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我就是喊我們家小黑出來跑一圈,可沒讓它幫忙。
是你們自己的媽媽姑姑把你們暴露出來。
……”何雨柱這番話一出,直接讓那些孩子傻眼。
這玩意咋玩?
關鍵何雨柱解釋的真有道理。
他們定規矩的時候,隻顧著防人了,卻是沒想著防狗。
特彆是遇到何雨柱這個比狗還狗的大人。
何雨柱也有點心虛,他想了想,卻是從人造革的包裡掏出一把奶糖,對著孩子們哄道:“行了,這次算何伯伯不懂規矩,不過這次算我家守一贏了啊!
我給你們分糖吃,排好隊,每人兩顆。”
這玩意比再多解釋都有用。
雖然這條胡同,住的都是條件不錯的人家,但奶糖也不是時時有的。
這還是何雨柱買回來“孝敬”自家幾個熊孩子的。
就這麼一會功夫,小二十粒奶糖分出去了,直接乾掉了何雨柱買的四分之一。
一斤奶糖大概也就八九十粒,現在是一塊六的現金加糖票。
要是去鴿子市上,至少得賣到兩塊五到三塊。
也隻有何雨柱這種收入,並且不愁各種票的人家,才舍得買這種高檔糖果給孩子當零食。
平常人家,買點糖球,就能糊弄孩子了。
實際上,現在的大白兔奶糖,反而是便宜了。
在新國剛立的時候,這玩意可是賣到七八塊一斤的。
也就是以前算是奢侈品,而現在算是輕奢。
這也說明,社會物資的供應,越來越富裕了。
何雨柱用奶糖收買過後,也就沒孩子再計較剛才何雨柱的違規了,
就連孩子都清楚,吃人嘴短的說法。
何雨柱領著自家幾個孩子進院子。
正當他想關院門的時候,老路施施然的走到了何家門前。
何雨柱愣了一下,然後一手把著院門,眼神在老路提的罐子上掃了一眼,警惕的對著老路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您今兒個玩的是什麼花樣?
先說清楚,不然我可不敢放您進門。”
現在的何雨柱還沉浸在剛才的頑耍心態裡,根本就沒有顧及這個時候,還湊在何家附近看熱鬨的街坊們。
這的確是他疏忽了。
要這個時候,是電視機廠的什麼同事跟下屬過來,手裡還拎著東西,何雨柱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想到不妥。
這就有點像收禮的樣子了,而在這個年頭,這樣大明大擺的收禮,那基本上就不用混了。
但老路在何雨柱的認知裡,一直就是“皇權特許,先斬後奏”的存在。
實際上,有時候老路稍微把胡子刮的乾淨一些來何家,劉婷看到了,就會在跟何雨柱的閒聊中,把老路跟那些公公相提並論。
當然,那是開玩笑。
但老路身上陰柔安靜的氣質,也的確跟那些玩意比較像。
實際上,何雨柱自己也是認為老路跟普通人是不同的。
所以何雨柱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想到老路拎著一壇酒,會有什麼問題。
當然,何雨柱不明白,老路就更不明白了。
他一輩子就沒給人送過禮,哪裡懂裡麵這些歪歪繞繞。
老路不光沒低調,反而是把酒提了起來,把標簽對著何雨柱示意了一下,悶聲說道:“您真不要?這可是宣統退位後,那些民國大帥初創共和時喝的好酒。
我好不容易才搜到一壇。”
何雨柱一聽,眼都直了。
開國同款汾酒,他這些年通過許大茂,郭磊,以及其他朋友的贈送,也不過弄了幾十壇。
但初創共和的老酒,他是聽都沒聽過。
如今見到一壇,何雨柱真心忍不住。
他看著老路手裡拎著的細麻繩,趕忙慌不迭把包對著邊上的何平身上一丟,雙手就捧了上去。
老路想讓,但想了想,還是沒逗何雨柱了。
等到何雨柱把酒捧到了手裡,仔細看了看酒壇標簽上的密押,
等認清了密押上的日期,這時又變化了臉色。
跟他家小黑一樣。
何雨柱笑的歡愉,早就忘了跟老路的仇恨,連忙欠身歡迎道:“哎呀,您看看,您還這麼客氣?
這麼貴重的禮物,我怎麼好意思呢?
請進,快請進。
媳婦,媳婦,路領導來了,趕緊泡茶,泡好茶。”
何雨柱這套變臉,不光是驚呆了老路,就連剛才幾個本想著去居委彙報的有心人,都不由放慢了腳步。
何家不鳥居委裡麵幾個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整條胡同都知道。
有知道何家前程遠大,想著跟何雨柱修好的。自然就有夠不上何雨柱的人家,想著使壞的。
還是那句話,世界上百人百心,什麼都說不準。
但那些人家就算心腸再壞,腦子卻沒壞。
要剛才何雨柱悄摸的把老路放進去,那這些想著去居委使壞的人,肯定絲毫不帶猶豫的。
但現在何雨柱卻是如此高調的在門口就跟來訪客人,討論這酒的好壞。
一時之間,真把那些人鎮住了。
何家大門關閉。
有心人忍不住就湊到何家門口,豎起耳朵想著聽聽動靜。
肯定是不敢湊太近的,也就是何家門口的馬路上,站那停住了。
卻聽到邊上“嗤的”一聲輕笑。
有心人臉上一紅,心虛的抬頭一看,正是何家的鄰居糧站主任老卞。
有心人趕忙彎下腰假裝係鞋帶,卻聽到老卞像是開玩笑的說道:‘有些人也是想破了心思了。
也不看看現在何主任是什麼樣的身份,來路不明的東西,人家會收麼?
就算再沒腦子的,隻要在這條胡同裡掃聽掃聽,也該知道當年街麵上街道辦發生的那些事,是誰開著小車過來給何主任撐腰的。
連街道王主任都要對人家客客氣氣的,一點不敢得罪。’
說罷,不待有心人解釋,老卞也是扭頭進院關上了院門。
這個老卞比何雨柱大上十多歲,現在已經麵臨著退休的問題了,稍微心軟一點,看不得彆人找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心人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他知道老卞說這些是為他好,但現場不光是他聽懂了,彆的街坊也是聽的清清楚楚。
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也就說明,這兩種人遇到事了,所想的方向就是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