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湛的拳頭悄悄攥緊,指關節都發白了。原來在他不在的時候,薑雪差點遭遇那種事情。幸好薑雪機靈聰明,能耐非凡,否則要是真被那群男人……光是想想,蕭湛就忍不住想殺人。那些人應該慶幸自己死在了薑雪的五毒之下,要是落到他手裡,他非得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一股殺氣從他眼中慢慢溢出,蕭湛心裡已經給算計薑雪的兩個女人打上了死亡的標簽。烏美鳳還有那個黑衣女人,竟敢如此算計薑雪,他定要這二人為她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不用動怒,這筆賬我會討回來的。”看到蕭湛為她動怒,薑雪心裡暖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他的手背,柔聲說道。“既然你確定這顆丹藥多半是那個黑衣女人弄的,那我們正好可以用它來引她出來。”他的女人,自然要他守護,這筆賬自然要他來討。蕭湛反握住薑雪的手,看著那顆紫黑色的丹藥,心裡有了個主意。至少,先從那個黑衣女人身上討回點利息才行。“我也是這麼想的。這藥製成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麼說來,那個女人也跟著君離有一陣子了,除了上次算計我的時候露過麵外,其他時候似乎並沒有露臉。這就說明,她的行蹤是個秘密,不能讓人知道,那隻要我們透露一點點關於這丹藥的消息,她必定會自亂陣腳,自己送上門來。”薑雪說。人隻要有想要隱瞞的東西,就會有弱點,順著這個弱點往下踩,要想引蛇出洞,並不是什麼難事。“你是說恭王府搜出來丹藥?”坤儀宮內,烏美鳳從得到消息很是驚訝。沒想到那個丹士身上的丹藥竟然還沒用完,居然還被恭王府的人搜出來了。這真是她萬萬沒想到的。原本以為,上次君離會讓絕把丹藥用光,一口氣乾掉蕭湛。現在看來,蕭湛之所以還活著,估計跟君離沒把藥用完有點關係。無論如何,那顆丹藥她必須得拿回來。不然薑雪那丫頭對藥理的造詣,不出三天就能認出製藥手法,到時候順著線索找到她頭上,遭殃的就是她自己了。被黑衣女子這麼一威脅,烏美鳳立馬閉上了嘴。這女人用毒有多厲害,她是親眼見識過的。“我出去一趟。”琢磨了一會兒,黑衣女子起身,黑色的指甲甩了甩,就要走出宮殿大門。“你要去哪兒?”烏美鳳立刻追問。“這不關你的事。”黑衣女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你還是擔心怎麼把君離救出來吧。彆忘了,沒了他,你就得一個人麵對那個像毒蛇一樣的蕭桓。憑你那點膽量,你敢嗎?”一想到那雙毒辣的眼睛,烏美鳳渾身顫抖,但在黑衣女子麵前,她還是硬撐著:“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心裡有數。”“哼,最好如此。”冷笑一聲,留下這句話,黑衣女子瞬間消失在烏美鳳的視線裡。恭王府的地牢裡,絕的傷口再次緩慢愈合。隻是這次,速度比之前慢了許多。“看來,這藥效要過去了。”薑雪仔細觀察著傷口愈合的速度,抬頭看了看天色,計算了一下時間。以前半個時辰就能恢複的傷勢,現在需要兩個時辰才能愈合,藥效過後,這恢複速度連普通人都不如。她用手指按了按絕傷口周圍的肌肉,一按一個坑,半天都彈不回來。肌肉組織已經開始萎縮,這副身體已經油儘燈枯了。沒了維持生命的藥物,絕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衰敗。之前結痂的地方開始裂開,露出裡麵鮮紅的傷口。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微弱,出氣多,進氣少。隻見他渾身一抖,迷迷糊糊地醒來,掙紮著伸手在懷裡摸索著什麼。“薑雪,過來。”蕭湛上前把薑雪摟在懷裡,警惕地看著絕,讓青鋒鐵衣擋在前麵。生怕絕會傷害到薑雪。然而看到絕拿出來的東西,兩人都愣住了。那竟然是……烏美鳳的手帕……絕看著那方手帕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絲罕見的溫柔。那種溫柔,就跟蕭湛看她時一模一樣。原來是個癡情漢,薑雪心裡歎了口氣,輕聲對蕭湛說:“他也是個可憐人。”作為丹士,一生都活在彆人的操控下,就連性命也不是自己的,偏偏還動了情,愛上了一個永遠不會喜歡自己的女人。真是讓人既歎息又同情。不過,儘管可憐,但他對自己和蕭湛下的殺手,還有之前對曉春的陷害,薑雪可一點都沒有忘記。這一聲感歎,也隻是感歎而已。該他還的債,她會一分不差地從他身上討回來。“來了!”一股獨特的異香從地牢門口飄來,薑雪立刻進入了高度警戒狀態。蕭湛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地牢外,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能得到恭王殿下和恭王妃的親自迎接,奴家真是受寵若驚。”黑衣女子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兩人麵前,她那曼妙的身材被黑衣緊緊包裹,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又迷人的魅力。妖嬈豔麗的臉龐,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蕭湛那帥氣的臉。像,真是太像了。黑衣女子被蕭湛的模樣深深吸引,看著眼前這張與沈雲深極其相似的麵孔,她的目光根本移不開。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人長得這麼像。“你和沈雲深是什麼關係?”黑衣女子問道。“本王跟他不認識。”她的注視讓蕭湛感到很不舒服,眉頭緊鎖,給青鋒鐵衣使了個眼色,兩人立刻衝上去準備擒住她。“不可能,你長得跟他那麼像,怎麼可能沒關係。”麵對兩個護衛的攻擊,黑衣女子揮袖一掃,撒出一堆白色的粉末。青鋒鐵衣及時屏住呼吸躲開,而黑衣女子則趁機向蕭湛衝了過來。“唔!”薑雪出手如電,近距離將金針刺入女子肩頭的穴位。逼得她急忙後退,一落地,全身一軟,癱倒在地。“你對我用了軟筋散?”女子四肢無力,掙紮著向後退,好不容易退到了牆角,靠著牆壁勉強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