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那邊唱雙簧的兩人已經唱到了尾聲,傅英傑也覺得差不多是時候了,笑容溫和地道:
“既然大家都這麼看好我,那我也實在盛情難卻。”
他看向傅初霽,“小霽,你覺得呢?”
後者終於有了點反應,他掀起眼皮冷冷地看向傅英傑:“說完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傅氏集團的股份也不在你手裡,現在董事長還不知道是生是死,你以為還有人給你撐腰嗎?”丁勇冷哼。
他們就是篤定了傅文宣一家人不會同意將股份都轉給傅初霽,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開始“逼宮”。
傅初霽輕嗤一聲:“既然知道他還沒死,急什麼?怕自己也活不到明天?”
丁勇黑了臉,沉聲道:“你彆太狂妄,真以為自己是董事長的孫子傅氏集團就得交給你嗎?彆忘了傅董手裡也還有20%的股份,像你這樣的私生子本來就上不得台麵,如果真讓你繼續擔任集團決策人,那不是丟集團的臉嗎?”
他罵得正起勁,卻聽見“叮咚”一聲,緊接著就見傅初霽漫不經心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丁勇臉色變得難看:“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傅英傑適時地站出來充當著老好人:“丁董,小霽畢竟還年輕,遇到這樣的事難免也有些手足無措,你也彆和他計較……”
“說夠了嗎?”
傅初霽收起了手機,抬頭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那雙漆黑的眸中透著一絲陰鷙。
“你這是什麼態度?傅董可是你的長輩。”丁勇麵露不悅。
傅初霽站起身,徑直朝他走了過來。
“你想乾……”
“砰!”
丁勇話音未落,身下坐著的椅子就被傅初霽一腳踢翻,他也狠狠地摔坐在地上。
“傅初霽,你瘋了嗎?!”
他下意識地破口大罵,他剛想要站起來,卻又被一腳踹在胸口了,狼狽地倒在地上。
傅初霽唇角掀起一抹譏誚,語氣冰冷:“蠢貨。”
“小霽,你這是乾什麼,你……”
傅英傑還想要裝老好人上來勸架,冷不丁對上傅初霽陰冷的目光,他腳步下意識地頓住。
這時,樓下忽然響起了警笛聲。
傅初霽收回了腿,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聲音卻透著冷酷:
“戲也看得差不多了,既然你們這麼迫不及待地表忠心,那就去牢裡好好表個夠吧。”
傅英傑臉色一變,意識到了不對。
“你做了什麼?!”
“你應該問你做了什麼。”
傅初霽輕嗤一聲,他沒再管傅英傑和丁勇等人的反應,邁開長腿大步離開了會議室。
沒多久,好幾位身穿警服的人走了進來,上來便將傅英傑銬住。
“傅英傑先生,你涉嫌多起違法犯罪案件,請跟我們走一趟。”警察一臉嚴肅地對他道。
傅英傑心裡一涼,卻強裝著鎮定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參與過好幾次慈善項目,一向遵紀守法……”
可惜警察根本不不聽他的狡辯,直接就將他押走,而丁勇和剛才起哄的那幾個股東也沒有例外,一並被帶走了。
很快傅氏集團多名董事成員被警車帶走的消息就橫掃網絡,集團的股價更是一跌再跌,市值瞬間蒸發了數百億。
沈淮看見新聞,嗤笑一聲道:“他可真是夠瘋的,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也做得出來。”
“雖然解決了傅英傑和那些不老實的元老們,但是傅氏集團也是元氣大傷。”
周棋安不禁歎氣,一想到蒸發的那幾百億,他都覺得肉疼、
“不過傅初霽接手傅氏集團,以他的行事作風,恐怕對我們公司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傅氏集團在某些行業和沈氏處於競爭關係,傅初霽這個人手段一向狠辣,之前他剛上位時看中了一塊地皮,結果最後被人耍陰招截胡了,在對方施工到最後階段,他直接買下旁邊那塊地改造成了墓地,害得新建成的樓盤一套房子也沒有賣出去,那家公司也破產了。
而傅初霽當然也沒有賺到什麼,反倒也損失了好幾個億,他這麼做純粹就是為了報複。
“傅英傑那樣唯利是圖的人,就算沒有傅初霽,他也得意不了多久,倒不如我們幫他一把,既能賣傅初霽一個人情,還能讓他鬆手繁星傳媒。”
這就是沈淮願意幫傅初霽的原因,因為傅初霽答應將旗下的繁星傳媒低價賣給他,雖然知道和傅初霽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有利可圖,沈淮也不介意冒這個風險。
“沈諾給你打電話了嗎?”沈淮突然問道。
周棋安搖頭:“沒有。”
沈淮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經六點了,昨天這個時候沈諾都已經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家了。
他冷笑了一聲,他就知道她裝不了多久,一點持之以恒的耐心都沒有。
見他臉色不太好看,周棋安試探性地開口問道:“那我給沈小姐說一聲您今天不回去吃晚飯了?”
今天晚上他們已經和傅初霽約好了,自然是回不去的了。
“我回不回去關她什麼事?”
沈淮不悅,他涼涼地看了周棋安一眼,眸中帶著警告之意,“彆隨便揣測我的心思。”
“……是。”
周棋安硬著頭皮應道,心裡卻在吐槽,他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哪裡還需要他猜?
看來沈總對沈小姐還是很在乎的,隻希望這次她是真的變好了,不會再讓沈總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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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吧大小姐,你是說關鍵時刻你竟然慫了?”何悠悠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那不是慫,我隻是覺得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沈諾一本正經地為自己辯解。
她也有點愁,她開始懷疑找季楚到底對不對,總感覺自己根本玩兒不過他,她在這個世界除了她媽和沈淮,也就認識一個何悠悠,所以隻能來找她傾訴一下了。
“你彆告訴我,你還想和他發展感情。”
“當然沒有。”
“那還需要什麼發展,既然你給了錢,那上就完了。”
何悠悠搖晃著手裡的酒杯,她眯著眼看著那夢幻的漸變色逐漸融合,“我可提醒你一句,玩感情你可玩不過他們那種人,你可彆把自己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