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被他親得渾身發軟,原本掛在他脖子上的手早已沒有力氣,從他的脖子上落下來,身體的重量全都落在男人的掌心。窗外的風吹動著桌前的薄紗簾,飄到沈清宜頭上,遮住了她的半張臉。陸硯換手一把將它拉斷,丟在地上。沈清宜驚得睜開了眼睛,明明吻得這麼溫柔纏綿,怎麼這麼暴燥,力氣也大得驚人,這款薄紗窗簾可是稀罕貨,特意買來搭配他的書桌的,他到底懂不懂?想來他是不懂的,因為他桌上的花早已經被養死了。“專心些。”他伸手捂上她的眸子。明明她也在應付,怎麼就被他發現了?好一會兒,他將頭埋在她的頸窩平息,直到呼吸平穩,陸硯才將她擁進懷裡看表,“安安可能要進來了。”沈清宜推了推他,絲毫不動,又聽到他說,“門沒響,急什麼?”說完又在她額頭上安撫性的親吻了一下。沈清宜看了一眼地上的紗簾,“你知道不知道,這款紗窗簾是特意為你從華喬商店挑的?很貴的,現在被扯斷了。”陸硯下巴抵在她的發頂,“它沒什麼用,根本不能擋光,後麵那一層密實的,才是有用的。”“怎麼會沒用?”陸硯有些愕然,“是我沒有找到使用方法嗎?”沈清宜哭笑不得,“好看啊,想象一下,你坐在窗前的書桌旁邊工作,微風吹動紗簾,多好有意境啊,這樣工作起來心情都舒暢。”陸硯:!!!這不還是毫無用處嗎?但妻子喜歡,他又溫聲輕哄,“那下次再一匹回來。”“算了,反正你也不懂欣賞。”沈清宜覺得還是不要強人所難。門被敲響,外麵傳來了安安的聲音。沈清宜連忙推開陸硯,陸硯鬆開他,打開房門。安安進來,陸硯和他商量,“安安,你今天能和姑姑睡嗎?”安安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不要,我不喜歡和姑姑睡。”“為什麼?”陸硯耐心地問他。“姑姑晚上睡覺磨牙,還說夢話。”控訴完姑姑,安安又說,“我要和爸爸睡,你不是說過男孩子要和男孩子睡嗎?讓媽媽去和姑姑睡吧,她們都是女孩子。”陸硯有一絲無奈的扶了扶額,正要開口,就聽到沈清宜說道,“那行,我去跟姑姑睡了。”說完之後又在陸硯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陸硯唇角揚起,心情很好地應下兒子的要求。安安有些酸了,“哼,媽媽和爸爸講悄悄話,不和我講。”沈清宜有些頭疼,在他麵前蹲下,溫聲道:“不是什麼秘密,是這種話隻能對爸爸講。”不等安安回答,陸硯連忙開口,“把魔方拿來,爸爸和你比比。”聽到這句,安安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轉身就走出房門拿他的新魔方了。陸硯看向沈清宜,“安安在情緒上的時候,不要和他解釋和講道理。”詳完拉起她的手,“我們搬去彆墅好不好?”沈清宜點了點頭,“好,我明天找人去打掃。”沈清宜怕安安回來撞見,把手從陸硯的手中抽出來,說道:“我去彩晴那邊。”陸硯轉身從書櫃上把那本存折遞到沈清宜手上,“你們要買什麼鋪子,就去買吧,第二筆款項已經到賬了,裡麵應該還有二十三萬。”沈清宜接過,神情有一絲猶豫。“怎麼了?”陸硯問。“離婚報告批下來沒有?”沈清宜問完有些不自在的咬了咬唇。陸硯懂了,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隨後神情凝重,“前幾天出了研究院,現在已經到行政機關了,那邊的領導前幾天出差,聽說今天回來了。等他簽下來,這事就能定了。再走複婚流程,恐怕要等上一段時間。”沈清宜頓時緊張了,“那……那要等多久?會不會重新要求對我的背景進行政審?”陸硯漆黑的星眸中藏著笑意,聲音卻是焦灼,“如果上麵一定要對你進行政審的話,我就和周寒一起去經商。”沈清宜連連搖頭,“那不行!”陸硯眉頭微揚,“為什麼不行?”沈清宜有些為難,說道:“你說過成就感和價值貢獻才是最高階的生存體驗。”陸硯內心一悸,他的妻子從不要求他為她做任何協妥和犧牲。他終是不忍心再逗她,沉默了一下,“離婚申請報告還在王誌方那兒呢。”沈清宜舒了一口氣,伸拳打在他的胸口,佯裝生氣,“你敢騙我?”陸硯由著她的拳手落在身上,“沒騙你,我真的交了,是他沒批。”“不是這個?”“那是哪個?”“你敢嚇我。”沈清宜連忙糾正。陸硯一把將她攬進懷裡,心裡又暖又踏實,“你也怕啊?”沈清宜伸手摟住他勁瘦的腰身,頭靠在他胸口,沒有吭聲。陸硯聽到動靜,回頭看到安安手上拿著魔方傻傻地站在門口,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安安看著爸爸一臉溫柔的笑意,將媽媽護在懷裡,大眼睛眨了眨,轉身就走了。沈清宜是背對著門口的,沒看到安安,“我好像聽到安安的腳步聲了。”陸硯把她的頭重新按在胸口,“你聽錯了。”沈清宜還是從他的懷裡起身,“他去了這麼久,也快回來了,我走了。”都說熱戀的人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黏糊在一起,陸硯現在就是。沈清宜去陸彩晴的房間時,見她正在試她給的雪花膏。“二嫂,不是安安跟我睡麼?”陸彩晴一臉驚訝。“他說男孩子要跟男孩子睡。”“誰教的?”沈清宜,“你二哥。”陸彩晴哈哈一笑,“這實屬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沈清宜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她,“你看中合適的鋪子沒有?如果有的話,咱們可以請一個,你專門進貨,我們不能一直麻煩阿悅。”“我問過了,那些掛出來放租的,好點的位置的都不賣,要不就先租著吧,這種事急不來。”陸彩晴商量著。沈清宜點了點頭,“好,有看中的就不要遲疑,買鋪子的錢到我這兒來拿。”陸彩晴的眼睛亮亮的,“好,謝謝二嫂。”“不用謝,錢是你二哥的。”“那還不是你的,彆說錢了,哪怕你現在想要天上的星星,估計他也會想辦法摘給你,你們說好回來的那天,但你卻沒按時回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說完之後又笑道:“我還以為今晚你們怎麼著都會睡在一起。”“安安也想他。”沈清宜有些不好意思。陸彩晴打趣道:“你不想他?”“也想,但不是已經見過了嗎?”沈清宜大方承認。“不是那種想,你們不會就那一次生了安安之後再也沒有同過床了吧?”反正她住在這裡的這段日子,就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