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七月,李淵於太原起兵,率甲兵三萬南下,八月克霍邑,斬隋將宋老生。根據最近一次傳來的消息,李淵正兵圍河東,與堅守城池的隋將屈突通對峙……”
東溟派莊園,派主府邸,大堂之中。
歐陽鋒一邊喝茶,一邊聽東溟夫人單美仙說著中原的最新情報。
東溟派雖然孤懸海外,但琉球與中原距離極近,快船來回一趟隻需十來日,且以此方天地那驚人的消息傳播速度,東溟派隻需派船前往江都,就可弄到最新消息。
當然,消息還是有一定滯後性。
比如現在雙龍世界已是大業十七年九月初,而關中那邊的最新消息還是八月的。
但這也已經非常不錯了,至少可以給歐陽鋒不少有用的參考。
聽完單美仙講述的中原情報,又接過單婉晶遞來的糕點吃了一口,歐陽鋒問道:
“楊廣在江都過得可還好?”
單美仙菱唇微翹,輕笑一聲:
“楊廣啊,在江都臨江宮裡夜夜笙歌,醇酒美人,醉生夢死,過得不知有多快活呢。”
歐陽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慈航靜齋保管的和氏璧,恐怕要等到楊廣死後才會正式現身。
若是楊廣這皇帝還未死,慈航靜齋就迫不及待跳出來以和氏璧扶持明君,那對於慈航靜齋的形象可就大大不利了,怕是會被打上“亂臣賊子”的標簽。
尤其是陰癸派,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哪怕廣神所為,用瓦崗軍那篇著名的討隋檄文來說,乃是“罄南山之竹,書罪未窮;決東海之波,流惡難儘”,惹得天下沸騰,義軍蜂起,但慈航靜齋既是白道領袖,要號召群雄,扶植明君,那麼名聲便不能出現一絲一毫的汙點。
所以,如今楊廣既然還未死,那和氏璧暫時應該隻會是個傳說,還沒到真正出現的時候。
問題是宇文化及死後,歐陽鋒已經不好把握,楊廣究竟什麼時候會死了。
“罷了,畢竟是自己造的孽。要是到了大業十四年三月,楊廣還沒死,我也隻好勉為其難,親自出手超渡他了……”
歐陽鋒心裡暗忖著,又和單美仙、單婉晶聊了一陣,便開始指導單婉晶修行。
到了傍晚,與單美仙、單婉晶一起進過晚膳,歐陽鋒便又去了上次住過的“聽潮閣”休憩。
等到獨自一人時,歐陽鋒盤坐矮榻之上,試著接引了一番天地精氣。
這一次非常順利,雙龍世界那活性極高、主動性極強的天地精氣,並未與他的先天真氣發生劇烈衝突,很輕鬆順利地給他煉化,增加了一絲修為。
“果然,隻要煉化天地精氣成功,修成先天真氣,那麼無論哪個世界的天地精氣,都可以成功煉化了。”
歐陽鋒滿意頷首,繼續打坐煉氣。
不知不覺,海上升起月牙兒,空中亦是繁星漫天。
忽地,一陣輕風拂入室內,燭火搖曳兩下,噗地熄滅。
歐陽鋒原以為是單婉晶來了,可側目望去時,卻發現並不是。
那麵龐瞧著似才二十一二年紀,身段更加豐腴熟美,長發烏黑亮澤,肌膚隱泛白光的魔女,著一身墨色長裙,反手掩上房門,落下門拴,菱唇含笑,媚眼生波,腰臀款擺,緩緩行來。
前行時,她修長纖指輕輕一拉襟帶,墨色長裙便自她肩頭滑落下來,現出那嬌嫩欲滴的雪玉嬌軀。
魔女雪白赤足踏著地板,款款行至矮榻前,緩緩跪伏下來,一陣悉悉索索後,她纖指輕攏拂柄,菱唇輕啟,丁香微吐,令歐陽鋒不禁伸出手去,輕撫她順滑長發。
受用一陣,他輕輕拍了拍魔女香肩,魔女如有靈犀,仰起螓首,嫵媚一笑,轉過身去,匍匐在地,又輕輕擺了擺那渾圓飽滿好似滿月的翹臀。
細看之下,隻見那雪白滿月,已然垂涎欲滴。
歐陽鋒毫不客氣,起身下榻,開始了霸主的征伐。
不知何時,歐陽鋒運起了先天真氣。
而察覺到他先天真氣神異的魔女,也主動運起她還從未運用過,但每一位陰癸魔女都必修的魔門雙修法,牽引著那生機勃勃的長生真氣,與本身魔氣融合,相諧相伴著運轉周天。
漸漸地,那已多年未有動靜的境界瓶頸,竟隨之悄然鬆動起來。
子夜過後。
魔女又如她來時一樣,無聲無息消失無蹤。
室內隻有暗香殘留,卻也在隨著自窗口湧入的海風,緩緩消散。
歐陽鋒感受著略有長進的功力,不禁微微一笑,繼續打坐。
小半個時辰後,房門又一次開啟。
一道白衣身影反手掩上房門,連門拴都顧不得落下,便迫不及待翩然掠來,撲入他懷中。
一陣熱吻後,歐陽鋒捧她精致俏臉,笑問:
“怎現在才來?”
