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抿了抿唇,“彆讓安安聽見了。”沈清宜笑了,點頭道:“好!”就這樣,沈清宜頂著半乾的頭發,和陸硯一起偷偷進了房間。陸硯把妻子推到他平時工作的書桌前坐下,等沈清宜用梳子把頭發梳直,這才打開吹風機,順著妻子的頭發吹了起來。沈清宜從前見人用過,不過聽到這‘轟轟’的聲音,不太習慣,所以從來沒買過。陸硯吹得很仔細,從上到下,從發根到發絲,嚴格遵守說明書操作。他修長白皙的指節撩起一縷頭發,放在掌心,細致而有順的吹著。沈清宜看不到陸硯的表情,但卻知道他肯定十分的專注,吹個頭發都是那麼的嚴格有序,必須是一縷完全乾透,才放下來,撩起另一縷。沈清宜笑道:“吹頭發不是做研究,不用這麼嚴謹的,可以一把一把地吹到半乾。”“那不行,我要分成三個區域依次吹,這樣才能分辨出,哪隻吹風機吹頭發乾得快、噪音小。”陸硯堅持道。妻子的頭發烏黑發亮,吹乾後的發絲如絲般柔順,在他的掌心打著旋,有點癢癢的。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目光忍不住落在妻子的臉上。卷翹的睫毛在她的眼瞼處投下剪影,一縷發絲不小心吹到她飽滿的紅唇上,隻見她輕輕用手指勾開,不過極為平常的一個動作,卻讓陸硯一時有些分神。“清宜。”“嗯?”沈清宜輕輕地應了他一聲。沈清宜見男人喊完不出聲了,又問了一聲,“怎麼了?”“我想聽你唱曲。”沈清宜驚訝,“你喜歡聽曲?”陸硯點了點頭,“嗯!你那天在錢家宴會上唱的那首,我記了好久。”有點事做著,可以分散他胡思亂想的心情。沈清宜伸出無指名和食指起範,心無旁騖的給陸硯唱起了那首曲子。絕妙婉轉的嗓音穿透吹風機的聲音的,填滿了整個房間。眉目生動如畫,仿佛進入了角色。陸硯看著妻子唱曲時的一顰一笑,又走神了,手上的長發從指尖滑落,熱風吹到他手上才反應過來。一曲畢,沈清宜才開口道,“安安估計聽到了。”陸硯重新換了一台吹風機,繼續吹,“但他沒進來,說明外麵還在放他喜歡的節目。”“你還要聽嗎?”沈清宜問。陸硯要記時間參數還有操作體驗感,本來以為聽首小曲,他會少想點什麼,誰知想得更多了,剛剛他都沒有記全,“不用了,你安靜地坐著就好。”沈清宜隨他,雙目微闔,任由他操作。冰涼的指尖穿過她的頭皮,撩起她的發絲,又溫柔的放下,重複返往,沈清宜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頭微仰著,這種感覺實在是舒服又享受。暖黃的燈光落在她白皙清麗的臉上,染上一層淡薄的光暈,極美。這樣的妻子美得有種不真實感,陸硯忍不住又喊了一句,“清宜。”“嗯?”沈清宜仍舊溫柔地回應著他。“你能不能坐直點?”沈清宜聽話的配合。似乎隻有得到回應,陸硯才感到真實。陸硯又換了一個吹風機吹左邊。“你都換了兩次了,怎麼沒見你記筆記呀?會不會忘記?”她問陸硯。陸硯抿唇,“我記在腦子裡了,等忙完再記到筆記本上。”沈清宜想起安安那記憶,不再操心。一時間房間安靜下來,隻有吹風機的聲音,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吹風機的聲音也停下了。沈清宜睜開眼睛,就看到陸硯又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旁邊記筆記。男人專注的神情,極為認真。沈清宜把椅子拉過來靠近他,才發現他不隻記了這一頁。他工作起來總是這麼心無旁騖又賞心悅目,從來不受外界乾擾。沈清宜起了壞心思,轉身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突然湊過去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陸硯驟然回頭,就看到妻子清亮的黑眸中,閃著狡黠的笑意,仿佛為故意打斷他有些小得意。陸硯斂了斂心神,不動聲色,回頭繼續做筆記。沈清宜被他的行為挑起了勝負欲,她倒要看看這家夥是不是工作起來真的不走神。她繼續湊過去,親他的臉,唇,一下一下輕輕的。陸硯握筆的手頓住,努力壓抑著心中的狂風浪駭,他想激怒她,讓她瘋狂的將他……沈清宜的勝負欲被點燃,明明這段時間他對她黏糊的很。這會居然又對她視若無睹。沈清宜圈住他的脖子,湊近他的耳垂,狠狠的親了一下,就是那一刹那,她感覺男人的身子輕顫了一下,沈清宜得意的笑了。她又親了一下,聽到他倒抽了一口氣。沈清宜看出來了,這家夥不是沒反應,而是真能忍啊,。沈清宜又看了一眼門,想著指不定等會兒子要進來了,不想跟他磨蹭了,她抽掉了他手上的筆,放在旁邊,但很快陸硯把筆重新拿起,就在沈清宜錯愕之際,就聽到他低啞著嗓子說道:“你繼續。”沈清宜:!!!一抬頭,就看到他泛紅的眼尾和脖子上隱隱泛起的青筋。這家夥是什麼愛好?腦回路真的清奇。但想到他為了自己的事,忙前忙後,沈清宜也不去想他是什麼愛好了,滿足他就是了。再說她也很想他。她重新貼上去,從他的眉梢吻到下顎,再到脖子,綿長又炙熱,吻落在他領口處時,他忍不住微仰著頭,雪白的喉結不斷的滾動,握著手的鋼筆青筋爆起。“清……宜……”他忍不住喚她的名字。“嗯?”沈清宜停下,溫聲回應他。話音剛落,她被抱坐在懷裡,瞬間被乾淨而清冽的氣息牢牢的包裹。強熱又克製的吻將她密集覆蓋。從臉頰到鎖骨,一點一寸,絲毫不放過。他將她壓在書桌上,兩隻大掌牢牢的托著她。再回到唇上時,時而瘋狂,時而溫柔,讓沈清宜頭暈缺氧。“陸硯。”陸硯沒有回應,繼續攻城略地,仿佛要將這幾天的思念化為實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