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走出餐廳門,儘管隻喝了一點酒,但是馮月感到頭有點眩暈,車是不能開了,張昕主動擔當駕駛員。
一路清風徐徐,馮月一杯紅酒恰到好處,似醉非醉,美女香車,有點飄飄然。
“張昕,我有點想你了。”馮月坐在副駕駛上,醉眼朦朧的說,有點含糊不清,似乎不響說清楚,不知張昕什麼態度。
“馮哥,你喝多了。”張昕一邊開車,一邊說,嘴角露出不易被察覺的微笑。
忽然,張昕接到一個電話,單位同事打來的,張昕掛斷電話後,把手機放在自己的腿上。
馮月斜著頭一看,心裡有個衝動,他伸出手去拿張昕腿上的手機,手指滑過張昕大腿的一瞬間,馮月感到張昕的腿柔軟光滑,蹦的緊緊的,張昕兩眼瞪的溜圓,可能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出,似乎覺得太突然。整個人顯得僵硬,一動不動。
馮月沒有再繼續,把手機拿起來放到車前麵的盛放處。
一會到了紅綠燈路口,張昕停車等待。
她一隻手放在擋上,馮月順勢摸了過來,握住張昕的手,張昕沒有動彈,手轉了過來,手掌與馮月手掌相互結合,馮月感到一股暖流從張昕手掌心裡傳來過來,浸潤了全身毛孔,異常舒服。
張昕的眼開始迷離,臉紅紅的,嘴角露出微笑,馮月喘氣聲變得粗重,嘴不由的向張昕的臉靠近,這時,後麵車的喇叭聲響起,綠燈亮了,張昕回神過來,掛上檔啟動車輛。
馮月轉過頭來,恨恨的看著後麵的車,張昕瞥了一眼,臉帶笑容,專注開車了。
不一會,就到了公安局,張昕下車,向局裡走去,馮月看著張昕的背影,呆呆的發愣,感覺像做夢一般。
馮月沒有喝多,他在車上休息一會,又喝了一些水。他已經與徐仁凱約好,下午到興和鎮黨委去。
馮月沒有等徐仁凱電話,先開車前去黨委。
馮月到黨委時,恰巧徐仁凱一行人也在黨委聚集。
“老馮來了。”吳旭東先看到了。
馮月停下車正向他們走來。
“既然我們大家都到了,也是好不容易抽出點時間來的,那麼今天,我們一定要問個明白,讓黨委給我們明確答複,行還是不行。”徐仁凱說道。
“是啊,我們不能讓他們糊弄,隨便打發走了,堅決要問個明白。如果不行,我們就到縣裡去,縣裡如果再不行,我們就到市到省,甚至北京。”吳旭東說道拳頭不由的攥了起來,由於激動,聲音變得顫抖。
“是,就是,我們不能讓他們隨便打發了。”其餘人附聲道。
“我們直接去找肖賓陽,他上次跟我們說一周的。對就去找他,當個副書記有什麼了不起的,不為民辦事,我們照樣對他不客氣。”徐仁凱氣憤的說,上次他們輕易讓肖賓陽打發了,還讓他輕視了,這次不能輕易算完。
馮月保持沉默,他曆經生死,對人生也看透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隨遇而安吧。
大家商議已定,一起向肖賓陽的辦公室走去。
路上,有上班的職工駐足觀看,樓上的窗戶也打開了,露出了幾個腦袋。
馮月他們對此不要在乎,人不能笑話人,誰不是沒有經過磨難。
到了肖賓陽辦公室,馮月敲了敲門,裡麵有打電話的聲音。估計,有人通風報信,告知肖賓陽,馮月一夥又來了。
“吆,肖書記,我們的事研究什麼樣了。”徐仁凱等人一進來,就開口問道。
上次肖賓陽想辦法把他們打發走,哪裡去問,糊弄一時是一時,反正黨委的方針就是不讓他們上班,多一個人多一份開支。
“噢,研究了,沒有政策,臨時不能讓你們上班,現在正在進行機構改革。你們回去等著吧。”肖賓陽一本正經的說。
