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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手電蒙著紗布，卻是成了這幫人的聚攏點。
紀律約束，讓所有人都以身邊人的位置，找到了自己該待的地方。
除了喘息聲，連咳嗦都是壓著嗓子。
中間蹲坐著四五個人，其中三個穿軍裝的，還有一個顏色卻是不同的製服，應該是所裡同誌。
說話的正是一個穿著棉襖的老頭，老頭說道“這幫人，是冬天最冷那幾天下山的。
說是這村裡二癩子家親戚，很警惕，花錢大手大腳，但村裡村外都有他們的人。
而且山裡也應該有他們一半的人，每隔幾天就是輪換著到村裡休息。
今天應該是他們聚著最全的一天，都是到村裡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呢。
我前幾天探過，光肥豬那幫人就殺了兩頭。······有中正式，有歪把子···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離山裡太近。
真要認識路的跑起來，眨眼的功夫就能跑進山裡，到時候茫茫大山就難找了。”
·····
這就是所裡同誌為黃長官這幫人準備的過年大禮。
黃長官這幫人的戰鬥力，肯定不會被我們的隊伍看在眼裡。
但唯一可慮的就是這個村子離山裡太近，而黃長官在街麵上浪蕩過，彆的不懂，但狡兔三窟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要不是他手下那些人實在是管不住，一心想著往外麵跑，~“要過人過的日子。”
姓黃的家夥縮在裡麵都不一定肯出來。
他拉攏的那幫人，肯定沒有什麼正規隊伍的士兵在裡麵，都是原來黃長官認識的街麵上麵的混混麼。
這班人說戰鬥力就是個笑話。
但這玩意怎麼說呢？
雞鳴狗盜也有他們的用武之地，像是這幫人，雖然沒啥戰鬥力，但他們人頭熟，地麵熟啊。
像是上回蠟黃臉摸黑進四九城，就是到處都是熟人，閉著眼都能找到路。
真要下了心思搞個什麼破壞，這幫人的威害性不比那些正規敵特小。
但這幫人也不是沒有毛病，因為人頭熟，他們就太相信所謂的人緣了。
還有就是在隱蔽這些專業性上，跟那些受過培訓的敵特肯定沒法比。
這些家夥就是貪圖享受，能跟著黃長官鬨事的，要麼身上本身就有吃花生米的案子，要麼就是想著博出個富貴。
反正就是得過且過，能享受的時候絕對不會去吃苦。
說話的是隔壁村的村長，他姐姐嫁在這個已然要荒廢的小村子裡。
這個村長隔三岔五的也是過來看看，本來姓黃的那幫人白天都是縮在屋裡麵不出來的，這個村長肯定是碰不上。
再加上二癩子雖然名聲不好，卻也是跟這個村裡其他人家一個姓的，算是本家。
本來就沒有幾戶人家，大家都裝作不知道。
但他那個姐姐，也算受過人間疾苦，卻是從二癩子家的炊煙，以及飄散的肉香味，觀察出不對來。
提醒了這個弟弟近期不要過去，然後這個事才被察覺。
可以說，這幫人已經被所裡同誌盯了有半拉月了。
今天大年三十，趁著這幫家夥沒那麼警惕，所裡同誌聯係了部隊準備收網。
都是打老了仗的人，卻是有條不紊的把各自任務布置了下去。
也沒彆的，就是包圍，就是強攻。對這幫玩意用戰術，那也太高看他們了。
這個時候，黃長官這兒已然是喝高興了，各種吹捧，各種許願，還有“五魁首”之類的聲音，卻是讓屋子裡很是熱鬨。
四五十號人，都是喝的酩酊大醉。
這個時候，黃長官卻是吹起了牛，說他手裡有一把當年段長官用過的儀劍，還是當年袁宮保贈送給段長官的。
這幫玩意，雖然跟著黃長官混，但見過老家夥家底的還真沒幾個。
於是大家就起哄了起來，都說讓黃長官把寶貝拿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
黃長官意氣奮發的說道:“小五，去我屋裡箱子最下麵一層，用布包著的那個，拿出來給大家看看。”
小五就是蠟黃臉漢子了，他從小也算被姓黃的收養，好壞不論，但他對姓黃的也算忠心。
而當初姓黃的養他，也就是為了等這幫家夥長大了當佛爺，當打手。
說人心都是肉長的也對，說習慣性信任也對，總歸有時候生活就讓人彆無選擇。
這個時候已然十一二點了，已然有性急的人家，放起了過年鞭炮，除舊迎新，也是正理。
小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卻是走出了主屋，走到了黃長官住的東廂房。
但誰也沒想過，黃長官這個老狐狸既然把過冬老巢選在這，自然有他的準備。
在東廂房的床底下，正有一條地洞，通向山裡。
這兒是黃長官為了躲仇家，經營了小二十年的地方。
當年他有個乾女兒，嫁在了這個公社裡，卻是二賴子的姘頭。
……
何雨柱打著哈欠，聽著外麵劈劈啪啪，重疊反複的鞭炮聲，卻也是走到自家門口。
先是二踢腳，黴運送上天。
再是一片紅，新年開門鴻運來！
丁書苗已然送回郭家了，但自家的雨水，也是睡得正香。
何雨柱在雨水耳邊說道:“吃餃子啦！豬肉餡的！”
雨水眼睛都沒睜，直接坐了起來，雙手一張，何雨柱也是熟練的一抱。
在何雨柱下餃子的時候，小山村，也是一枚拖著尾巴的信號彈升上了天空。
聲音掩蓋在鞭炮齊鳴中，並不是太明顯。
一開始那些放哨的匪徒也沒在意，等感覺到視野光線不對時，已然晚了。
已經被手電筒與槍口指住了胸口，自然有反抗的，那也就是早一點見閻王爺而已。
小五正彎著腰尋找那把儀劍，卻是聽著劈裡叭啦的聲音越來越近，
”誰家錢多了燒得慌，放這麼多鞭炮？”
小五一開始還隨口罵了一句，再一反應過來，都根本沒經過大腦思考，就是下意識的撲倒了床上，卻是拉開了通道，直接往裡麵一栽。
也就是因為這個誤差，小五成了這幫玩意唯一的幸存者。
小五作為黃長官心腹，自然知道他乾爹的後路。
總歸從今天起，小五消失於人海。
這段呢，是為著後麵兩個關鍵劇情做鋪墊，有些算魔改了。
也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總歸小寫手先在這道歉。
隻要腰夠低，讀友的巴掌就抽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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