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隻要可以爭取到時間,再過分的要求,我都必須答應。安旭冬堅定的看著我,“我陪你一起。”“謝謝。”在所有人都懷疑我,攻擊我時,唯有一個安旭冬是相信我的,我內心一時有些五味雜陳,更多的是感動。“不過在這之前。”慕北川又開了口。我心中一緊,下意識以為是事情出現變故,或者他改變主意了。“許女士也算是因你而住院,你是不是應該過去探望一下?”這話說的不假,我沒道理拒絕。“該去。”我是負責人。哪怕這紕漏不是我所出,但我也難辭其咎,去探望,了解一下許女士的病情,很有必要。至於其他賓客,我交給同事們進行疏散。臨走前,我囑咐王哥,“千萬記得,讓保安把這裡看關起來,不要讓任何人動這裡的東西,等我回來親自查!”“好。”我跟隨慕北川來了醫院。一路上,這男人的臉色都十足冰冷,仿佛彆人欠了他八百萬一樣。我倒覺得正常。畢竟出事的是他未來嶽母。車子停下,慕北川忽然看向安旭冬,眼中閃爍著隱隱鋒銳。“你來乾什麼?”“我不放心,當然要陪著她。”他的氣場尖銳,安旭冬雖說為人溫和,但認真起來也是不遑多讓。兩人簡直針尖對麥芒。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跟前世有仇似的!“這個時候,我們能不能不要內訌?先去看望許女士要緊。”我都急得火上房。這兩人倒是有閒心!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冷哼一聲,轉過頭去。……幼稚!病房裡,許女士還在昏睡中,陳畫和其父親在照顧許女士。準確的說是陪伴。“不進去?”慕北川準備開門,看我沒動,握著門把手的手微微一頓。“我進去乾嘛,討人嫌嗎?”現在這檔口,對於許家人而言,我就是那個傷害了許女士的凶手。不找到證據,我也沒臉出現在許女士麵前。那個優雅而知性的女人,恍惚間,讓我看到了沒有瘋掉的母親。我心裡有愧。“看來,你還有點良心。”看出我的愧疚,慕北川忽然感慨。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就這樣吧,我先去調查真相,查出之後,我再來,這幾天……就勞煩你多照顧。”“不用你說,我也會。”我內心有些苦澀,“我多嘴了,我們走吧。”可就在我們離開之際,慕北川忽然道:“站住。”我轉過身,他神色晦暗莫測。“你們兩個一起去?”我看了眼安旭冬。他說:“無論如何,我都會陪著你的。”“那就一起。”多一個人給我幫忙,對我而言也是好事。“你們倒是情深義重。”慕北川這句話說的不冷不熱,極具嘲諷。我也懶得探究他又發什麼瘋。帶著安旭冬離開了醫院。隻是身後那道存在感極強的目光,似在我背後停留了許久。此時的會場已經退去熱鬨,隻剩冷清。王哥一直在現場盯著。“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有人來嗎?”王哥搖頭:“沒有,都是咱們組裡同事,不過場地經理急著要撤掉布置,剛才鬨了一場,但後來都被我攔住了。”“好,我進去看看。”王哥那邊還有工作,我就先讓他回去了。誰知進會場時,卻被人攔住了。“費瑩。”她雙手張開,擋在入口處,“你不能進去!剛才韓董離開前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會破壞掉裡麵的證據!”“剛才你也在現場,這件事交給我來查,我也不能進去?”“就是你,才不能進去!”我不由挑眉,“什麼意思?”“你是我們的重點懷疑對象,大家都知道你嫉妒陳畫,所以傷害她母親,我更不能讓你進去,你要查就靠你本事,反正我不會幫你!”理直氣壯,振振有詞。然而,全是歪理!“你讓開,我不想跟你浪費時間。”“我不讓!”我最後一絲耐心也耗儘了。這時,安旭冬回來了,將正在通話中的手機遞給費瑩。屏幕上寫著兩個字。——韓董。費瑩臉色有些白,但不敢不接。電話那邊的韓董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將手機還回來的時候,費瑩指尖都在顫抖。但這下,總算是不敢攔著我們了。我當時就注意到安旭冬拿著手機離開,但沒想到是給韓董打電話。“他說了什麼?”如果是普通的下命令,應該不至於把費瑩嚇成那個樣子吧。“可能是說了些狠話吧。”安旭冬似乎對此事興趣不大。我停下腳步,轉頭看他,“那你,又是如何說動韓董幫我們的?”那老狐狸經過會議室和被我威脅之後,恐怕現在都恨死我了。安旭冬眨眨眼,笑的狡黠。“韓董跟你不和,但沒有深仇大恨,而且現在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旦你被坐實罪名,作為你上司的他,又能好到哪兒去?”明白了,怕被牽連。這倒是那個老狐狸的作風。“總之,謝了。”我也不知道沒辦法和費瑩對抗,但總是沒有韓董出手來得迅速。現在時間對於我而言,太寶貴。浪費不得。會場內其他的工作人員很配合我們,我和安旭冬開始就圓台上進行調查。吊燈的線索沒查到,我卻看到一個東西。掉下來的吊燈已然摔成碎片,滿地都是,而就在碎片之中,有一個模樣精致小巧的骨哨。骨哨是白色的,和滿地的玻璃混在一起,非常的不易察覺。我小心地將骨哨撿起來。發現骨哨上麵的花紋非常漂亮,也……有些熟悉。這是……“歡歡,快來看!”安旭冬的聲音聽起來很急切,我將骨哨擦乾淨收到口袋裡,朝他走過去。“你發現什麼了?”安旭冬將兩根繩索遞給我,這繩索很纖細,但非常結實。可兩個繩索的端口很奇怪。像是用刀子割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斷口纖維十分不均勻。更像是無法承受重力而斷裂。“我問過工作人員,這是用來固定吊燈的。”安旭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