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想方設法讓岐候落入陷阱,那我們就順其自然吧。不過我很想知道,當上官瑾發現他的女人與他人私通時會是什麼反應。”薑雪嘴角浮現出一絲冷酷的笑容。夜幕降臨,距離約定時間還剩半個時辰。此時的薑辰正在房間裡埋頭於書海之中,拚命尋找恢複力量的方法。嘗試強行突破封印的結果隻是讓他自己受傷,並無任何成效。又是一聲咳嗽,鮮血再次湧出,這一次的努力同樣以失敗告終。薑辰看著掌心的血跡,歎了口氣,走向麵盆,將手上的血洗淨。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守衛的聲音:“側妃娘娘。”“殿下讓我來看看懷塵公子,請開門。”墨環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作為上官瑾信任的人,守衛們沒有猶豫地打開了門。見到是墨環,薑辰心中稍安,至少不是那個讓他頭疼的男人。“懷塵公子。”墨環溫和地說,“聽說你一天沒吃東西了,這樣下去怎麼行?我做了些糕點,還有茶,你多少吃一點吧。要是身體垮了,長樂公主得多擔心啊。”提起妹妹薑雪,薑辰的心軟了下來。他勉強吃了幾塊糕點,喝了幾口茶。食物一入口,饑餓感便湧了上來。但剛吃完不久,薑辰感到一陣暈眩,視線中的墨環變得模糊,隨後便失去了意識,倒在桌上。“給她換衣服,你留在這裡。”墨環迅速指揮著。為了這次行動,她特意挑選了一名身材相近的侍女來替換薑辰。她們迅速更換了衣物,然後由其他侍女攙扶著,跟隨墨環離開了房間。與此同時,岐候正焦急地通過後門進入太子府,前往約定的水榭等待。不久後,看到幾位侍女帶著一位昏睡的華服女子走來,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這女子看起來確實非同一般,岐候心想今晚定會是個難忘之夜。“岐候大人,人已經帶來了。”墨環低聲說道。侍女們低著頭,輕輕地將一個蒙著紅色透明紗巾的人放在了床上。那人頭上蓋著的紅紗,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哎呀,真是急死我了!”岐候猴急地衝了過去,三兩下就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接著連那人的衣物也被他粗魯地扯了下來,隻留下那層輕薄的紅紗罩在她的臉上。“嘖嘖,這畫麵可真夠辣眼睛的。”司若沉站在屋頂上,遠遠地看著水榭裡的這一幕,不由得搖了搖頭。如果換作是一對俊男美女,倒還算是賞心悅目;但眼前這位長相尖嘴猴腮、行為粗鄙的岐候,簡直讓人不忍直視。以他那副模樣,也難怪到了這般年紀還沒有人願意嫁給他。“皇兄已經離開太子府了。”薑雪在一旁說道。她得感謝墨環的幫助,這才得以找到機會讓皇兄順利離開。當墨環把人帶出來後,他們迅速行動,在路上將人調包,並且巧妙地替換了墨環和薑辰的位置。畢竟,太子府的主要守衛都集中在薑辰住處外,其他地方相對容易動手腳。薑雪單手撐著屋簷邊緣,像看戲一樣注視著水榭中的情景。她心裡暗自想道:墨二小姐,希望你能好好享受這場宴會吧,因為很快你將不再有機會體驗這裡的氛圍了。“來了。”蕭湛悄聲提醒,目光投向正快速朝水榭走來的上官瑾。與水榭內滿臉興奮的岐候相比,上官瑾的臉色卻陰沉得可怕。正當岐候沉浸在片刻的歡愉中時,他終於決定揭開那層增添了幾分誘惑的紅紗。然而,當他猛地拉下紗巾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僵住了。“岐候,你好大的膽子。”上官瑾如幽靈般出現在背後,臉色陰沉得仿佛來自地獄,眼中滿是怒火。而另一邊,一陣夜風拂過,墨環從昏昏沉沉中醒來,全身酸痛讓她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她本能地抱緊雙臂,想讓自己暖和一些,卻隻觸到了自己裸露的肌膚。這一瞬間,她猛地驚醒過來。“太子殿下?岐候?”她瞪大了眼睛,掙紮著坐起身,突然的動作讓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過了片刻,她終於緩過神來,環顧四周:精美的水榭、垂掛的簾幔、柔軟的床榻、散落一地的衣服,還有手邊那抹鮮紅的頭紗。身體微微動彈,雙腿無力,她震驚而緩慢地低頭,看到了被子下遍布的青紫痕跡,幾乎要再次暈厥。她與岐候……不,這不可能,她記得自己隻是讓人送薑辰來的,怎麼就變成了這樣?“殿下……”上官瑾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墨環害怕地看著他,急忙用被子裹住自己,跪倒在地。她的手臂顫抖著拉住他的衣角,聲音裡帶著哭腔:“殿下,不是您想象的那樣,我沒有……沒有……”“沒有什麼?”上官瑾的聲音冰冷如刀。“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會冤枉你嗎?我一直認為你是值得信任的,墨家的女兒應該有自尊。即使你是庶出,我也從未虧待過你。但現在看來,我真是瞎了眼,你竟然如此輕浮。”“殿下,我真的沒有,我和他沒有……”墨環淚流滿麵,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般滑落。“沒有?”上官瑾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將她提起,錦被滑落,露出她毫無遮掩的身體。身上的紅色印記顯得格外刺眼。“啊!”墨環試圖遮擋自己,但上官瑾的力量讓她無法躲避。“側妃,那你告訴我,這些痕跡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我留下的?”看著那些痕跡,上官瑾憤怒地將她摔在地上,墨環的頭撞到了柱子上,痛得說不出話來。“殿下,饒命啊!是側妃騙我說有奇人要介紹給我,我哪知道會是這樣,要是我知道,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岐候慌忙跪下,生怕這位暴怒的太子也對他下手。此時此刻,他必須撇清關係。“哦?那麼岐候,你原本打算是對誰下手呢?”他聽說,岐候在客棧裡講了些驚人的事情。“聽他的語氣,好像對岐候在客棧裡的大話了如指掌。”司若沉眉頭緊鎖,腦海中回放著客棧的畫麵,難道那時上官瑾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