。扛過去就扛過去了,抗不過去,村裡的人就會說:這是命。

“媳婦兒,我去做飯,你待會也洗洗。”

“不用了,我做好了。”

黑夜,伸手不見五指。

趙振國簡單剝掉羊皮,分割好羊肉,拿到院子裡凍著。

一通忙活,直到夜深,兩人吃上了一鍋香噴噴的羊肉燉蘿卜,女兒喝上了香噴噴的熱羊奶。

飯後,宋婉清滿足地摸著肚子不想動彈。

趙振國也摸摸肚子,嗯,有腹肌了。

屋外,北風呼嘯,大雪紛飛。

這種天氣,還有什麼比吃完羊肉,睡在暖烘烘的炕上更舒服的事了?

宋婉清看看趙振國,覺得日子好得不真實。

本來,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反正缺衣少食,活不過這個冬天,與其和女兒凍死在這個冬天,不如早早去死。

“振國。”

“嗯?”

宋婉清露出個笑臉:“快睡覺。”

趙振國:“乾點開心的事情再睡覺”

宋婉清沒說話,卻把腦袋紮進了趙振國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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