“如茵今夜非要向我請教劍術,在我院子裡一直呆到子時……”
單婉晶輕聲說著,“當年初至琉球島時,她便跟了我娘,這些年和我一起長大,也愛修習劍術。她既誠心求教,我也不好拒絕呢。如茵走後,我洗了個澡,洗得乾乾淨淨的,這才過來找先生……”
歐陽鋒點點頭,道:
“我已修煉長生訣,真氣已悉數煉化為先天真氣。”
聽他此言,單婉晶微微一怔,旋即又羞又喜:
“先生是說?”
歐陽鋒緩緩頷首,“以金生水,正當其時。”
“先生……”
單婉晶顫聲說著,站起身來,解開衣襟,現出了那晶瑩水潤,玉雪雕琢的少女嬌軀。
歐陽鋒欣賞一番,抬手輕撫她格外修長的美腿,道一句:
“一切交給我就好。”
當先生的親吻落到她小腹上時,即使此前已有過不止一次這樣的親密,可單婉晶還是隻覺腦海一陣強烈的眩暈,似醉酒一般暈暈乎乎地,漸漸不知身在何方。
以金生水的修行,初次時效果最佳。
單婉晶散功重修,小半年苦修下來,功力距離散功之前,依然有著一段不小的差距。
可今夜一場修行之後,她功力不僅恢複全盛,且還更進一步,變得更加深厚精純。
次日清晨。
歐陽鋒又去了派主宅邸,與東溟夫人、單婉晶一起吃著早餐。
昨夜已發生了某種成長蛻變的單婉晶,整個早上都不敢與單美仙對視。
與歐陽鋒對視時,也總是莫明臉紅,時不時就含羞帶怯地垂下腦袋,眼睛盯著粥碗,似乎心思已沉浸在研究海鮮粥裡不可自拔。
但到了練功場上,她又變得生龍活虎。
與東溟夫人對練時,她身法愈加輕靈飄逸,劍術亦愈發精深玄妙。
一場對練下來,察覺到單婉晶一夜之間功力狂飆突進的東溟夫人,妙目隱含深意地瞥了歐陽鋒一眼,留下一句:
“我還要處理備貨事宜,婉晶和先生對練吧。”
說罷翩然離去。
而今夜的魔女,也到來的更早,離去的更遲。
剛剛入夜時,墨裙魔女便翩然而至,午夜過半都未曾離去。
最激烈時,她玉臂緊摟著歐陽鋒脖頸,雙腿緊鎖著他腰杆,鎖死不放地儘情承接那火山熔岩似地迸發,久久不願鬆開。
而這一夜,單婉晶竟然沒過來。
直至次日一大早,單婉晶才嘟著小嘴告訴歐陽鋒,昨晚單如茵又去找她請教劍術,還一呆就是大半夜,之後更是以報答為由,服侍她沐浴,最後還留她屋裡,跟她一塊兒睡了……
“所以,你為何不趕走她?”
歐陽鋒笑問。
單婉晶鼓了鼓粉頰,一臉無奈:
“如茵與我一起長大,和我情同姐妹,人家怎麼好意思對她惡聲惡氣嘛。”
“那你隻好自己受著了。”
“先生,要不我們再去中原遊曆吧?我已經打敗了獨孤鳳,如今功力大進,劍術也又有精進,再去找到侯希白、楊虛彥,將他們打敗,我就是天下第一青年高手啦!”
“明年再去吧。等楊廣死了,和氏璧現身,我們再去中原。”
“楊廣明年就會死?”
