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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蕭離和蕭宴的壓製,即便他有能力也施展不開,現在那兩個障礙消失了,又與蕭桓這個危險人物搭上線,再加上之前他救了北淩皇一命,現在成了蕭衍眼中的紅人,這股勢頭,可以說是無人能擋。
他打算趁著這股勢頭,在北淩壯大自己的勢力,而他們恭王府,正是他前進道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她有種預感,君離可能已經知道了朔月門和他們的關係,說不定現在正在琢磨如何利用這一點來對付他們恭王府。
“君離已經迫不及待了。”蕭湛心中有數,是啊,隱忍了這麼久,受了這麼多委屈,也該是他爆發的時候了。
“青鋒,讓各裡的人密切監視君離,把這幾天他的所有行動細節都彙報過來。”蕭湛吩咐道。
既然人家已經開始行動,那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另外,聯係玉京城內的朔月門弟子,讓他們這些天行事低調些,不要輕舉妄動。”薑雪補充說。
南宮月臨行前特意將玉京城內的門徒托付給她,她自然不能辜負他的信任。
“接下來的日子,我會頻繁進宮搜集情報,如果回來晚了。”蕭湛停頓了一下,露出輕鬆的笑容“還是給我留盞燈吧。”
他本來想讓她不要等他,但他知道,以她的性格,即使說了,她也不會聽。
所以改變了說法。
“嗯。”薑雪微笑點頭“這幾天,我也會進宮打聽消息。”
後宮的消息,有時候並不比前朝慢,畢竟居住在那裡的女子,都代表著各自家族的勢力。
“一切小心,如果遇到什麼麻煩,記住,鸞儀殿是你的避風港。”蕭湛說道。
在上次的審判中,太後已經向後宮明確表示了她的立場,她會成為恭王府的堅強後盾,隻要他們夫婦有任何不測,太後絕不會袖手旁觀。
“公主,我總覺得這宮裡的氣氛變得很詭異。”
這天,以探望正在修養中的葉昭儀為由,薑雪帶著兩個侍女進了宮。
半路上,她們就感覺到周圍氛圍不對勁。
以往有人經過,那些宮女們都神情自然,各司其職,遇到主子時行禮鞠躬。
可今天,一見到她們走近,宮女們就顯得極度恐慌,遠遠地就放下手中的活,匍匐在地,額頭貼地行大禮,渾身顫抖,不敢抬頭。
一路上,所有的宮女和侍從都是這樣,無一例外。
薑雪皺起眉頭,她又不是什麼可怕的怪物,為什麼這些宮女會如此恐懼?
她在一個小宮女麵前停下,滿腹疑惑地蹲下身,親自扶她起來。
手指剛碰到她手臂,小宮女竟然尖叫一聲,猛地甩開了她的手。
“公主。”拂冬看到薑雪手背一片紅,驚叫一聲,隨即指著小宮女怒斥“大膽。”
“恭王妃饒命,恭王妃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求恭王妃不要殺奴婢。”
小宮女被拂冬一喝,立刻跪倒在地,用頭猛磕地麵。
那恐懼的模樣,仿佛薑雪是個嗜血成性的惡魔。
“我不會要你的命。”她輕輕搖頭,對拂冬示意自己沒事。
薑雪的聲音平和穩定,低頭對那小宮女說。
“你先起來。”她眼角瞥見幾個宮女畏畏縮縮地往這邊看,一接觸到她的目光,立刻轉身逃跑了。
這情形,實在古怪,非常古怪。
薑雪心裡覺得極其不對勁。
“恭王妃饒命。”小丫頭完全不理睬薑雪的話,自顧自地磕頭求饒。
“拂冬,把她扶起來。”既然她聽不進道理,薑雪懶得再多費口舌。
拂冬直接把小丫頭從地上拉了起來“我沒做什麼,你就這樣磕頭求饒,彆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收起你的眼淚,告訴你,我的脾氣可不好,再這樣裝可憐,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後悔莫及。”
她麵帶微笑,話卻令人不寒而栗。
這幾句低沉的警告,讓小丫頭瞬間止住了哭泣。
她瞪大眼睛看著薑雪,不敢說話。如果說剛才的恐懼是假裝的,占了七分,那麼現在這真實的恐懼,簡直達到了十二分。
“長樂姐姐這是在乾什麼?”
真是巧了,就在薑雪準備從小丫頭嘴裡套點話的時候,烏美鳳帶著德妃出現了。
“這不是小翠嗎?怎麼了?怎麼嚇成這樣?長樂姐姐,小翠隻是個小宮女,如果她做錯了什麼惹惱了你,還請你寬宏大量,不要怪罪她。”
烏美鳳把叫小翠的宮女護在身後,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開口就把一口黑鍋扣在薑雪頭上,雖然沒有直接說薑雪欺負弱小,但她的姿態,卻讓薑雪看起來像個惡人。
“恭王殿下如今權勢滔天,恭王妃這狐假虎威的本領倒是日益精進,難道你以為這皇宮是你恭王府的後花園?
隨意欺淩宮女,眼裡還有沒有宮規。
今天,本宮就要替皇後娘娘教訓你這個不懂規矩的女人,讓你長長記性!來人!給我打她嘴巴,本宮沒說停,就不許停下。”
德妃尖酸刻薄的話傳來,指著薑雪的鼻子大聲命令。
如果不是當著這麼多宮人,她現在就想衝上去,親手撕爛薑雪這個賤貨。
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她的女兒才會慘遭烈火焚燒,不僅如此,這個賤人還害得她哥哥被罷官,家族衰敗。
她也因此在後宮的地位一落千丈,現在,就連烏美鳳這個無品級的南蠻女子都敢騎在她頭上,住進她的主殿耀武揚威。
她所有的屈辱都是薑雪造成的,就算是喝她的血,啃她的骨也不足以平息她的怒火。
今天,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從這個賤人身上找回點麵子,一解這段時間的憋屈。
“我看誰敢。”
麵對一群聽令圍攻的侍女,薑雪站在原地不動,一股凜冽的氣勢從她體內迸發,這股不可侵犯的威嚴,讓那些侍女不敢再上前一步。
“怎麼不敢?你無端欺淩宮女,就是不把皇宮的規矩放在眼裡,無視皇室的威嚴,今天如果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以為這天下已經成了你恭王府的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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