“胡說,哪裡研究了,誰不讓上班,你肖賓陽今天說清楚。小毛蛋孩子,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們上班時,你不知道在哪裡呢。今天想糊弄我們,沒有門。”馮月看不下去了,大聲說到。
你…你…。”肖賓陽指著馮月,氣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就報警了,擾亂公職人員上班,你們知道什麼後果。”肖賓陽一看,軟的不行來硬的。他這樣一說,孟祥及幾個女同誌往後退,有點動心,真怕警察來。
“拿警察來嚇唬我們,誰乾擾你上班了,我們來反應問題,你不給合理解決,糊弄我們,我們還想告你不作為呢?你身在其位不謀其職,當個副書記不稱職,你認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拿警察來嚇唬,馮月當然不怕,剛剛跟美女警察吃飯,又到過公安局與於和偉商議事情,隻要做的正,他才不怕這些。
肖賓陽本來想拿警察來嚇唬一下的,沒成想,馮月不在乎,他氣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沒有嚇唬倒人,反而讓他騎虎難下,陷入僵局。
徐仁凱聽到馮月這麼一說,感到痛快,在心裡不禁跟馮月寫一個大大的讚,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有這樣的隊友,何愁不能上班呢。不能光讓馮月說,他也不能示弱。
“肖賓陽,你小子今天不給我們一個答複,你就彆想出這個門。”徐仁凱憤憤的說,心一橫反正隨他去,不管那麼多,說好的沒有用,今天不管怎麼說要有個結果。
肖賓陽當這副書記以來都是頤指氣使的,哪裡受過這個氣,但是想發火又不敢,看這火人氣勢凶凶的,怕激化矛盾,說不定,挨一頓揍,也未嘗可知。
“大家不要急,這事我再跟領導彙報一下,你們看我這副書記也不當家吧。”肖賓陽一看硬的不行,形勢不對,趕緊笑臉相陪。
“你不當家,那麼你說誰當家,你說讓我們找誰?”馮月當仁不讓,看到肖賓陽不敢擔當,想推責任,那就讓他推。
肖賓陽沒有想到馮月追著問這一句,不好回答,不敢說去找誰,那不是推卸責任嗎,領導知道了,小的方麵批評教育,大的方麵說,是政治立場不堅定,不堪重任,政治生涯也算是到頭了。肖賓陽張口結舌,不敢說了。那個窘態,讓來上訪的幾個人感到爽。
“就是,你說。”吳旭東看到肖賓陽彆憋著不說話,有意進一步催著,心裡非常高興,敬佩著望著馮月。
“那樣,各位你們在我這裡喝茶,我去跟領導彙報一下,什麼情況馬上回來跟你們說,你們看看行嗎?”肖賓陽眼珠子一轉,趕緊想辦法出去再說,這夥人怒氣衝衝的,時間長沒有好事。
“那你要跑了,不來怎麼辦?”徐仁凱一看肖賓陽想溜,不能讓他輕易跑了。
“大哥,跑和尚還能跑了廟嗎?我不還上班嗎,你們在這裡不讓我出去,也解決不了問題,是吧。”肖賓陽剛想一個辦法想走,讓徐仁凱識破了,心裡一驚,頭上不由的冒汗。
“那好,就跟你時間,你要不回來,那就彆怪我們直接到縣去了。”馮月知道如果到縣去越級訪,將會對肖賓陽處理的。
此話一出,果然好使,肖賓陽一個愣神,原來溜走不回來的念頭一下子就打消了。他心裡暗暗的詛咒著馮月。還是老老實實的彙報吧,如果這夥人直接到縣,他這個副書記吃不了兜著走了,他知道這厲害關係。
“好的,你們放心。”肖賓陽說完,從人群縫隙中鑽了出來,大口喘著粗氣,真如釋負重。
他的後麵,傳來一片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