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
在朱乃離開後。
桓壽郎詢問道:“我們不跟上去嗎?”
神籬直人搖著小扇子。
“不,我們去,他一定不會出現。”
……
在母親朱乃麵前,天下無雙的緣一沒有絲毫反抗之力,被結結實實捆了起來。
緣一有些無奈,自己是真的不想見到那兩人。
此刻在母親的威懾下,隻能一臉灰暗,被母親背了回去。
當見到二人之後,緣一儘量不看過去。
因為兩人在剛看到緣一被捆得像個粽子一樣的時候,臉上的肌肉就抖個不停。
朱乃將緣一掛了起來。
“這小子太令人生氣了,兩位大人等一下,我要先懲罰他。”
“讓你小子就先看著我們吃!”
緣一就隻得垂著頭,盯著泥土地麵,默默練起【靜功】
從表麵看,緣一好像已經輕輕地社死了。
等到朱乃進了內屋拿菜,緣一才輕輕開口。
“想笑就笑吧!”
神籬直人繼續保持著溫雅。
“怎麼會呢?我們不會嘲笑緣一大人,我們是專業的,一般不會笑。”
桓壽郎閉著眼睛,認同地點起頭。
“嗯,嗯!除非忍不住!”
緣一隻得在腹誹。
‘你們的血液流動和肌肉抖動已經暴露了啊!忍得很辛苦是吧!’
‘那你們就憋下去。’
緣一不再開口說話,巧妙扭動腰肢,轉到牆壁這邊,封閉五官。
眼不見,耳不聽,是為清淨。
見到緣一自閉了,二人也不再有玩耍之心。
正經起態度等待晚宴。
隨著一個個樸素的小碟子被擺上桌幾,都是很常見的家常菜,都是周圍人自己種的菜。
味增湯,梅乾,蒸乾的玄米,油豆腐。
肉則是鳥獸肉,還有一條鹹魚乾。
每人桌上兩小杯濁酒,除了緣一那一小桌。
朱乃坐在主位,開口道歉起來。
“對不起兩位大人,條件實在是有限,比不上珍饈。”
神籬直人放下小扇子。
“怎麼會呢?一看就是很美味的菜,十分用心。”
還沒等神籬直人客氣完。
桓壽郎已經夾起玄米和油豆腐,一口吃了下去。
很大聲喊了出來。
“好吃!”
再品嘗起濁酒。
“好喝!”
神籬直人感覺自己血壓起來了。
‘怎麼又是這樣!你是個隻知道吃的吃貨嗎?桓壽郎大人!’
“咳咳!”
神籬直人用力的咳了起來。
桓壽郎沒有理睬神籬直人,繼續吃,像是怕等下吃不到了一樣。
‘我們是在分食啊!又沒有人會搶你的!煉獄族長!’
‘聊正事啊!聊正事啊!’
朱乃見到狼吞虎咽的桓壽郎,在剛見到略有震驚。
怎麼會有人跟餓死鬼一樣。
但後麵又特彆高興,自己的廚藝得到了旁人的認可,並不是緣一日常浮誇的讚揚。
雖然緣一封閉了自己的五官,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
但還是能從直覺感覺到背後的人在大吃大喝。
‘可惡啊,居然到我家吃好吃的。’
神籬直人也隻得細細品味起家宴。
‘這油豆腐,確實好吃!’
‘這鹹魚乾,放的鹽居然恰到好處,一點不鹹。’
‘這濁酒雖然沒有清酒的清爽,但也彆有韻味。’
本該暢談的晚宴,居然真的變成了純粹的吃。
最後,神籬直人從寬大的黑色袖子裡,拿出了一條華麗的絲綢,輕輕擦拭起自己的嘴唇。
直到晚宴安安靜靜的快要結束。
在溫馨的燭光照耀下,神籬直人的麵龐顯得柔美。
“朱乃主母大人,如果說我有辦法讓你的孩子不用出家為僧,你願意嗎?”
吧嗒!
朱乃手裡的筷子掉在地上。
“什麼?”
神籬直人慢慢舉起帶著戒指的右掌。
“以我世代神官神籬家族以及煉獄家族積累的信譽向你保證。”
“讓煉獄桓壽郎大人收繼國緣一為繼子。”
“我發誓,我向高天原所有的神明發誓,我們將把繼國緣一當成倆大家族繼承人一樣去對待。”
“再以產屋敷家族發出正式宣告,門下所有家族,包括擁有紫藤花家紋的家族都將承認。”
“最後上報大名,天皇,大將軍,進行官方見證。”
桓壽郎嚴肅起麵容。
“老夫快四十歲了,乃煉獄家族的一族之長,希望得到像繼國緣一一樣優秀的繼子。”
“並不會限製其自由,來返隨意。”
並舉起粗糙的寬厚右掌。
“老夫願意向蒼天起誓,若有違背,人神共憤,天誅地滅。”
朱乃和緣一都有點震驚。
朱乃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砸暈,緣一則是震驚於劇情居然變了這麼多。
還有一種濃濃的既視感。
‘在那趟無限列車上,煉獄杏壽郎也提出要收炭治郎為繼子。’
‘但杏壽郎倒在了那個黎明。’
桓壽郎繼續保證。
“若朱乃主母同意,我們將先去淺草寺做見證。”
相比於他們二人突然許諾的各種好處。
朱乃更關心這一句。
“真的能隨意來返嗎?”
桓壽郎以無比認真的態度點著頭。
“是的,隨意來返,並且我們將按照繼承人的規格提供所有培養的資源。”
戰國時期的繼子製度,就是武士之間相互扶持的一種製度。
但沒有這麼誇張,居然要當成自己家族的繼承人一樣培養。
朱乃有些想哭,自從緣一活潑起來,好日子是越發多了起來。
‘這是太陽神的恩寵嗎?’
不過作為一個母親,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相信外人。
“如果真的像二位大人所說那樣,避免了緣一出家的命運,但如何保證他在外麵不受欺負呢?”
“緣一可是雙生子,頭上出生就有大麵積的斑紋,你們不怕嗎?”
神籬直人站了起來,背後似乎在散發著光芒。
“我乃神籬家族長子,神明代走,怎麼可能會怕這讖緯之說!”
緣一放開了關閉的五官。
冷冷開口道:“你們似乎沒有得到繼國家主的同意。”
神籬直人智珠在握,自信一笑。
“放心,我會說服義伊大人的。”
“隻要你願意原諒...跟我們走就行。”
然後他下意識合十雙掌。
‘人類的命運,就在此刻……’
緣一聞到了二人真誠的情緒,也聞到無比的愧疚。
“唉,行。”
“隻要你們能得到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