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噅!’
四濺的石砬,亦使得北伯侯一行的戰馬,受驚的發出嘶鳴聲!
“保護侯爺和小侯爺。”
隨行的高手,紛紛催勁上前。
‘嘩啦啦。’
為北伯侯及徐錦,遮擋飛石之際,更是緊張兮兮的防止著,有人趁機衝鋒。
塵煙散去,這些人麵前出現了一道炸裂般的鴻溝。
距離他們數百米開外……
頭都沒回的許山,‘噌’的一聲合上了刀刃。
聲音不大,但足以響徹全場的開口道。
“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避讓。”
“越線半步者,殺無赦。”
‘轟。’
乍一聽此話,整個現場一片嘩然。
重燃希望的眾人,在這一刻頭皮發麻。
那可是一品大員北伯侯啊!
他許山,竟然敢出刀?
整個現場,唯有見識過許山‘猖狂’的華明,在心顫之餘,露出了苦笑。
他要是真把北伯侯府及東林黨放在眼裡的話,就不會製造一起起慘案了。
若是沒人贓俱獲之前,北伯侯還能占得先機。
可現在呢?
現場坐實了一名凶手,就在這支押運物資的隊伍中,他許山自然更為強硬。
‘啪!’
而更讓眾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伴隨著許山的話落音,拖後的錦衣衛,直接調轉了馬頭。
各個緊握著刀柄,保持著隨時對北伯侯一行衝鋒的姿態。
許山麾下第一猛將李元芳,更是一馬當先的位於頭列。
眼神帶刀,緊盯著北伯侯等人!
“繼續用刑!”
“今天不管誰來,都一個結果。”
“是。”
待到許山說完這些後,王啟年則親自對這些副手們上刑。
從最開始的驚恐中,回過神的徐錦。瞬間,覺得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
要知道,剛剛對自己拔刀的,可是自己的‘情敵’啊!
這個時候,怎麼能認慫呢?
“嗎的,這錦衣衛也太囂張了。”
“你們幾個,隨我衝。”
“老子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殺無赦’。”
‘啪嗒嗒。’
說完,徐錦策馬就準備衝鋒。
而聽到自家兒子這話的北伯侯,瞬間回神。
眼疾手快的他,一把把徐錦從馬身上拉了過來。
緊接著,眾人便看到了滑稽的一幕。
未反應過來的徐錦坐騎,領著他那兩名從駐地帶回來的副手,跨過了許山製定的‘警戒線’。
“哎呦呦。”
“父親,你做什麼?”
被自家父親,撕拽騰空的徐錦,在這個時候還朝著他嘶吼。
‘噌!’
‘滋啦。’
可下一秒,保持蓄力狀態的李元芳,順勢拔刀!
不僅僅是他,身後的錦衣衛,紛紛扣動了破勁弩的扳機。
‘噅!’
‘噗嗤。’
聞聲後的徐錦,猛然扭頭!
緊接著,先是看到了讓他終身難忘的一幕,緊接著一灘鮮血,如同潑墨直接噴濺在了他的臉上。
兩名副手連同馬匹,被射成了刺蝟!
而他那匹戰馬,被李元芳的刀勁,當眾一分為二!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毫不拖泥帶水。
換而言之,如果不是北伯侯拉了徐錦一把,那剛剛率隊衝鋒的他,也隨之被劈分開來了。
‘咕嚕。’
這血淋淋的一幕,深深的給徐錦上了一堂課。
剛剛臉上的嗔怒,更是被如今的驚恐所替代!
而所發生的這一切,完完全全斬碎了現場所有人最後的希望和曙光。
“彆用你的脾氣,來挑戰吾等對許大人命令的執行度!”
“大人說乾誰,隻要我李元芳不死,就特麼的往死裡乾。”
“一品大員,也不例外。”
手持繡春刀的李元芳,隔空指向北伯侯及徐錦,一字一句的說道。
其囂張程度,讓眾人咋舌之際,更刺激著許山身旁‘哼哈二將’之一的王啟年。
元芳,又進步了?
大人麾下第一狗腿子,保不住了嗎?
‘哢嚓。’
“嗷嗷……”
“你特麼的說不說?”
“不說,老子擰斷你全身的骨頭。”
直接使出自己絕技‘分筋錯骨手’的王啟年,當即把張明光的手骨碾碎。
昏死過去的張參事,又如同詐屍般慘叫出聲。
這樣的痛苦,他一秒都不願承受。
隨即,扯著嗓子歇斯底裡嘀咕道:“我說,我全都說。”
“混進押送物資隊伍的人,在……”
‘嗖!’
‘噌……’
“殺了這群鷹犬。”
張明光的話都沒說完,五道身影當即竄了出來。
利用暗器朝著最近的錦衣衛衝殺。
而這五人,三人連出手都無力,另外兩人走路都倍顯蹣跚。
僅僅一個照麵,就被錦衣衛當即拿下!
‘滋啦。’
當他們的甲胄,被扒下來時。身上剛包紮的傷口,已然佐證了他們是凶手的事實。
“冤有頭,債有主!”
“我們幾人都在這了,你們可以放其他人離開了吧?”
為首的一人,被帶到許山麵前後,麵目猙獰的嘶喊著。
撤掉了易容的裝扮,火把映照在了他臉上後,許山直接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馬慶校尉,覺得自己很英雄是嗎?”
“還是你覺得,五個受傷的跑出來,其他人就算了嗎?”
通靈中,對這張刀疤臉,許山印象極為深刻。
在這一刹那,莫說當事人,就連還藏身於隊伍中的餘孽,都為之震驚。
而親自命人,策劃此次事件的徐錦,顯得驚慌失措。
對方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有內鬼?
“參與坊刻廠縱火、殺人的共計二十二人!”
“死了九個,抓了五個,還有八個。”
“張副將……”
“我當著你們的麵,淩遲了這五人,閣下覺得如何?”
‘噌!’
伴隨著許山說完這些後,已然拔出鋒利短刃的王啟年,儼然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
“你們耽誤了我太多的時間。”
“三息!”
“不出來,就動刑!”
“三,二……”
“狗賊,當死。”
‘唰。’
吼完這番話時的張副將,一躍而起直接持刀劈向了許山。
‘嘩。’
原本始終矗立於馬背上的許山,猛然起身。
迎上去的一刹那,隔空取物奪走了王啟年手中的短刃。
“我死了九個兄弟……”
“你最少要受九十刀!”
‘噌!’
‘滋啦啦!’
皓月與火把的映照下,兩道身影交集在了一起。
僅僅一個照麵,張副將身上的肉條,夾雜著鮮血,從空中四濺。
這一幕,猙獰且嗜血!
這一幕,看的眾人,心驚膽戰!
而這一幕,讓所有人領略到了錦衣衛的血腥報複,到底有多凶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