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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薑雪上前檢查了他的脈搏,發現並無異常,輕聲呼喚並輕輕拍打他的臉頰。
薑雪仔細檢查了司若沉的身體,終於在他的頭頂發現了一處微小的凸起。
她用兩根手指輕輕捏住那塊凸起,稍一用力,一根細長的銀針便從他的頭顱中被拔了出來。
這根針由於長時間埋在腦內,取出來時還帶著一些血肉。
看到這根針,薑雪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這種封腦之術極其殘忍,除了曲殤,她想不出還有誰會使用這樣的手段。
一旦刺入,受害者將經曆難以言喻的痛苦。現在針已被取出,司若沉緊閉的雙眼開始顫動,顯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楚。
“師兄,再堅持一下,我這就帶你離開這裡。”薑雪給他服下一粒止痛藥丸,然後扶著他艱難地向隧道走去。但還沒等他們走到門口,丁荼就回來了。
薑雪急忙帶著司若沉藏到屏風後麵,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大師?”一名隨從見丁荼站在書桌前不動,輕聲問道。
隻見丁荼冷笑一聲,盯著桌上的一點痕跡說“看來乾國的守衛太鬆懈了,連老鼠都能進來。不過,這隻老鼠能否帶走想要的東西呢?”
說著,他瞥了一眼屏風的方向,並示意隨從行動。後者立刻拔刀衝向屏風,瞬間將其刺穿。“長樂公主,回到自己家何必如此躲躲藏藏。”
鮮血從薑雪肩上的傷口滴落,在地板上留下斑斑紅跡。
丁荼看著她,嘴角揚起一抹陰冷的笑容,“你果然聰明過人。”
薑雪咬牙忍痛回答“荼大師確實眼光獨到。”
她的傷勢嚴重,毒液正迅速侵蝕著身體,即便是身為精通藥物之人也感到難以抵禦。
“這是赤月教特製的毒素吧?專為對付像我這樣的人而準備的?昨晚殺了他們的手下,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
“哼,不過是被曲殤利用罷了,荼大師難道為此感到驕傲嗎?”薑雪的聲音雖然虛弱卻依舊堅定。
她感到天旋地轉,但此刻絕不能倒下!
為了不泄露司若沉的位置,她強忍著不去看他。手指緊握蕭湛給的信號彈,用力一拉,光芒瞬間劃破夜空。
“長樂公主,你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丁荼的眼神如同深邃的黑夜,很不甘心。他最恨的就是被人當作棋子利用。
對於薑雪這張伶牙俐齒,他恨不得立刻讓她永遠閉嘴。
但他更享受慢慢折磨她的過程,想到之前幾次敗在她手下的恥辱,心中便燃起了複仇的火焰。
每當想象到她將要遭受的痛苦時,他就異常興奮。
“你以為放出這道光,就真有人來救你?公主啊,你也太天真了。”隨著煙火逐漸消散於空中,丁荼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冷笑“現在,那個等待救援的人,恐怕已經沒命了吧。”
看著薑雪眼中希望之火漸漸熄滅,丁荼滿意地下令“帶走她,讓公主體驗一下我們新開發的刑罰。”
冰冷的地麵上,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薑雪胸口疼痛難忍,但她咬緊牙關,不讓一絲呻吟聲逸出。
“大師,蠆盆已準備好。”一名侍從低聲報告。
丁荼瞥了一眼滿頭冷汗卻依舊沉默不語的薑雪,內心深處竟生出了些許敬佩之情。
整整一夜,他用儘各種毒藥輪番折磨她,不給她片刻喘息的機會。
換作一般人,早就撐不住了;然而,這個女人竟然一聲未發地挺了過來。
不僅是丁荼,在場的所有人都對薑雪頑強的生命力感到震驚。
“把她帶過來。”丁荼冷冷地說著,起身離開了座位,心中怒火中燒。原本期待中的快感早已消失無蹤,隻剩下無法滿足的憤懣。
“繼續這樣下去,她可能活不了多久……”手下提醒道,但丁荼沒有停下腳步,隻留下一個陰森背影。
在深坑中,無數毒蛇和毒蠍爬動著,連執行刑罰的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他們不由得對即將被扔進這恐怖深淵的女人產生了憐憫。這些毒物隻需輕輕一咬,便足以致命。
“荼大人,元王和赤月教的大祭司交代過,她暫時不能死。這些毒物毒性極強,萬一……”一名侍從硬著頭皮勸說,話音未落,丁荼突然出手,將他推入了深坑!轉瞬間,毒蛇迅速纏繞住那名不幸的侍從,片刻之間,連骨頭都不剩。
其他侍從目睹此景,驚恐得說不出話來,渾身顫抖。
丁荼冷酷地掃視了一圈,問道“還有誰想說話?”
四周靜寂無聲。
“很好,把她丟下去!”丁荼心想,一旦那些毒物靠近她,看她還能忍多久。
即便她死去,自己身上的同心蠱也會隨之解除。
同時,在王府內,蕭湛聽到鐵衣報告說司若沉已經醒來,但臉上卻沒有絲毫喜悅。
“殿下,屬下未能保護好王妃,請您處罰。”鐵衣自責道。
當他接收到信號趕往薑雪所在時,卻因途中遭遇重重阻礙而遲到了。
最終,隻找到了藏於屏風後的司若沉,而薑雪已被丁荼帶走。
一夜過去了,她的行蹤依舊不明。想到丁荼的殘忍,蕭湛心中焦急萬分。
“起來吧。”蕭湛淡淡地說。
此刻,他最關心的是找到薑雪。
墨瑞得知司若沉蘇醒的消息後也前來查看,並詢問是否有薑雪的任何消息。
麵對蕭湛急切的眼神,他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墨瑞搖了搖頭“丁荼手段高明,跟元王關係密切。想從他們那兒打聽長樂公主的消息,簡直比登天還難。”
門外提到薑雪的名字時,司若沉剛醒,心頭立刻湧起一股不安。
儘管身體虛弱得幾乎站不穩,他還是掙紮著起身,多虧了仇千桓在一旁支撐。
否則,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
“讓我來吧。”墨瑞看見仇千桓扶著司若沉的手,感到有些礙眼,便自己上前去扶持,將仇千桓擠到了一邊。
“?”仇千桓一臉困惑,不明白這突然的冷淡來自何處。
“這位是……”司若沉對從未謀麵的墨瑞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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