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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趁著這個機會,他提議和皇後聯手,對他倆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箭雙雕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這世上的確沒有永遠的敵人,隻要目標一致,敵人也能變成隊友嘛。
“回稟皇上,這些人,確實是我親自安排去坤儀宮伺候琴文公主的宮人。不過人數不對,好像少了兩個小丫鬟。”皇後開口道。
“也許,這血肉模糊的兩位就是她們吧。”蕭湛指了指地上被殘忍剝皮的屍體,示意手下送上一些首飾和發釵給皇後看“這些都是從屍體上找到的,估計剝皮的人太匆忙,來不及收拾,才給雲澈留下了這些證據,請皇後娘娘確認,看是不是那兩個丫鬟的東西。”
皇後隻看了一眼,就指著托盤裡的一個耳環說“這對耳環,是我賞給其中一個丫鬟的,這耳環是用應夏的珍珠玉石雕刻的,非常珍貴,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北陵皇也瞅了一眼那對耳環,的確,那光澤一看就是應夏進貢的上等玉石。
“皇上啊!求您為我們主持公道!琴文公主胡亂殺人,強迫我們活生生地從彆人身上剝皮,說是用來做美容!更過分的是,事後還派人來滅口!如果不是恭王殿下和皇後娘娘及時搭救,我們根本活不到今天,沒法為您揭露這個惡女的真麵目啊!”
一群奴仆扯著嗓子,咚咚磕頭如搗蒜,哭得肝腸寸斷,控訴著天理難容的罪行。
“皇上啊!連德妃娘娘也慘遭那毒婦毒手,娘娘被扔進枯井時,還活著呢!”
這話一出,現場的嬪妃們一個個都嚇得花容失色,北陵皇更是瞪圓了眼,眼眶都快裂開了,踉蹌著往後退,直接摔坐在龍椅上。
原來,在那井裡掙紮呼救的,竟是久尋不見的德妃。
“皇上,這是從那掙紮之人頭上掉下的發釵,當時沾滿了血跡,看不清模樣,長樂拿回去稍微清理了一下,現在能看清了,請皇上過目。”薑雪掏出那支撿來的發釵,遞了上去。北陵皇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正是他在德妃得寵時賞給她的發釵。
他猛地抓過發釵,緊攥在手裡,痛不欲生地朝天大喊“玉珠啊!”
這副模樣,像是失去了摯愛,如果不是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薑雪差點信以為真,覺得他是真心為德妃的死而悲痛。
但當他看到王家人的表情——那種感激涕零的樣子,薑雪不得不佩服這位北陵皇帝,他利用人心的手段真是爐火純青。
要知道,德妃可是被他親手斬首的,而現在這出苦情戲,卻讓他穩穩地抓住了王家的心。
“你這不要臉的貨!”哭喊完,北陵皇拿著發釵的手狠狠甩向烏美鳳的臉。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烏美鳳撲通倒地。
她捂著半邊臉,指縫間流出的是黑黃混雜、臭氣熏天的液體。
“我的臉!我的臉!啊!”這新換的皮還沒多久,皮下的膿包還沒清理乾淨,北陵皇這一巴掌下去,手上的發釵正好割破了她的臉皮,連膿包也一並戳破了。
外皮開始從臉上剝離,逐漸脫落,露出下麵潰爛流膿的腐肉。
這場景,比剝皮的血淋淋的屍體還要嚇人。
在場的人全都震驚了,片刻之後,宴會廳內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怒吼。
“這!孽畜!孽畜啊!來人!把這個不人不鬼的東西給我拿下!”
那美豔不可方物的佳人眨眼間變成了恐怖片裡的腐肉怪,這誰能受得了,尤其是北陵皇這顏值控。
一想到這幾天他抱著這渾身爛泥一樣的玩意兒嬉笑玩鬨,他的胃就開始翻江倒海,惡心到不行。
門口守著的衛兵聽到命令,立馬衝了進來,硬著頭皮,直接動手,把這滿身黑黃膿液的“玩意兒”給拖了出去。
“這什麼玩意兒,這詭異的怪物竟然殺了我北陵皇宮幾十條命,還害死德妃,我真是瞎了狗眼才會封你這種怪物為妃。”北陵皇往後退了幾步,躲到了皇後身邊,跟這怪物一比,就算是老態龍鐘的皇後,在他眼裡也變得美豔動人了。
“鳳啟元那畜生,竟然給我送來這麼個心狠手辣的怪物,我看他這乾國皇帝是不想乾了。”烏美鳳可是鳳啟元絞儘腦汁送到北陵的,現在她變成這樣,還攪得北陵皇宮雞犬不寧,這口氣,北陵皇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給我把這怪物的頭砍下來,連同這些亂七八糟的臟東西,統統送回乾國,我倒要看看,鳳啟元怎麼跟我解釋。”話音剛落,烏美鳳還沒來得及哼一聲,腦袋就已經搬家了。
一場原本風光無限的封妃典禮,就這麼在一片血光和恐慌中草草收場。
“公主,那烏美鳳不是已經搞定了嗎?為什麼你還是眉頭緊鎖的?”
回到恭王府,已經是夕陽西下,蕭湛被留下來收拾殘局,沒能和薑雪一起回來。
看著薑雪坐在桌前,對著滿桌的美食愁眉苦臉,拂冬有點擔心。
從回家到現在,公主一句話沒說,飯菜端上來,她隻是看著,連筷子都沒動過。
一整天滴米未進,這身體哪受得了啊。
“蕭衍的話,讓我心裡沒底。”一想到蕭衍可能會因為烏美鳳的事遷怒乾國,薑雪就一點食欲也沒有,心裡急得跟貓爪似的。算了,放下筷子,起身到花園裡透透氣吧。
夕陽的餘暉還沒有完全消失,橘黃色的光線灑在花園的花草樹木上,給它們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套,看起來特彆亮眼。
“姐姐,這朵花要不要摘啊?”不遠處傳來一個稚嫩又熟悉的聲音,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一個小巧的身影正踮起腳尖,手指著一朵海棠花問旁邊的侍女。
“琉璃?”因為聲音太像了,薑雪試探性地叫了叫她的名字。
小女孩轉過臉,怯生生地看著薑雪,乖巧地行了個禮“恭王妃娘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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