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應夏國進獻的珍貴金粉!”德妃一眼認出這粉末,驚訝地叫了起來。眾人臉色一變,目光齊刷刷地轉向皇後。應夏國以出產美玉奇珍聞名,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專供女子化妝用的金粉。金粉稀罕,每年都是應夏國進貢給北淩的特彆貢品,整個北淩皇宮,隻有皇後和皇貴妃級彆的嬪妃才能分到一盒。現在林宛已經被廢,宮裡擁有這金粉的,就隻剩下皇後蘇玉姝了。這個笨蛋!皇後狠狠地瞪了德妃一眼,如果眼神能殺人,德妃恐怕已經被千刀萬剮了!“既然德妃娘娘已經辨認出這粉末是什麼,那長樂就不必贅述了。大家都知道,這應夏金粉除了皇後娘娘,其他嬪妃是無法擁有的。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這隻據說是昭儀宮養的鴿子腳上,會有隻在鳳鳴宮才有的金粉難道昭儀娘娘想私通鎮北侯,還得經過皇後娘娘的允許”薑雪目光犀利,直盯的皇後心慌意亂。北淩皇的眼神變得深邃複雜,冷冷地盯著臉色蒼白的皇後。“娘娘,不要慌了手腳。”烏美鳳上前一步,扶住搖搖晃晃的皇後,輕聲在她耳邊提醒。“恭王妃,也許這鴿子飛累了,在皇後娘娘的鳳鳴宮休息了一下,沾上金粉也是有可能的。”烏美鳳開口說道,一臉無辜天真,完全看不出她是整個事件的幕後策劃者。沒錯,這鴿子是她提前養在鳳鳴宮的,就是為了這次陷害葉昭儀。誰讓這個女人第一天進宮就讓她出醜。原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卻被鴿子腳上的金粉破壞了。“是嗎鳳鳴宮和昭儀宮一個在東,一個在西,方向完全相反,如果這鴿子真的累了要休息,未免跑得太遠了點。”放下鴿子,薑雪與烏美鳳對視。烏美鳳,這一世,你彆想再傷害我身邊任何一個人!要玩狠的,是吧,那咱們就較量較量,看看到底誰勝誰負!“……”薑雪的話,噎得烏美鳳說不出話來。她的辯解,被這個女人截得死死的,連個縫兒都沒留下!“琴文公主沒話說了那皇後娘娘呢有沒有什麼合理的解釋”根本不給她們喘息的機會,薑雪接著說:“既然琴文公主和皇後娘娘無法反駁,那就證明了,這隻信鴿不屬於昭儀宮,這麼說來,葉昭儀用信鴿與鎮北侯私通的指控就是瞎編的,根本不可信!至於琴文公主說在昭儀宮找到的那封信,我剛才也看過了,現在我想再問公主一遍,請告訴我,這封信,到底是誰寫給誰的”薑雪舉起那封號稱鐵證的信件,背麵朝向烏美鳳和皇後,冷聲質問。烏美鳳心頭一緊,暗叫不好。那封信,不過是用來陷害葉昭儀和鎮北侯的假證據,而且不是她寫的,她怎麼可能知道信是寫給誰的!所有人都盯著烏美鳳,等著她的答案。畢竟,她自己聲稱是第一個發現這封信的人。無形的壓力向烏美鳳襲來,像洶湧的海浪將她淹沒。烏美鳳感到喉嚨有些發乾,她不能拖延太久,否則會引起懷疑!腦子飛速轉動,無數種回答在她心中閃過,卻沒有一個適合當前的情況。“恭王妃,這個問題,琴文公主之前說過,她當時以為是昭儀娘娘寫給皇上的。”正當烏美鳳無言以對時,君離低沉的聲音響起,替她解圍。哦看來有人要挺身而出,當一回英雄救美了薑雪眉毛輕輕一挑,冷眼看著緩步上前,為烏美鳳擋下攻擊的君離。“五駙馬,我問的是琴文公主,不是你。”目光在君離身上停留不到半秒,隨即又落在他身後那個裝柔弱的女子身上。彆以為我沒看見,剛才烏美鳳用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向君離求助的那一幕。這女人簡直就是戲精上身,眼淚說來就來,連京城的名角兒都比不上她的演技。“正因為琴文公主之前說她以為這封信是昭儀娘娘寫給皇上的,我在看完信後,才更加生疑。五駙馬既然這麼著急為琴文公主辯護,不如你來給大家念念這封信的開頭,大家就知道我為什麼要問琴文公主這個問題了。”手腕一轉,薑雪把信紙拍在君離的胸口上。示意他當眾讀出來。“有容,見信如吾……”在眾目睽睽之下,君離隻好按照薑雪的要求,低頭開始一字一句地讀出信的開頭。剛讀了沒幾個字,全場鴉雀無聲,烏美鳳和皇後的臉色瞬間大變!這個開頭,已經和烏美鳳的證詞相衝突了!“五駙馬辛苦了。”帶著諷刺的眼神在君離臉上一掃而過。薑雪從他手中拿回信紙,舉在空中晃了晃:“大家都聽到了開頭,寫信的並不是昭儀娘娘。而琴文公主之前斬釘截鐵地說,她看過信,以為是昭儀娘娘寫給皇上的,這不是前後矛盾嗎這麼說來,琴文公主對昭儀娘娘的指控,根本不可信!”“恭王妃姐姐,我當時隻是匆匆一瞥,看錯寫信的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就算我看錯了寫信的人,也無法否認這封信輕浮的事實啊,我也是為了皇上著想,這信的如此輕浮,皇上該有多麼難過啊。”一副為君擔憂、淚光盈盈的體貼模樣,讓烏美鳳在北淩皇心中的形象加分不少。“琴文說得對,她隻是弄錯了寫信的人。但這信的輕浮曖昧,無論如何也洗不掉!況且這信既然是鎮北侯寫的,那更是證實了他私通嬪妃的醜聞!”北淩皇順勢再次將黑鍋扣在盧長風頭上!他是鐵定了心要盧長風的命!“父皇,剛才長樂隻是證明了這封信不是昭儀娘娘寫的,可沒說是出自鎮北侯之手啊。”見北淩皇死死咬住鎮北侯不放,蕭湛拿著一疊信紙走上前來。“這些都是本王從顧小姐那裡拿到的鎮北侯親筆家書。大家可以看看,順便和這封私通的信對比一下,看看是不是出自鎮北侯之手。”蕭湛把這些信紙分發給在場眾人,讓他們一一對照。........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