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親王願意幫忙帶走玲瓏閣的人,我可以讓長樂山幫你查找墨雪的下落。”薑雪提出了交易條件。她清楚這個籌碼對楚景明的重要性。不出所料,楚景明心動了,深深地看了薑雪一眼後說道:“如果長樂公主真的能找到墨雪的消息,這筆交易就算成交。”在這個緊要關頭,楚非墨也全身心投入到尋找墨雪的行動中。皇帝已經下達了旨意:誰能率先平息血毒教的叛亂,誰就能獲得奉孝城接下來三年的管理權。作為西雍王的重要領地,奉孝城的地位不言而喻。對於渴望皇位的人來說,控製住奉孝城是絕對必要的一步。即便隻有三年時間,也足夠讓一個有心人贏得當地人民的支持。“明親王,您這是同意了嗎?”薑雪微微一笑問道。“三天後,把你們的人帶來。”楚景明語氣堅定,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走在回去的路上,司若沉好奇地問:“師妹,你打算怎麼找到墨雪呢?”墨雪狡猾多端,藏身之處難以捉摸。“我猜她可能還在長樂山附近。”薑雪分析道:“她對師父有種特彆的情感,如果我們能讓師父下山,也許她就會跟著出現。”“請師父離開長樂山?這可不是簡單的事。”司若沉搖頭歎息。自打他記得起,師父就住在那座山上,唯一一次下山是為了救助被困玉京西門的薑雪。除非發生重大事件,否則師父絕不會輕易離開。蕭湛聽著這段對話,不禁好奇起來:“你們這位神秘的師父究竟是何方神聖?”儘管未曾謀麵,但關於他的故事卻已耳熟能詳。他曾嘗試通過玲瓏閣調查此人,但由於長樂山戒備森嚴,一直未能有所收獲。“連我們都不知道師父的真實身份。”薑雪解釋說。“而且師父總是戴著麵具,就連臉都沒讓我們見過。”司若沉補充道,還開玩笑地說:“說不定師父是因為毀容才總戴麵具呢。”聽到這話,薑雪無奈地瞪了師兄一眼。敢這麼開師父玩笑的人,也隻有這個大膽的師兄了。“一直隱藏真麵目嗎?”蕭湛沉思著,猜測背後定有一段不平凡的故事。“彆想了,先解決當前的問題吧。從早到現在我還沒吃過東西呢,肚子都快餓癟了。”司若沉輕拍薑雪的腦袋,“你也該吃點東西,不然等不到師父來救,你就得被饑餓打敗了。”聽師兄這麼一說,薑雪忍不住笑了出來:“確實有點餓了。”然後轉向蕭湛提議道:“走吧,一起去吃飯怎麼樣?”蕭湛帶著一抹寵溺的微笑,與兩位同伴步入了附近的一家客棧。他們選了一間雅致的包廂,點了幾道精致的菜肴。等待上菜的時候,隔壁房間傳來一陣熟悉的大笑聲:“哈哈,公子府終於垮台了,這兩年我可被那薑辰小子壓得喘不過氣來,一個小毛孩子竟敢在我麵前囂張,現在他倒了大黴,真是解恨!”說話的人正是岐候,他很是不屑。聽到岐候對薑辰的嘲諷,薑雪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岐候卻渾然不覺,繼續口無遮攔地發表著自己的看法:“說起來,薑辰那小子長得還真不錯,要是換上女裝,怕是比那些戲班裡的名角兒還要漂亮,最近我嘗了些新鮮玩意兒,味道還挺不錯的。如果有機會嘗嘗薑辰的滋味,想想就讓人激動啊!”麵對好友被如此侮辱,司若沉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正欲起身發作,卻被薑雪輕輕拉住,示意他稍安勿躁。不多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接著是一陣輕柔的聲音:“岐候大人,好久不見。”這聲音溫柔而熟悉,讓薑雪立刻辨認出那是墨環的聲音。“老臣見過側妃娘娘。”岐候急忙站起行禮。“岐候大人不必多禮,今日能有幸邀請到您,全靠父親的麵子,也是我的榮幸。”墨環微笑著敬酒。隨後她又問:“聽說岐候大人近來有了些特彆的興趣?”岐候頓時一愣,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可能失言,連忙解釋:“那隻是酒後胡言,請側妃不要放在心上。”墨環依舊笑容可掬地說:“其實,我今天來是想感謝岐候大人多年來對我們家族的支持。我發現了一個奇人,特意想向您介紹以表謝意。”她的語氣平易近人,讓岐候放鬆了警惕,心中的戒備也隨之消散。表麵上,岐候對墨家看似友好,但實際上他暗中派人散播關於墨太尉的謠言,生怕墨太尉受到太子青睞而威脅到自己的地位。兩年前,墨太尉因這些謠言被投入監獄。若不是邊疆動蕩,需要墨家軍出馬平定,墨太尉可能至今還在獄中。幸好後來立下戰功,才得以將功贖罪,北奚皇帝也就不再追究那些不實之詞。岐候自以為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因此當墨環提出要對他表示感謝時,他內心很得意。“側妃娘娘口中的這位奇人,究竟有何特彆之處?”岐候說話間,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墨環對此感到一陣厭惡,甚至有那麼一瞬間,她對即將成為犧牲品的薑辰產生了同情。但這種情感轉瞬即逝,因為隻有毀掉薑辰,才能確保太子的安全。“今晚子時,請大人在此地等待,我會安排那位‘奇人’前來,大人隻需儘情享受即可。”說罷,墨環遞上了一張寫著地址的紙條。“好極了!”岐候連連點頭,滿臉喜悅。隨後,墨環敬完酒便告辭離開。房門剛一合上,薑雪立刻鬆開了司若沉的手:“師兄,辛苦你了。”司若沉隨即從窗戶躍入隔壁房間,片刻後傳來了沉悶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重物砸到了餐桌上,使得碗盤相撞作響。不久之後,司若沉帶著一張信紙回到了房間。薑雪看著手中的信紙說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我正愁找不到皇兄的位置,沒想到側妃已經把線索送上門來了。”蕭湛問道:“這次,你打算怎麼對付墨環?”上次出於對墨辰君的情麵放過了她一次,可現在她再次觸碰到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