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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易中海前麵那麼算計,他也累了。
算計這種事,就是把雙刃劍。
要是每次都能算計到東西,能達到他的目標,自然是越來越愛那個。
但現實的情況是,易中海的算計,把自己算計的聲名狼藉。
就算他是傻子,也是知道他那些手段,已然被人,特彆是被何雨柱全部了解了。
這種情況來說,易中海有兩個選擇。
一個是死磕到底,徹底黑化,用儘一切惡心手段,哪怕違法,也要把何雨柱搞黑搞死。
但大家都是普通人,易中海要是有那種狠心,現在也不可能在軋鋼廠當一個小工人了。
成功者可能有各種各樣的毛病,但有一個優點肯定是共通的,那就是做事的韌性。遇到困難,不會簡簡單單的選擇放棄。
而平凡人,最缺的就是這一點。
所以現在的易中海,選擇了認輸,不跟他們玩了。
有這個收入,有現在安逸的生活,折騰了乾嘛?
他與賈家,以前他占過賈張氏的便宜,但也讓賈家擁有了現在的生活。
在內心來說,易中海覺得他不虧賈家。
他原本等著賈張氏出來,能認清她家的形勢,然後就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養老的事情了。
比如說秦淮茹的第二個孩子姓易的可能,比如怎麼補貼賈家的問題。
可是賈張氏出來後,那一番瘋狗式亂咬,是真正讓易中海厭煩了。
泥人還有幾分火氣,何況易中海這樣本來就心理陰暗的。
易中海也不搭理賈東旭,自顧自的往外走去,等出了廠門口,易中海朝廠門對麵招招手,卻原來是一個工友騎著一輛自行車在等他。
等到易中海坐上自行車,揚長而去,賈東旭徹底傻了眼。
這跟他原來想的完全不同啊!
賈東旭不是不了解易中海,而是不了解賈張氏,他不知道賈張氏這段時間在胡同裡說的多難聽。
總有人把話傳到易家耳朵裡,還有添油加醋的。
按照賈張氏的想法,現在應該易家慌亂,然後易中海上門求她。
這個想法也沒錯,至少她進去之前是不錯的。
說到這個,也就是賈張氏高估了自己,她忘了,很多事,都是有時效性的。
像是三年多前的賈張氏,說易中海跟她有曖昧,很多人會信。
但是現在的賈張氏,就這副熊樣,臉頰耷拉,頭上都有白發了,衣服穿的也邋遢。
說她跟易中海有曖昧,信的人就沒幾個了。
當然,還有易中海自身名聲的問題。
他都沒好名聲了,還怕這些東西乾啥?
也就是這種錯判誤判,這才造成了賈張氏說話過分了,真正得罪了易家夫婦。
等到賈東旭回到家,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
秦淮茹看出了他的不對,但現在秦淮茹對他也麻木了。
在現在的秦淮茹來說,賈東旭是那種沒什麼擔當的性子。
哪怕秦淮茹已經沒有了選擇,但內心不待見賈東旭,那是肯定的。
生活被撥動一根弦,那麼就會產生震動,後麵的一切都會變化起來。
賈家的變化就是如此。
賈張氏白天在外麵跑了一天,這個時候抱著孫子,裝起好奶奶起來了。
眼見賈東旭神色糾結,不由好奇的問道:“東旭,你怎麼了?”
賈東旭對賈張氏也沒隱瞞,卻是把易中海今天的變化,對著他媽說了一遍。
“易中海是今天變的?還是變了很多天了?”賈張氏又問道。
這讓賈東旭懵逼了。
他這段時間也沒關心過易家的事啊!
秦淮茹倒是眼神閃爍了一下,但還是把頭一低,什麼都沒說。
賈張氏這段時間在外麵說的閒話,秦淮茹是知道的。
甚至因為這個,秦淮茹已經在羅巧雲麵前表過多少回決心了。
也就是賈張氏是賈張氏,她是她。
不管賈張氏對易家什麼態度,她是把易家夫婦當自己長輩的。
也就是為此,現在易家夫婦眼裡,賈家也就秦淮茹一個好人了。
賈東旭搖搖頭,卻是鬱悶道:“我不知道,這段時間沒關心過。
媽,最近你們在家裡,沒跟易家鬨什麼矛盾吧?”
這話戳到了賈張氏肺管子上,賈張氏乾咳一聲,卻是說道:“我們能說什麼?
我在家天天帶棒梗,也就淮茹偶爾過去一下。
你媳婦對易家比對伱媽我還親,你說我們能對易家做什麼?”
賈張氏說這個話的時候,並沒有避著秦淮茹。她有這個把握秦淮茹不敢說什麼。
賈東旭聞言卻是對著秦淮茹問道:“淮茹,師傅師娘那有什麼事?”
秦淮茹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賈張氏,賈張氏眼眸低垂,卻是看都不看她這邊。
但就算如此,秦淮茹也還是沒那個膽說出真相。
秦淮茹搖搖頭,卻是低聲說道:“不知道,師娘沒對我說過什麼。”
也就是賈張氏隱瞞,卻是讓賈東旭想破了腦袋,也是不知道他什麼地方得罪易家了。
賈東旭雙眼怔怔的看著外麵,直到易中海回來,賈東旭才起身乾咳一聲,卻是對著秦淮茹說道:“淮茹,我去師父家一趟。”
“那要不要做你的晚飯?”秦淮茹問道。
這怪不了秦淮茹,而是每次飯點賈東旭去師父那,都會在易家蹭飯。
這話讓賈東旭愣了一下,他想了一下不自信的說道:“我在師父家吃。”
這玩意,夠自信。
等到賈東旭到了易家,易中海坐在桌邊喝茶抽煙,而羅巧雲也是在廚房裡,聽到賈東旭說話了也沒有出來打招呼。
賈東旭也顧不上這種尷尬,而是對著易中海說道:“師父,我要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您隻管打罵!
但是您不能不管我啊?”
像是這種撒嬌,賈東旭以前百試不爽。
不料易中海卻是說道:“該教你的,我也教了。
徒弟徒弟,總不能徒弟一輩子。
你也該在廠子裡自己獨立了。
現在廠子不像以前了,以前是私人老板。
人家給我幾分麵子,叫我一聲易師父。
現在那些領導,誰在乎一個小工人。
從外麵廠子過來的高級工,不要太多。
我管不了那麼多,隻能管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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