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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烏美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天地為之動容,喊冤叫屈說自己清清白白。
“琴文公主這撒謊功夫,臉不紅心不跳,本王真心佩服得五體投地。”蕭湛見時機成熟,邁步走到大殿正中央,對著北陵皇一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
“皇上,今兒個大喜的日子,雲澈本不想掃了您的興,打算過後再說。可這怨靈都急得用占卜來警告了,雲澈覺得,這事拖不得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北陵皇被蕭湛這麼一鬨,心裡跟貓抓似的,急吼地想知道事情原委。
“皇上,之前那剝皮血案的幕後黑手,雲澈已經查出來了,您猜是誰?就是您身邊這位,琴文公主。”
蕭湛手指一指烏美鳳,聲音洪亮,字字如金,揭露了她的真麵目。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直劈在烏美鳳不遠處,地麵瞬間變成了一片焦土,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糊味,就像是老天爺發怒,直接來了一記天譴。
“你瞎說!”烏美鳳麵對蕭湛的當眾指控,心慌意亂,腦子一片混亂,除了喊“瞎說”,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蕭湛,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一邊是眼中釘肉中刺,一邊是即將封妃的佳人,蕭衍的第一反應,當然是站隊烏美人。
“皇上彆生氣,雲澈心裡有數,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蕭湛早就料到蕭衍會這樣,麵對質疑,他一臉淡定。
“恭王殿下,琴文我捫心自問,咱倆無冤無仇,您為什麼非得跟我過不去?難道是因為上次我和恭王妃的小摩擦,所以您……要是這樣,琴文願意向恭王妃賠不是,何必費這麼大勁兒給我扣這麼大的帽子。
皇上,今天是我封妃的大喜日子,您就任由恭王殿下在這兒信口開河,誹謗臣妾嗎?”
烏美鳳緩過神來,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眼淚汪汪地向北陵皇訴苦,那副柔弱的樣子,簡直能融化北陵皇的心。
“彆怕,有朕在,誰也彆想欺負你。”英雄救美嘛,北陵皇一把摟住烏美鳳的細腰,氣勢洶洶地對蕭湛說
“恭王,當著滿朝文武和後宮佳麗的麵,這麼嚴重的指控可不能亂講,作為皇子,你應該清楚,誹謗嬪妃是大罪,你說琴文是血案的主謀,有什麼證據?”
“既然雲澈在這麼多大人和娘娘麵前都敢如此斷言,顯然他手握確鑿的證據。”蕭湛話音一落,便側頭向鐵衣示意,讓他呈上證據。
烏美鳳聽聞此言,心頭猛然一震,情緒如翻江倒海般湧動。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鐵衣,隻見他離開宴會場地,隨後帶著一群人和一個碩大的麻袋走了回來。
那群人全都垂首低眉,淩亂的長發遮住了他們的麵容,而那麻袋底部滲出的一抹鮮紅,隨著拖動,在地麵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烏美鳳的心跳隨著鐵衣的靠近而加速,仿佛下一刻就要從喉嚨裡跳出來。
即便看不清那些人的麵容,但她似乎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身份,同樣,對於麻袋中的內容,她心中也已有了不祥的預感。
“皇上,這些人都是目睹了琴文公主的暴行的宮人。至於這麻袋裡裝的,為了避免驚嚇到各位娘娘,還請娘娘們暫且回避一下。”
眾嬪妃麵麵相覷,大多數都選擇了轉身回避,但也有像皇後和葉昭儀這樣選擇直麵慘狀的。
十一皇子因為難耐好奇,掙紮著想要看清麻袋裡的內容,卻被孫修容和蕭錦聯手製止,強行遮住了他的雙眼。
“皇上,這些是從坤儀宮主殿搜出的證據,與冷宮枯井中發現的血肉完全相同。”蕭湛命令鐵衣從麻袋中拖出兩具被殘忍剝皮的屍體,置於大殿之上。
朝臣們第一次見到如此殘忍的場麵,紛紛倒吸涼氣。
坤儀宮主殿的主人是誰,在場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他們的目光在兩具慘不忍睹的屍體和高台上的烏美鳳之間遊移,眼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憎惡。
烏美鳳在眾朝臣的指責目光下,驚慌失措地辯解道“這是栽贓,是有人故意殺人後栽贓給我。”
麵對烏美鳳的歇斯底裡,蕭湛不為所動,“栽贓?當然,這兩個人已經不能開口說話了。不過,我們可以聽聽這些活著的人怎麼說。”他示意那些跪在屍體旁的人抬起頭來。
“琴文公主,這些人你應該不陌生吧?”
侍從們一個個抬起頭,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烏梅鳳的怨恨。這個惡毒的女人,不僅強迫他們忍受恐懼活剝人皮,還想殺人滅口,其手段之殘忍,簡直人神共憤。
“什麼?不認識呀,我壓根兒就沒見過他們。”烏美鳳嚇得魂飛魄散,腦袋晃得跟個撥浪鼓似的,連連擺手,邊說邊往後退,結果膝蓋撞上了後麵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頭上的飾品也七零八落的。
北陵皇見她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已經有了數,臉色陰沉得像要下雷陣雨。
一個小夷女,居然在他的地盤上,乾掉了他的子民,這簡直就是不把他這個北陵老大放在眼裡。
“琴文公主,你可得睜大眼睛看清楚,真不認識?如果真不認識,乾嘛這麼大的反應?”
蕭湛嘴角一勾,冷笑道,然後眼睛一轉,看向了一旁的皇後“皇後娘娘,既然琴文公主不承認認識這些人,那就請您出馬,幫我們認認這些人是誰吧。”
皇後?
北陵皇的眼睛在皇後和蕭湛之間來回掃視,滿臉驚訝。皇後和雲澈平時針尖對麥芒,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雲澈竟然讓她出來指認?
薑雪盯著蕭湛的背影,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們倆長談時的情景。
前幾天他徹夜未歸,原來是在拚命籠絡那位平時跟他對著乾的皇後。
在這個深宮裡,隻有一個人有能力悄無聲息地保護這些宮人,免受烏美鳳的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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