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都不要。”
“那爺是要剩下的?”
“剩下的我也不要,這些質量都不行,把你所有姑娘都給叫過來。”
陳元抿了一口茶,有些懊惱不應該來這個質量的店才是。
他原想找些醜的,好好氣一下暗處之人,可沒想到這家怡紅院質量過硬,女子在凡塵之中個個算是姿色上佳的。
這讓事情有些棘手,他又不能跟媽媽說來些醜的過來,隻能謊稱質量不行,叫媽媽把所有的女子都叫過來。
然而陳元的小心思媽媽哪裡看得出來,這搞的媽媽也很是懊惱。
質量不行?怎麼可能?這可是她最好的一批姑娘,而她是這大乾都城最好的店,來過的客人哪個不說好?這位客人這麼挑,她都懷疑是來砸場子的。
但沒辦法,沒有幾個做生意的會打給錢大爺的臉,她也不例外,雖然在心裡把陳元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但還是去給陳元找姑娘。
而她剛下了樓,就看見水漣漪跟來尋歡的客人起了爭執。
“垃圾東西!敢碰我!”
水漣漪一鞭子抽在了占她便宜的書生身上,疼的那書生嗷嗷直叫,甚至蹦了起來。
媽媽看著心咯噔一聲,急忙下了樓。
“賤人!敢打周公子!”
媽媽上去就要給水漣漪一巴掌,但水漣漪僅僅是瞪了媽媽一眼,媽媽便嚇得一哆嗦收回了手。
“他占我便宜,我有何打不得?”
“你是沒睡醒麼?出來賣還不讓人摸,難道你以為跳跳彈彈就會人給你大把銀兩麼?”
媽媽這時還沒反應過來哪裡不對,隻當水漣漪是自己哪個賣藝不賣身的“女兒”。
“你才是出來……”
水漣漪聽媽媽把她當成賣的很是憤鬨,但反駁的話說到一半卻是收了回去。
被當成賣的也好,這樣可以順利見到陳元,到時候看那陳元該怎麼解釋,竟然來這種地方,心中究竟還有沒有她。
“你,你是我家的麼?”
媽媽眯起了眼睛,這時才反應過來,不對。
要說忘了自家姑娘,這事以前也發生過,這兩年她記性不好,中等姿色的女子她這裡又多得很,平日根本不在意,忘了誰也正常。
但眼前女子美豔異常,哪怕她這裡的花魁也要自愧不如。
她有這樣的上上等好貨麼?如果有她怎麼會不記得?
“我是,不過本姑娘不服飾普通客人,剛才進來的那個修士,我要他。”
媽媽一聽是又氣又笑:“我真是活的夠久,什麼怪事都能見到哎,還有貨物挑客人的?你就是一件貨,你知道麼?”
而挨揍的書生也是譏諷道:“你賤貨一個,還真當自己是個寶了?彆看你長著是有幾分姿色,但在這種地方,你也是臟活一個,隻有我們男人挑你的份,沒有你挑我們的份。”
水漣漪惡狠狠地瞪向書生,嬌嗬道:“你剛才是沒被打夠麼?”
那書生也是個孬種,嚇得躲在了媽媽的身後。
他威脅媽媽道:“我,我可告訴你,我在你們這裡消費了不少,今天要是不把這賤貨弄到我床上,我叫你好看。”
“放心,周公子,我今天就是打斷她的腿,也會把她送到你床上的。”
媽媽說完,對幾個龜奴使了個眼色,就個龜奴便走向水漣漪。
“你們敢!”
她當然沒有恐懼了,哪怕今生修為大不了前,但她怎麼說也算是修為出眾,一個修為不淺的修士哪裡會怕幾個給怡紅院打雜的龜奴?
“慢著,都給我住手。”
陳元緩緩從樓上走下來,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水漣漪收起鞭子,怒視道:“你還有臉出來,沒想到你竟自甘墮落到這種地步,當真讓我失望。”
陳元譏笑道:“我自甘墮落?你一個出來賣的,怎好意思說我自甘墮落?”
水漣漪臉色羞紅,怒道:“你在胡說什麼?依我的身份,怎麼可能淪落至此?”
“這倒是……”陳元住著下巴,裝作思考了一番後說道:“難不成是因為你賤,所以對這種地方心生向往?”
他自然是故意氣水漣漪的,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心裡跟明鏡似得,本來沒想用這種方式嘲諷水漣漪的,不過貌似現在更好玩。
“你不是個東西!竟然來這種地方,簡直是對我的侮辱!”
“你想說你比的上這裡的姑娘?那你還真是高看自己了,這裡的女人是明著賤,你是暗著賤,我之前阻止你跟那些所謂友人廝混,你就遷怒與我,你這女人不守婦道也就罷了,現在還來怪我?”
前世的水漣漪對於陳元不滿,這一點陳元一直都清楚,他也不是不想給水漣漪自由,但水漣漪要的自由,他真給不了。
對於禮法,陳元其實看的很淡,但前世他實在沒法縱容,自己家娘子三天兩頭跟男人出去喝酒,這哪個正常男人受的了?
“閉嘴!你休要顛倒黑白毀我清白,我跟那些友人隻是喝酒酗酒,不像你想的那麼肮臟。”
陳元冷笑一聲:“喝多了肮臟不肮臟可就不知道了,我信你不是那種亂性之人,但你的那些友人呢?你讓我一個男人相信彆的男人對自己妻子沒有興趣?”
他是個講理的人,要說水漣漪水性楊花到處跟男人不軌,那他屬於誣告,這事他乾不出來。
可就算水漣漪沒有那個意思,那幫男人能沒有那個意思麼?
一個沒有,兩個沒有,三個四個全都對水漣漪這麼個大美人沒有那種興趣?
那怎麼可能,他自己也是男人,了解男人,男人不好色除非是掛在牆上。
這時其餘人也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搞半天這是妻子追查丈夫追到青樓來了。
這事倒也是見怪不怪,那媽媽反應過來後也是沒有半分不悅,自想看一番好戲。
“哎喲,這位姑娘,原來是來尋夫的,姑娘你大度點,彆小家子氣,男人來這種地方很正常。”
“這種事叫我大度?我雖和他不再是夫妻,但他來這種地方就是在扇我的臉,叫我如何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