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乾什麼?”我直截了當的問。
桑生嘿嘿一笑,攬著我的肩膀,讓我好好坐著,還親自給我端茶倒水,“這古墓麼,對你而言不過是件小事。”
“既然你在柳老板手底下乾活,應該也是學了她的一點本事的吧?”
“你可曾聽說過摸金校尉?”桑生笑咪咪道。
我一愣,這摸金校尉算是盜門裡的,在陰八門內的七門行中人,都不願意和他們這種人打交道。
隻因為這種人,向來都是苟且偷生的蛇鼠之輩。
為了所謂的錢財之物,什麼事都敢做。
大多都是亡命之徒。
而且乾的都是盜墓的勾當。
向來都是被人看不起的。
桑生怎麼跟這種人打起交道來了?
對上我有些狐疑的目光,桑生又笑嗬嗬地說,“放心,不過是乾摸金的而已,他們可都是說了,隻要我們出手幫忙,他們給的錢隻躲不少。”
“這盜門麼,外邊的傳言雖不怎麼怎麼樣,但也就那麼回事,隻不過跟著去一趟古墓而已,沒啥事的。”
見我還有些猶豫,他又道,“不行的話,過會兒徐大壯就會過來,他是雲南當地的導遊,他們的人就是通過徐大壯聯係上我的,有什麼事你也可以問他。”
聞言,我有些半信半疑,還是點了點頭,打算等徐大壯過來再說。
直到傍晚六點多,外麵才響起摩托車引擎的聲音,一個中年人掀開簾子走了進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哈哈大笑道,“小哥,昨天跟你說的事,怎麼樣了?”
想必這就是桑生口中所說的徐大壯了。
中年人身形魁梧,操著一口大嗓門,稍微一喊,整個店都能聽到。
徐大壯也注意到了我,咦了一聲,卻是對著桑生說的,“這位小哥是你的朋友嗎?”
桑生嗬嗬一笑,解釋道,“是我請來幫忙的朋友,厲害的嘞,不過他對於古墓這事還有些疑惑,得麻煩徐大哥給他說個明白。”
徐大壯喔了一聲,才笑眯眯的看著我。,“小哥,有哪裡不懂的可以問我,我是專門和客戶對接的。”
我忍不住道,“看古墓風水,究竟是乾什麼的?不會有危險吧?”
徐大壯嗨了一聲,“小哥,你多慮了,我們這可不像是尋常的盜墓,是有專業人士參與的。”
“說是這背後老板聽說古墓裡有古董,這才找了摸金的人跑過去掘墓。”
“可這古墓,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挖得到的,他們嘛,也怕出事,就找上了我,我左思右想,也隻能過來請白街的人幫忙了。”
“這事兒要是乾的漂亮的話,背後的老板說不定給的酬金更多,虧不了你們的。”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倒是有些意動。
以前倒是聽說過,像這些摸金校尉,不僅僅是倒賣古董賺錢,有時候還會接一些價高的大單子,跑去挖古墓裡的古董賣給老板。
畢竟國內也有不少喜歡收藏古董的大老板,出的錢不會少。這可比倒賣古董賺的錢多了,還不用被警方盯上,也輕鬆得多。
像這樣的事,這些盜門中人乾過的也不止一次兩次。
估計這次的古墓確實有些問題,這些摸金校尉才不得已找到徐大壯來幫忙。
徐大壯笑嘻嘻地吹噓道,“這位小哥,你可就放心吧,有我做中間商,那些摸金的絕對不敢把你們怎麼樣的,我以前可是帶人去過哀牢山,什麼世麵都見過。”
“這古墓絕對沒有大問題,隻要幾位小哥過去看看墓裡的棺材就行了。”
“怎麼樣?要不要考慮一下?”
我思索一番,最後還是道,“什麼時候出發?”
徐大壯笑得更歡了,“今晚就出發,老板那邊會叫人親自開車來送你們過去。”
我一皺眉,“那地方很遠嗎?”
“也不算很遠,反正都是在雲南境內的,不過為了省點時間,也不用你們那麼操勞,老板直接就派人過來送你們過去了。”
徐大壯笑嘻嘻道,“我們這位大老板,可是慷慨的很呐。”
我隻能點了點頭,表示欣然同意。
聞言,徐大壯又樂嗬嗬地離開了,說是要去找摸金那邊的人商量商量事宜。
徐大壯剛離開,我就想往外走,桑生見狀連忙一把拉住我,“你小子不是答應了嗎?這是要去哪裡?”
我一翻白眼,“這不是得回去跟柳阿婆說一聲麼?總不能這麼離開吧?”
桑生嘖嘖兩聲,“柳老板那邊忙得很,一時間是顧不上你的,就算你幾天沒回來,她也不會說什麼。”
“大不了,我讓周叔過去說一聲。”
“你就彆擔心了。”
跟我說完這話,桑生就出了門,說是去找周通去了。
讓我幫忙看著壽衣店。
這是不讓我走的意思。
我也隻得留在這裡。
等到晚上九點,我如期對銅鏡上了三柱香,待香燃燒殆儘的時候,桑生才回來了。
身後還跟著兩個年輕人。
說是一起去古墓的同伴。
我一一認過人,這兩人一高一瘦,高些的叫趙潛,矮點的叫羅琛,都是以前桑生在乾起屍匠時認識的同伴。
在風水方麵,也有一番造詣。
我隱隱感覺到這次接的單子可能有些特殊。
晚上十點,外麵才傳來車子的引擎聲。
徐大壯笑嗬嗬的走了進來,朝我們招了招手,“車到了,大家快上車啊。”
“現在過去時間正好。”
我們隨著徐大壯出門,才發現一輛黑色的麵包車正停在門外。
開車的司機是個麵色凶狠的黑衣人,一看就不好對付。
我有些遲疑,可聽到桑生的催促,最後還是上了車。
我們一行五人擠再這麵包車裡,綽綽有餘。
車子一路晃晃悠悠,我坐在車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才被人給推醒。
“雷寧,醒醒,雷寧……”
我睜開眼,才發現推我的正是桑生。
“到地方了,趕緊下車吧。”
他扔下這麼一句,就推門下了車。
這才發現,除了我之外,車上的其他人都不見了。
我也連忙背著自己的包,跟著桑生下了車。
車子停在荒郊野嶺之外,看起來像是在大山裡麵,夜晚的冷風吹得我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