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種情況她肯定會找我們報複的,再往前一步說,她應該會躲開我的桃木劍。
可是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說……她是真的看不見?
亦或者,乾脆她是因為沒見過我手裡的劍,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所以才沒有躲的?
在我愣神的一瞬間,那怪物也明白過來我的劍會傷人。
連續哀嚎幾聲之後,就惡狠狠地盯著我的方向。
先發製人這個道理很重要,也是姑姑無數次告訴我的。
所以不等對麵有所動作,我已經舉著桃木劍就衝了過去。
“小心點!”
白小飛的叫聲響在怪物身後,他此刻剛把蕊蕊給帶過來,還沒能繞到我旁邊。
不過看到我這動作,他大聲提醒了我。
話音剛落,我就明白過來,白小飛為什麼會讓我小心點了。
我的桃木劍雖然比我自己的手臂要長一些,可是跟這怪物的胳膊比起來,卻還是太短了。
在我直接將桃木劍揮舞出去的同時,那怪物也對著我伸出了胳膊。
可我的劍還沒接觸到她身體的時候,她的手指已經幾乎觸碰到了我。
我來不及動作,就感覺到胸口一股熱浪,低頭一看,隻是她的指尖碰到了我胸前的衣服,衣服竟然直接在燒破了個洞!
臥槽,這怪物是火變的嗎?這樣就能把衣服燒穿了。
那要是她完全觸碰到我,我還不直接就被火燒成了一團灰燼了?
“愣著乾什麼?等死啊!”
就在我愣神的瞬間,一隻手狠狠地將我給推開。
我趔趄一下,就看到胡遠方站在我原本的地方,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一塊磚頭,跳起來,直接就找準機會,塞進了那裂口妖怪的嘴裡!
“媽了個巴子的,敢欺負我兄弟,信不信老子讓你嘗嘗石頭的滋味!”
“啊呸!”
胡遠方雖然胖,可真要是動起來,動作倒是很輕靈。
他身高比我矮一些,不到一米八,剛才整個人跳起來,高度剛好夠跟那裂開妖怪齊平。
一塊不小的磚頭,就這麼順利地被他給塞進了裂口妖怪的嘴裡去了……
一時間,全場寂靜。
那妖怪也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可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的嘴巴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
於是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從我們身上移走了,轉移到了自己嘴巴上麵。
想儘了各種辦法去掏出嘴裡的磚頭,奈何她似乎是剛長出來手一樣,不太會回彎,怎麼掏,也掏不進嘴裡,難受得直叫喚。
我們趁此機會,也不再停留。
現在她的注意力沒放在我們身上,正是我們逃走的最佳時機。
一會一旦她重新想起來我們的存在,那就又是一場不知道能不能打贏的惡戰。
“快走,快點!”
“媽的,彆發出聲音。”
“她聲音就夠大了的了,咱們就是唱山歌,她都未必能聽到……”
幾個人一邊胡說,一邊趕緊帶著蕊蕊轉移陣地。
很快,就從公園跑了出來。
帶著傷員,我們不好在那怪物麵前呆太長的時間,畢竟也不好施展。
此時潘曉燕才從驚懼當中緩過來,不住地搖晃著蕊蕊的手臂。
“蕊蕊,你快點醒醒,你沒事吧?都怪我,要是我今天不找你一起去買唱片就好了……嗚嗚嗚……”
她哭的傷心,我也不好再埋怨她什麼。
可白小飛卻一點也不慣著,一邊把蕊蕊扔給我,讓我給蕊蕊檢查有沒有問題,一邊就直接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丫還有臉哭,小丫頭看著不大,怎麼主意就這麼正?
“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最近危險、危險,讓你彆出門,就是不聽,以為我們所有人都害你呢是吧?
“這今天也就是蕊蕊被及時搶救過來了,沒什麼大事,要是我們沒來,她跟那幾個姑娘一樣直接變下個裂口屍體,你打算怎麼辦?後悔一輩子?”
白小飛這話說的沒錯。
雖然我沒數落潘曉燕,但我跟白小飛一樣,對今天潘曉燕的行為十分不滿意。
這丫頭實在是太任性了,想一出是一出。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白小飛這人平時不愛說話,但每次一說話就能直接說到點子上。
彆看長著一張小白臉,可真要凶起來,倒也挺唬人。
頓時,潘曉燕就被說得眼淚圍著眼圈轉,咬著嘴唇特彆委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對不起,小白哥,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再這麼任性了,就原諒我一次吧。
“隻要蕊蕊沒事,我也就放心了,要不然我真的會後悔死。”
她一邊說,一邊抽抽搭搭地哭著。
還抽空拉了拉我的袖子,讓我勸勸白小飛,不要再生她的氣了。
我歎了一口氣,向來我是唱白臉,於是就道:
“行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彆互相埋怨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確定蕊蕊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先把她給送回家去吧,那怪物不知道會不會再找過來,彆待在這裡了,有危險。”
聽我這麼說,大家才重新把注意力給叫回來。
蕊蕊是沒什麼大礙,隻不過就是暈過去了,估計是看到了那裂口怪物給嚇的。
等把蕊蕊送到家之後,我們也回到了賓館去休息。
潘曉燕覺得對不起我們,有點怕我們生氣,一直一口一個“小白哥”“崔勝哥”“胖子哥”地叫。
叫的胡遠方一臉的不高興。
“這丫頭片子也真是啊,膽子真大。
“就剛才那怪物,就連我這大體格子看到了都覺得害怕,現在心裡還圖騰呢,她可倒好啊,這麼一會就跟沒事兒人似的了。”
胡遠方調侃道。
我也樂了,“我感覺現在這個情況,對她來說,最恐怖的根本不是那怪物,而是白小飛。”
“什……啊,也是,小白,不是我說你,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你生起氣來這麼他媽嚇人?那麼個小女孩,你說你教育幾句就行了,說的也太狠了。”
白小飛冷著臉,瞥了我們一眼。
“我看著她長大的,知道她的脾氣。
“要是罵輕了,她根本不知道深淺。
“就我今天這樣,你們信不信,她好了傷疤忘了疼,搞不好回頭繼續給你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