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未等許山把心裡話說出來,普信女金蓮已然湊了過來。
“恭喜許郎,晉升總旗。”
“我金蓮鐘意的男人,果然是人中龍鳳。”
毫不加掩飾的金蓮,含情脈脈的說著此話。
在她看來,這會兒的許山肯定感動的稀裡嘩啦。
“滾!”
冷不丁的一個字,著實讓金蓮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那裡。
轉念一想,她心裡嘀咕道:“肯定是我之前,傷他傷的太深了。”
想到這,金蓮恢複綠茶笑的推了許山一把道:“討厭!”
“許郎,人家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人家已經知錯了。”
“另外……”
“我已經決定了,不是你的孩子,我不要。”
“以後,人家隻在你身旁相夫教子。”
“這個消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說完,金蓮還朝著許山眨了眨眼睛。
而此刻,像喝了口稀屎般惡心倒胃的許山,再也繃不住的直接揚手。
‘啪。’
“哎呦呦!”
被一巴掌扇臉的金蓮,蹣跚後退了數步。
若不是身後有金家人拉著,她就直接飛出去了。
“誰特麼的給你的自信,讓你這個時候跑出來惡心我的?”
“狗都嫌的臟東西。”
“再不滾,老子果斷扇爛你全家人的臉。”
‘嗚嗚!’
聽到這話,梨花帶雨的金蓮,捏著嗓子道:“許郎,你是不愛我了,移情彆戀了嗎?”
“我特麼的都受不了了。”
“打她!”
這一次,都不用許山出手。一旁的鄰居,都憋不住的揚起了手臂!
花枝招展的來,蓬頭垢麵的走!
可即便是這樣,在金蓮看來,還是許山在考驗她的真心。
“當我把孩子打掉,他看到我的實際行動後,會回心轉意的。”
下定決心的金蓮,就準備回去取錢找郎中。
但在家門口,碰到了已無家可歸的蘇月梅。
之前兩女,還因進西門家的門針鋒相對呢。
“哎呦,這不是西門家的大夫人嗎?”
“怎麼被抄家了?無處可去了?”
“嗬嗬,我可跟你不一樣。我家許郎,還在考驗我呢。”
“一旦他回心轉意,我可就是官老爺的夫人。”
聽到金蓮這話,蘇月梅冷著臉道:“原來,外界傳的都是真的。姓許的那狗東西,就是為了你才如此針對西門家的。”
“嗬嗬!現在知道我的魅力了吧?”
‘噗嗤,噗嗤……’
金蓮的話剛說完,手握僅剩簪子的蘇月梅,連捅了對方數下。
直至她沒了生氣,還在不停的戳。
“殺人了,殺人了。”
看到這一幕的金山及其夫人,歇斯底裡的嘶喊著。
可此時,早已殺紅眼了的蘇月梅,撲向了他們。
……
在許家宴請了左鄰右舍之際,許山獨自一人去後嶺祭拜許父。
對於這個便宜的爹,許山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不可否認的是,正是他在鎮撫司留下來的人脈,讓許山受到了諸多照拂。
於情於理,都得上三炷香、祭拜一下!
“老許啊,你的案宗,秦叔交給我了。”
“你放心,以後隻要碰到黑龍會的人,不管在哪裡,我都不會心慈手軟的。”
“家仇國恨,這輩子都忘不了。”
‘哢嚓。’
正當許山燒黃紙之際,荒無人煙的後嶺,一道清脆的斷枝聲,讓他敏銳的警覺起來。
下一秒……
感受到什麼的他,瞬間魚躍而起的,離開了原位。
在這期間,護身真氣繞體。
淩波微步,全力展開!
‘噔噔!’
也就在他離開的一刹那,數十枚忍者鏢,密密麻麻的刺入了地麵、石碑之上,更是把還在燃燒著的火盆打翻。
‘咯吱。’
與此同時,原本鬆軟的地麵,突然湧動出了數道土包。
而這些土包,不斷的移動。
最終彙集到許山著陸的位置。
‘砰!’
‘嘩啦啦。’
四道黑影,拔地而出!
緊握在他們手中的武士刀,不約而同的劈向了正中間的許山。
‘噌!’
在這一刹那,緊握許山手中的繡春刀,悍然出鞘。
“山河破碎!”
“力蕩八荒!”
“披星戴月!”
人影交錯,刀光劍影!
斷裂的刀刃、身首異處的頭顱,連帶著四濺的鮮血,一並七零八碎的砸在了地上。
‘啪!’
著陸的一刹那,許山自信回頭,沒去看那幾名被完全肢解的黑影……
而是在淩波微步的加持下,朝著不遠處的密林衝了過去。
“刀分陰陽!”
“滾出來。”
‘轟。’
‘嘩啦啦。’
伴隨著強勁的刀意,瞬間炸裂開來。
藏身於此的另外幾道黑影,也現身於許山眼前。
‘嗖嗖!’
繡春刀未收,藏於許山披風內的飛刀,悍然而至……
‘噗嗤!’
“呃……”
飛刀穿透敵方脖頸後,硬生生的刺穿了灌木。
那幾道被刀意驅趕出來的黑影,無不中刀之後,隨之應聲隕落。
‘呼!’
持刀而立的許山,並未因他們的死亡,而放下警惕。
敏銳的感知,讓他覺察到,還有一股更為強勁的對手,藏在周圍。
‘嗖。’
與周圍樹乾完全貼合的黑影,由上至下的刺向了,樹下的許山。
鋒利的武士刀,夾雜著冷厲的殺意,極速而至。
‘噹……’
都沒抬頭的許山,僅利用細致入微的感知力,甩臂擋下了這一刀。
緊接著,順勢揮刀的他,宛如高速旋轉的絞肉機般攪碎了對方由上至下的刀刃。
‘滋啦!’
“嗷嗷。”
到最後,連帶著這名殺手的手臂,都一同吞沒。
“去死!”
直至這一刻……
能讓許山毛骨悚然的對手,終於憋不住的直接出手了。
寒光乍現!
不敢托大的許山,暗自催動淩波微步的同時,護身真氣更是繞體而出。
‘磅!’
‘滋啦。’
‘轟。’
兩股氣勁,強強碰撞!
不分上下的炸裂一刹那,許山與殺手,迅速拉開了距離。
‘啪嗒嗒。’
連續騰空翻滾的許山,在著地之際,仍蹣跚後退了數步,才勉強站穩。
而對麵的殺手,更是用武士刀刺入身後的樹乾,才穩住步伐。
他的淩厲一刀被護身真氣所擋格……
可許山的一刃,卻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八格牙路!”
歪頭看到這一切的殺手,脫口的一句話,亦使得許山的血脈沸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