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的奸笑及狂妄,讓許山的劍眉微挑,嘴角上揚的他,不屑一顧的反問道:“剛剛幾個菜,喝成這個鳥樣?”
“一個非魔非佛的‘串’,投胎都得去畜生道的禿驢……”
“誰給你的底氣,在老子麵前大言不慚?”
“棺山紅苗的那幾個待宰的大巫?”
“還是你這具空有其表的【地魔之軀】?”
‘噌!’
話落音,許山起步的瞬間,順勢拔出了刺入地麵的正陽刀。
‘轟。’
刀刃拔地而出的一刹那,凝聚成靈勁的猩紅之氣,暴戾的隔空刺向了百米開外的順風。
‘吱吱啦!’
猩紅之氣,所掠過的地麵,完全炸裂的朝著兩邊翻滾。
剛剛重新被順風所聚攏於天地之氣的魔化天運,伴隨著這道靈勁的斬出,再次一分為二。
“許山……”
“本座還就不信了,你能刀刀【負氣含靈】。”
“你真魂及丹田內,所蘊藏的那丁點靈氣,還能取之不儘用之不竭?”
“禪高魔重!”
“禁。”
伴隨著順風的雙手交叉,一左一右所煽動的兩股氣勁,夾擊著那道猩紅之光的同時,更是在其身前,憑空凝聚出了一麵漆黑的氣牆。
牆體的中間,浮現出了一道不斷旋轉的旋渦。
在猩紅之勁,遭到兩股黑氣束縛之際,牆體上的旋渦,源源不斷的吸附著它的氣勁。
敏銳捕捉到這一切的張廉崧,當即驚呼道:“大人的刀勁,正在被那道旋渦,所吸附、消融。”
“威力,也在一點點的減少。”
聽到這話,陳定天神色凝重的開口道:“這就是【地魔之軀】的天賦領域。”
“每一名地魔,一旦覺醒之後,其所催動的陰煞之氣,不僅有吸附、消融的能力,更是能,在瞬間桎梏、禁錮,武者的行動力、短時間內切斷丹田與經脈的連接。”
“讓他們的對手,在某一瞬間,失去戰鬥力的同時,防禦力也大大削弱。”
當丹田,不再為經脈供給氣勁,周轉全身時。武者就無法內勁外揚,為體表附著一道保護層。
而地魔的天賦領域,就是有此打擊效果。
你劈出去的刀勁,被一點點的吞噬、消融;自身行動力在靠近之後,亦被禁錮;再加上丹田失去與經脈的聯係……
這一套下來,哪怕是九品強者,麵對【地魔之軀】時都會被動。
“許山……”
“不要試圖近距離,接觸【地魔之軀】。”
“他的陰煞之氣,會禁錮你的行動力。”
望著許山那一閃而至、主動上前的身影,陳定天當即歇斯底裡的呐喊提示著。
同樣聽到這番提醒的順風,先是發出了刺耳的奸笑聲,緊接著質問道:“他如果不近身,又如何傷的了本座呢?”
“遠距離的話,他豈是本座的對手?”
“許山,今天的本座……是無敵的存在。”
‘轟。’
說話間,順風那交叉的雙手,瞬間打開。
下一秒,陰煞之氣在魔化天運的助力下,覆蓋在整片死亡沼澤,亦把衝過來的許山牢牢鎖定。
“白虎蹲踞,青龍踴躍。”
“前遮後衛,遵克存納。”
“敕!”
感受到這撲麵而來的陰煞之氣,祭出道咒的陳定天,牢牢把身後的張廉崧、李元芳等人完全護在其中,以免受到侵蝕。
“你們要做什麼?”
在看到張廉崧及李元芳等人,欲要衝過去的陳定天,當即質問道。
“二師叔(陳天師)!”
“大人,現在貌似被禁錮了。”
“吾等這個時候,若不出手的話,恐怕……”
聽到這話,陳定天扭頭冷聲道:“在魔化天運的加持下,此陰煞之氣,本座抵禦起來都極為牽強。”
“你們現在過去,隻會淪為順風挾製許山的籌碼。”
待到陳定天說完這後,張廉崧、李元芳等人,第一次為自己的境界不夠,而感到懊悔。
“那二師叔,現在怎麼辦?”
“不急!”
“許山手裡,還有你師祖親手畫的【降魔咒籙】。最不濟,我親自祭出真魂之力,催動此籙,救下他!”
“不過,真到了那個時候。許山之前的所有戰略部署,都淪為泡影了。”
“狗東西……”
“在死亡沼澤設陣,就是為了聚攏魔化天運。以此來為陰煞之氣賦能的同時,更能催化順風煉化【地魔之軀】。”
“這法子我隻在【地卷】內看過,具體如何操作,上麵一個字都沒寫。”
“可順風及紅苗的陣師,卻事無巨細的使出來了。”
“難道說……【殘屍敗蛻】已經被複活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就麻煩了。”
嘀咕這話的陳定天,把緊張的目光,投向了遠處疑似被禁錮的許山。
這一刻,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而與其對壘的順風,則目光肆虐的望向,側前方的那道年輕身影。
一臉犯狠的他,惡狠狠的說道:“待本座,徹底消融這股猩紅之氣,就是你許山跪地求饒之際。”
“風魔九伯!”
‘噌!’
其話落音,氣牆之上的黑色旋渦,轉動的越發迅速。
而被許山劈出去的那股猩紅之勁,更是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正在急速消失。
在這一刻……
順風仿佛已經看到了,許山在自己麵前苟延殘喘的樣子了。
不遠處的陳定天等人,也已然做好了孤注一擲的打算。
唯有當事人許山,目光鄙夷的瞥了順風一眼後,嘴角展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因為,此時的他胸口處的黑蓮,正在貪婪且極速的吞噬著,不斷束縛他的陰煞之氣。
那已展開六瓣的花瓣,伴隨著這股陰煞之氣及魔化天運的注入,正在綻開第七瓣、第八瓣……
在第十瓣時,速度才遲緩下來。
“許山,你的死期到了。”
近乎在這一刹那,完全吞噬完猩紅之勁的順風,轉頭就要去全力對付許山。
“等不了了。”
看到許山無動於衷的背影,暗自催動真魂之力的陳定天,欲要親自出手。
可就在這時……
緩緩抬起頭的許山,身上竟被一縷縷黑紅火焰所覆蓋。
麵對著猖狂至極的順風,一臉冷笑的他,隨即開口道:“在我許山麵前,哪個敢稱無敵?誰敢言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