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許山這震耳欲聾的一番話,著實讓現場眾人一片嘩然。
而腦瓜子‘嗡嗡’作響的蘇月梅,在回過神後,疾步衝上前去。
麵目猙獰的她,戟指怒目的點向許山道:“誰給你的膽子,敢查抄西門家?”
“你有幾條命,夠東廠穀掌事砍的?”
‘啪。’
一點都不慣著對方的許山,揚手就是一巴掌。
‘噗通。’
“嗷嗷。”
硬生生被扇翻在地的蘇月梅,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一臉冷厲的許山,開口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再膽敢阻撓執法……”
“格殺勿論!”
油然而發的殺意,亦使得現場眾嘉賓及西門家的人,感到驚恐。
半張臉被扇成豬頭的蘇月梅,在被下人攙扶起來後,眼中雖然寫著驚恐,可仍舊強裝鎮定的嘶吼道:“你,你敢不敢告訴我,你是誰?”
“等,等穀掌事來了,一定要你好看。”
“嗬!”
聽到這話,許山冷笑道:“錦衣衛,許山!”
‘咕嚕。’
待到現場眾人,聽到這個名字後,不少人忍俊不住的深咽一口吐沫。
許山?
他不是被穀掌事針對,說是萬劫不複了嗎?
怎麼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
竟還率部,要抄西門家?
“老,老爺……”
“渡口那邊有結果了,衙門和東廠聯手,都沒保住漕幫。”
“錦衣衛全場抓捕漕幫弟子。”
“什麼?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還,還有,鎮撫司紀千戶,徹底與東廠穀掌事鬨翻了。”
“責令錦衣衛總旗許山,來抄家。”
“咱彆杵在這了,趕緊走吧!神仙打架,蹦出來一個屁,都夠咱萬劫不複的。”
靈堂外,刺耳的交談聲,在如此靜謐的環境下,傳到了所有人耳中。
霎時間,原本還舉棋不定的西門家外戚、旁親們,都第一時間選擇離開。
連他們都跟跑的跟兔子似的,更不用說現場的嘉賓。
不多會兒……
剛剛還人潮湧動的西門家,再次人跡罕見。
“都愣著乾嘛?”
“抄家。”
“是。”
伴隨著許山的一聲令下,數十名錦衣衛,直接動手。
與其說抄家,還不如說是把西門家給掀翻了。
知道自家總旗,與西門家恩怨的錦衣衛,在這個過程中,多少都帶著個人情緒。
‘哇……’
“土匪,土匪啊!”
“你,你們還讓不讓我們活了。”
“我,我死在你們麵前。”
看到自己的靠山,在許山麵前不好使後,蘇月梅開始上演一哭二鬨三上吊。
“要死就麻利兒點,正好與你家老爺、少爺合葬,還省一副棺材錢。”
冷冰冰的扔下這句話後,許山轉身拉著凳子,直接堵在了正門口。
他這架勢,顯然是在告誡所有的西門家人,你們死不死跟老子沒關係。但既然,我來抄家了,你們特麼的一樣東西,都帶不出去。
許山的決絕,徹底讓西門家的人,感到了絕望!
閒來無事……
趁這個時間,許山把自己所獲的二十年修為,全都推演到了新武學——金鐘罩內!
伴隨著推演開始,關於金鐘罩的所有精髓,都一一灌入許山腦海之中。
金鐘罩,共分為四式,十二層!
分彆是:煉體【銅牆鐵壁】。
煉氣:【護身真氣】。
煉勁:【降龍伏虎】。
以及最後一式,氣勁合一的【金剛護體】。
此功法,前三式九層,隻能稱為上乘功法。
可若是,能被第四式練就大圓滿,將超脫絕世武學,直逼至臻!
【淬煉金鐘罩第一年,擁有絕世內功心法的你事半功倍,快速的掌握了銅牆鐵壁的第一層。】
【風雨無阻的第五年,體魄得到極大淬煉的你,儼然掌握了銅牆鐵壁第三層。】
【天道酬勤的第十載,對於氣力有了更深一層領悟的你,掌握了內勁外揚,體表之外溢出氣力。】
【悠悠二十載,打煞練氣不曾停歇的你,終把金鐘罩淬煉到第六層。至此,真氣外放,收縮自如。】
‘轟。’
伴隨著推演完成,已然領悟金鐘罩前兩層的許山,完全釋放著真氣。
在陽光的映照一下,一道道紫色的氣力,縈繞在他的身體之外。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防禦力,達到了驚人的境界。
“先天五品大圓滿?”
可擁有眾多神功的加持,讓許山麵對先天七品,乃至八品,都有一戰之力!
也就在許山推演金鐘罩之際,他率部抄西門家的消息,已傳遍了十裡八街。
當然,隨之一起傳開的,還是有他晉升錦衣衛總旗的消息。
正七品的官階,也讓他邁入了‘官老爺’的行列。
“你說什麼?許山帶人抄了西門家,他現在已經晉升錦衣衛總旗了?”
城東金家內,小腹微隆的金蓮,表情誇張的詢問著自家父親金山。
“是啊!是鎮撫司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總旗,聽說從京城來的欽差還極為器重。”
“外界都盛傳,他之所以不惜得罪東廠之人抄西門家,就是為了你衝冠一怒為紅顏。”
聽到這,金蓮自信一笑的回答道:“必須的,許山可是為我死過呢。”
“爹爹,我梳妝打扮一番,咱們拿著婚書去許家。”
“我相信,他看到我親自到場給他道賀,絕對能再續前緣。”
“那,那你肚子裡的孩子……”
“嗬嗬,西門家的孽種,不要也罷。許郎,要是知道,我為他連彆人的孩子都不要的話,一定感動的稀裡嘩啦。”
抄完家,交完差的許山,便一身黑衣的策馬歸家。
“回來了,回來了。”
‘劈裡啪啦。’
‘咣當。’
他剛回巷弄,便有守在這裡的左鄰右舍,燃放著鞭炮。
沒有托大的許山,連忙下馬。
一一作揖的客套一番。
“娘,我回來了。”
“好,好。待會兒給你爹上炷香,告訴他喜訊。”
“娘,彆哭。咱不是苦儘甘來了嗎?”
“對,對!那啥,今天擺桌,誰都不準走。”
“好。”
也就在眾人擁簇著許山、許官老爺往院內走去時,一道嗲啦的聲音,乍然響徹在眾人耳邊。
“許……郎……”
“嗯?”
聞聲望去,隻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金蓮,扭著腰朝他走來。
“大喜的日子,這娘們是來惡心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