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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黑衣女子和烏美鳳溜了,薑雪也沒窮追猛打,而是輕哼一聲,把正奔向二人的五毒召喚了回來。
“公主。”
曉春和拂冬循著薑雪的口哨聲趕來,一進門就看見薑雪站在血淋淋的場景中,鐵籠角落裡還蜷縮著一群瑟瑟發抖的漢子。
兩人急忙跑到薑雪身邊,仔細檢查確認她安然無恙後,才鬆了口氣。
“你們不是想跟我玩玩麼?”薑雪背對著兩個丫頭,低著頭,對著那群漢子,臉色陰沉得可怕,幽幽地開口,聲音裡透著前所未有的冰冷。
那群漢子一聽這話,嚇得哆嗦得更厲害了。
這女人的厲害他們剛才見識過了,哪裡是他們惹得起的主。
現在他們隻盼著能活著離開這鬼地方,根本不想多留片刻。
薑雪像閻王爺一樣的眼神狠狠瞪了他們一眼,轉身帶著兩個丫頭離開了鐵籠。
見她走開,這群糙漢子以為自己逃過了一劫,正暗自竊喜,結果耳邊突然傳來“哐”的一聲巨響。
薑雪竟然把鐵籠的門給牢牢鎖上了。
“想玩?那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薑雪從一開始就在忍著一肚子的火。
最讓她火冒三丈的,就是那些隨意侮辱女性的渾蛋,從上輩子到現在,她目睹過太多好女人遭受欺淩。
皇後母親,鐘情,還有前世的盧臨姨,蕭瑰……
一想起剛才這群男人那猥瑣惡心的模樣,她就想到自己在乎的人曾受過的傷害。
原本平靜的心湖,頓時燃起了熊熊怒火。
今天,不管是出氣還是遷怒,這群渣滓,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掏出隨身攜帶的小竹笛,紅潤的嘴唇輕輕一吹,悠揚的笛聲響起。
五毒之中最致命的粗壯毒蛇,搖擺著身體,向那群漢子緩緩靠近。
嚇得他們魂飛魄散,嗷嗷大叫著想從鐵籠裡逃出去,有的甚至拚命把身體擠進狹小的柵欄縫隙,結果把自己卡得喘不過氣,活活憋死。
等到毒蛇各就各位,薑雪的紅唇暫時離開竹笛,扯出一抹冰冷的微笑“你們,誰先上?”
聲音溫柔,就像在問誰先吃飯一樣。
隻有拂冬和曉春明白,薑雪這話,問的可不是這群男人,而是在問那群蠢蠢欲動的毒蛇。
沈先生下山前曾再三叮囑,使用五毒力量極其耗神,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可輕易動用。
因此,下了長樂山後,公主很少使用五毒之力。
但今天,公主如此興師動眾,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她們不知道的事情,才會讓公主不顧師父的命令,下此重手。
曉春和拂冬同時抬頭,看著背對著她們的主人,眼裡滿是擔憂和心疼。
“嘶。”最右側的青蛇有些迫不及待,吐了吐紅紅的蛇芯,對著眼前的獵物扭動了一下身子。
薑雪瞥了它一眼,輕聲安撫“餓了?乖,馬上就有大餐了。”
話音剛落,薑雪的紅唇貼上竹苗的孔眼,音符如泉水般流淌,那條青蛇仿佛瞬間解開了枷鎖,張開大口,一口咬住離它最近的倒黴蛋,直接吞了下去。
“救命啊!救命。”
“求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再也不敢了,姑奶奶!再也不敢了!求您呐!啊。”
青蛇一開殺戒,剩下的蛇群緊隨其後,一波接一波地向那群人發動攻擊。不僅如此,潛伏在蛇群後麵的其它四毒也蜂擁而上。
撕咬、拉扯、吞噬、慘叫,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組成一首最震撼人心的交響樂,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越來越濃。
“唔,噗。”
待到最後一絲殘骸被五毒吞噬殆儘,薑雪隻感到胸口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一股腥甜之氣上湧,她一張嘴,鮮血噴灑而出。
竹笛從手中滑落,整個人像片羽毛般往後倒去。
“公主。”曉春和拂冬眼疾手快,連忙將她接住,見她雙目緊閉,昏了過去,焦急萬分。
“小雪?小雪。”
盧臨姨守在床邊,焦急地呼喚著尚未蘇醒的薑雪。
都已經過了三個時辰,怎麼還不醒來?
“臨姨,彆著急,禦醫說了,四嫂她心脈受創,需要些時間才能恢複意識。”
九公主蕭瑰拿著一塊溫熱的濕巾走過來,細心地給薑雪擦拭著臉龐。
“唔……”
臉上感受到的溫暖讓薑雪眼皮顫動,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盧臨姨那驚喜的麵容。
“小雪,你終於醒了。”
見她蘇醒,盧臨姨喜形於色,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身來。
薑雪頭痛欲裂,她在太陽穴上揉了好一陣子才緩過勁來。
“表姐,九公主,你們怎麼跑這兒來了?”
她抬頭望瞭望兩人,聲音輕柔地詢問。
麵對薑雪的疑問,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情。
“小雪,是皇後娘娘帶我們去你那地方的。”
盧臨姨開口,一想到鐵籠裡那一灘灘血水和殘骸,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她們趕到時,正好看見薑雪被曉春和拂冬攙扶著,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
那場景讓人毛骨悚然,就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一樣。
“皇後?”薑雪眉頭緊鎖,她在哪兒,皇後怎麼知道的?
一絲不尋常的線索開始浮現。
“嗯,皇後聽說江充儀生病了,親自去探望,但不知江充儀跟她說了什麼,母後勃然大怒,立刻衝出房間,帶著我們去了你所在的地點。”
蕭瑰看出了她的困惑,便解釋道。
“九公主,你聽到了什麼嗎?”薑雪追問。
這讓薑雪覺得非常蹊蹺,江充儀到底說了什麼,能讓皇後找到鐵籠那邊?
難道,江充儀知道她被烏美鳳抓了?
但這說不通,如果江充儀知道自己被抓,即使要求助,也絕不會去找皇後。皇後對她恨之入骨,巴不得她死無葬身之地,找她求救,無異於自投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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