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是真的窒息,身高差距讓溫楹在這個擁抱中是屬於直接埋胸的狀態。
不過,在窒息之餘,溫楹感受了一下。
——溫軟有彈性,是真的!
崔峨這是,從婦女之友直接轉變成真婦女了?
溫楹粗略的想了想。
而還不等她想完,她就被細心的發現她個子矮,有可能會捂死的崔峨掐著肩膀扶著站正了。
“多謝這位官爺了。”崔峨攬著溫楹的肩,笑容滿麵的感謝著老巡警,並讓身邊的下人奉上了謝禮:“一點小錢,請官爺喝茶。”
看著崔宅下人遞上來的紅封,老巡警笑的大牙都快露了出來。
之前溫楹猜測的沒錯,在早些年的時候,舊朝廷還沒有被推翻時,老巡警乾的就是更夫,且是家傳的職業。
在舊朝廷推翻、警察署建立起來之後,因著巡夜是個苦差事,所以就把他們這些祖傳的更夫收編到了警察局,專門做巡夜的巡警。
工錢雖然還行,但架不住在這北都城裡開銷也蠻大的。
以往也不是沒有夜半撿著人送回家的事情,但像這樣給包紅封的,真的很少。
“哎喲,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老巡警笑著囑咐道:“這小姑娘家家的,以後找不到地方了,就要早早問人,不然天一黑,就隻能摸瞎了!”
說完之後,老巡警便笑嗬嗬的捏著紅封、提著燈籠離開了。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崔峨這才帶著溫楹進了崔宅,一路往裡,繞過前麵的院子,到了後頭他住的地方。
這宅子算不上特彆大,勝在精美彆致,不然的話,剛剛崔峨也不會那麼快的就跑了出來。
走了約麼一盞茶的時間,便就到了崔峨的住處。
他先打發了下人去給溫楹弄點吃的,然後才將房門關上,就穿越問題,和溫楹聊了起來。
“真假千金咋回事兒?真千金被假千金發賣是咋回事兒?詳細說說!”頂著一張明豔大美人的臉,崔峨的八卦之心仿佛化作了實質,撲了溫楹一臉。
這一瞧就知道,在出去見她之前,那是把群裡的消息都過了一遍的!
不愧是崔峨!
溫楹和崔峨對上目光,在他那雙都快要射出光來的美目注視下,扯出來一個“天知道怎麼會這麼狗血”的笑來:
“一個未婚先孕的女人把自己的孩子——假千金,和同個洋人醫院生產的富太太的真千金換了,然後自己又不想養真千金,就把真千金給丟了,真千金被另一戶姓溫的人家收養了,養到十四歲,未婚先孕的女人彌留之際想見自己親女兒假千金最後一麵,找上門戳破了這件事,富太太把自己的女兒找了回來,但舍不得假千金,便一同留下。假千金的目標是嫁入高門,她的目標申城督軍幼子和真千金說了話,她覺得真千金是個威脅,就偷摸找人將真千金發賣了,賣到了北都的青樓來。”
溫楹一口氣將自己記憶中的所有簡略的概括了一下,聽上去是挺清晰明了的,但也足夠狗血。
“這,寫小說呢?”崔峨給溫楹倒了杯水,然後飛快地將重點偏了:“申城督軍幼子跟真千金說了什麼話?”
講這個前情的時候,溫楹就料到,以崔峨關注事物的習慣,一定會問這個。
所以,當崔峨真的問出來的時候,溫楹是一丁點都不意外,甚至將“讓一讓”這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莫明的有了一種“這潑天的無語終於有人跟我分享了”的暢快。
“讓一讓!?”崔峨翹起二郎腿,咂吧了一下嘴:“這假千金多大仇多大怨啊?‘讓一讓’這三個字,說完都用不了三秒,就因為這個,就把你發賣了?她腦補了什麼?還是說,她隻是想找個借口發賣了你?”
“雖說現在我就是真千金,真千金就是我,但,請用‘真千金’三個字代替‘你’。”溫楹微微一笑,略帶堅強的糾正了一下崔峨。
雖說,現如今,她就是這個世界裡的溫楹。
但,聽著崔峨說“發賣了你”,前不久那逃出青樓的回憶,就開始像是影片一樣,在她的腦海中回放起來了——胭脂紅花帳子、五官搭配不協調的醜男人、三層樓高度的費勁兒爬下樓、充滿黴味兒的黑巷子、牛勁兒賊大的申城督軍幼子顧時雍······
這些分散開了都沒有一個是令人開心的,更彆提加在一起了。
溫楹臉上的表情伴隨著她的這些回憶,顯得愈發的生動,崔峨不用仔細觀察,都能夠看出來她那淡淡的憂傷。
“好的,”作為曾經的婦女之友,現在的親親“表姐”,崔峨還是很貼心的:“所以,假千金發賣真千金,隻是想找個借口是吧?”
溫楹點了點頭:“對,沒錯,就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一個時機,給了自己一個合適的借口而已。”
“真精彩!開局真假千金,多麼戲劇性的開局啊!跟你比起來,我真的平淡好多好多!”
崔峨用手撐著下巴,一臉的可惜。
原本還想說點彆的的溫楹,一見他這隻差沒把可惜掛在嘴上的樣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盯著他那自己兩輩子都不曾擁有的傲人身材,道:
“平淡嗎?你這也叫平淡嗎?表姐!”
感受到溫楹羨慕的目光,崔峨將塗著大紅色丹蔻的纖纖玉手貼在了臉蛋子上,嫵媚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笑的矯揉造作:“哎呀呀,我這不是跟你比起來,故事性少了太多嘛!”
賞心悅目!
撲麵而來的賞心悅目!
溫楹將自己保養的不錯的手同樣的貼在臉蛋子上,回望回去。
雖說現在的這張臉蛋也是個小美人,但看著對麵風情萬種大美女的崔峨,溫楹總覺得,同樣的動作,自己做起來,效果絕對沒有現在的崔峨好。
“所以,”將捧著臉蛋子的手從臉上拿下來,溫楹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有問崔峨現如今是個什麼身份:“張可欣法醫變獸醫,我成了被發賣的真千金,你穿到這兒來之後,是個什麼身份?”
聽溫楹問這個,崔峨明顯更激動了。
他“噌”的一下從桌邊站起來,原地轉了一個圈之後,擺了個poe。
“我呀!”他很適應自己現在大美女的身份,蘭花指那麼一挽,點在自己的腮幫子上:“我是個紅的正宗、紅的先進、紅的徹底的俏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