“嗯,他一定會死。”
歐陽鋒在琉球呆了七天。
那位魔女倒也不是每晚都如第二天夜裡那般過份。
其後幾天,倒是沒有派人守死單婉晶,雖然每次都隻給了單婉晶午夜以後的時間,但至少,單婉晶可以和歐陽鋒一起修煉到天明。
而修煉的效果,雖遠不如初次,卻也比自己日常修行要高效許多。
歐陽鋒在這過程中,自然也是獲益不少。
以金生水,再以水生木,繼而演化火、土,最後又演化為金。
同出一源的長生真氣,是可以這般循環相生的。
所以,哪怕是彼此相克的屬性,如火與水,也可以通過同出一源的長生真氣循環相生,得到正麵收益。
隻是要多費些運轉周天的功夫,收益也比直接五行相生稍微少些罷了。
但也比自己單個修煉要快上不少。
且這樣的修行,不僅可以增益真氣修為,還可輔助凝煉穴竅、開發人體秘藏,全麵強化體魄、功力、元神。
當然想要得到如此全麵的提升,須得有全本的長生訣心法,以及極高明的雙修功法。
全本長生訣心法歐陽鋒當然有。
至於上乘雙修功,也已從魔女那裡得到,融入了混元無極功當中。
總之現在的雙修,已不再隻是收益細微,更多隻是用來掩飾欲念的借口,而是一種收益全麵且豐厚,寓修於樂的正經途徑了。
七天後。
歐陽鋒與單婉晶、東溟夫人告彆,返回主世界。
這一次,他沒有避諱單美仙,直接當著她與單婉晶的麵,身化流光,消失無蹤。
看著歐陽鋒化光消散,儘管早對他的神異有所猜測,單美仙還是情不自禁睜大了妙目,張開了紅唇,俏臉溢出驚容。
可看一眼身邊一臉得意,一副“被驚到了吧”模樣的單婉晶,單美仙又很快調整心緒,收斂驚容,甚至菱唇微翹,浮出一抹微妙笑意。
多年前,她便因心性不合,天魔功止步於十六重巔峰,遲遲不能突破。
破門叛教之後,更是徹底放棄天魔功修行,以致徒有境界,功力卻逐年退步,漸漸隻剩下相當於天魔功十五重的功力。
直至微山湖上,看到邊不負首級,多年積鬱儘去,又有了一些其它際遇,她功力才開始止跌反彈,緩緩回升。
到了今日,她不僅功力已然儘複昔年舊觀,且因心性問題,一直卡著她通往天魔功十七重的境界瓶頸,也已是搖搖欲墜。
以她現在的狀態,說不定哪天,境界瓶頸就能悄然突破,晉至與陰後相當的天魔功十七重了。
當然,境界歸境界,功力想要達到陰後的水準,全靠自己的話,少說也得積累數十年。
但是,修煉又何必這般慢慢積累呢?
又看一眼單婉晶,單美仙唇角弧度揚起,笑意更深。
……
回歸主世界之後,歐陽鋒又按部就班地修行、教導弟子,關注林朝英、憐星閉關。
不覺又至與關鳳幻境相見的日期,察覺到通天幻境異動,歐陽鋒意念降臨幻境,一眼就看到了提刀而立,戰意昂揚的關鳳。
“歐陽先生。”
關鳳禮貌招呼,頷首致意。
“關小姐。”
歐陽鋒微笑回應。
“這一月我已徹底消化上月與你交手所得,刀法大有進步,父親亦稱讚不已。”關鳳傲然道:“今日,我這把斬鋒刀,定要斬到你身上。”
“斬鋒刀?”歐陽鋒神情古怪。
“不錯。”關鳳那漂亮的丹鳳眼中,浮出一抹黠慧笑意,“歐陽先生莫聽錯了,不是風雲的風,是鋒利的鋒。”
歐陽鋒摸了摸下巴上硬硬的胡茬:
“似乎也是歐陽鋒的鋒?”
“我可沒有這麼說。”關鳳忍著笑,一本正經地說道:“這可是歐陽先生你自己說的。好了,時間寶貴,是時候比試了!”
話音一落,她氣勢驟然一變,手中斬鋒寶刀亦隨之嗡地一震,綻出濛濛青光,隨後修長苗條的身軀驀地衝天而起。
衝飛彈躍之時,她上身猛地後仰,整個人反繃成一張勁弓,雙手握持的“斬鋒刀”亦拖至腦後,待身軀衝至最高點,腰肢亦反繃至極限之後,她嬌叱一聲,腰肢驀地回彈,長刀亦劃出一道驚豔虹弧,以截江斷流之勢,揮刀力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