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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紫儀殿門口,雲璃又擋在眾人麵前。
“要不,還是彆進去了吧,皇上已經下令不許人打擾,要是被他知道,一定會怪我的!”
她越是這樣,落在旁人眼中越是有鬼。
更何況來都來了,怎麼可能不一探究竟呢?
就這樣他們不顧雲璃的阻撓,直接闖了進去。
紫儀殿的侍衛接到雲璃的眼神示意,隻是象征性地攔了一下便放了水。
寢殿。
簾帳放了下來,隻能看到裡麵一個朦朧模糊的影子。
燕皇和納蘭曦進來之後,徑直走向床邊。
“琰兒,聽說你病了,朕和貴太妃過來看看你。”
床上傳來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出去,朕不想看到那個女人!”
燕皇不禁歎了口氣:“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我們總得向前看,你就當給父皇一個麵子好不好?”
“滾!”
燕皇不禁沉了臉:“我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就算心裡不痛快也不該用這樣的態度說話。”
雲璃連忙上前打圓場:“皇上身體不適,如果有什麼不中聽的還請父皇擔待。”
雖然還是有些不滿,但想到從前的虧欠,隻能順著台階走下去。
“好吧,那你先好好休息,朕明日再來看你。”
他來這裡,的確也是出於擔心。
見他雖然聲音虛弱一些,人似乎也沒有什麼太大異樣,便也放下心來準備離去。
納蘭曦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走了,她暗中捏了一下燕皇的手。
“臣妾都二十年沒見過琰兒了,當年離開的時候他才一歲,也不知道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況且來都來了,怎麼能不見一麵再走?”
容琰被她的黑暗之氣傷了雙眼,必須要運功療傷至少三日。
今天是最後一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
一旦被中斷,便會造成永久性失明。
所以她當然不會相信,裡麵的那個人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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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可以作假,隻要揭開簾帳看到裡麵之人的臉,便可真相大白。
順便還可以咬死這個女人謀害皇上,欺瞞眾人的真相,這是足以當場絞殺的死罪!
就算這個女人再厲害,又如何敵得過朝廷的千軍萬馬。
等容琰回來,一切都晚了,隻能為這個女人收屍了。
她多想立即上去動手,但雲璃擋在床邊,沒有這個機會,便隻能把希望寄托在燕皇身上。
燕皇聽了她的話,果然遲疑了一下,原本要離開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把簾帳打開!”
雲璃果然臉色一變,上前製止:“不行,皇上身體抱恙,不能吹風,一旦打開便會導致病情加重。”
燕皇隻好說道:“要不,等琰兒好些了我們再來吧!”
納蘭曦當然不甘心,柔聲說道:“這可是屋內,房門一關哪裡來的風?臣妾隻是想關心琰兒,確認他是否真的安然無事,不知道為什麼皇後卻要這般阻止,這讓臣妾實在擔心啊!”
雲璃氣得咬牙,果然是個老狐狸。
她反駁道:“貴太妃如果真的關心皇上身體,就該讓他安心休養、早日康複,而不是在這裡胡攪蠻纏打擾他。果然不是自己的兒子就不知道疼,難道就為了滿足你的私心,就可以將皇上的安危置於不顧嗎?”
聽到這句話,燕皇的臉色也有些掛不住了。
雖然雙方各執一詞,他潛意識裡還是覺得雲璃的話更有道理。
她都說了過兩日等琰兒好些了再見,也不急於這一時。
萬一真的出個什麼意外,豈不是違背了他們前來探望的初衷?
“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納蘭曦一看,連燕皇都不站在自己這邊,心中又急又氣。
沒有達到目的,她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
見此情形,她索性直接開門見山、暴露一切。
“阿灝,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方才在金鑾殿內,皇後就千方百計阻撓我們前來探望,現在都到了紫儀殿,卻連皇上的麵都不讓我們見,這讓我不得不懷疑,裡麵的人根本就不是琰兒!”
“你說什麼?”燕皇著實吃了一驚,“不是琰兒,這怎麼可能?誰這麼大膽子竟敢冒充皇上?”
“臣妾隻是覺得這件事有些可疑,所以才提出疑問,是與不是,將簾帳揭開便可知曉。”
“這……”
燕皇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就是來探個病,怎麼突然就變成一樁懸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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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雲璃,問道:“皇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雲璃沒有絲毫慌張,神情問心無愧:“皇上就在床上,跟你們一帳隻隔,方才你們還跟他對話了,現在卻要說人是假的,不免有些太可笑了?”
燕皇果然又遲疑了一下。
對啊,琰兒方才還說話了。
那就是他的聲音,做不得假。
他隻好說道:“曦兒,你會不會太多心了?”
納蘭曦微微咬唇:“明明看一眼就能解決的事情,皇後卻百般推諉,這讓臣妾不得不懷疑皇上已經遭遇不測。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皇上的安危,不想他出現一點閃失,影響到大燕未來的國運,更對不起先皇後的在天之靈。”
什麼,遭遇不測?
這麼說可就太嚴重了。
堂堂皇帝在皇宮裡遇害,簡直匪夷所思。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無論是真是假,總得查個水落石出。
裡麵的人也聽不下去了,怒喝道:“你們竟敢當著朕的麵質疑皇後,口口聲聲說朕是假的,倘若事實證明空口造謠,你們該付出什麼代價,有沒有為自己想好後路。”
“這……”
燕皇顯然被嚇住了。
他不是不知道容琰的性子,若是真的觸碰了他的底線,後果不堪設想。
納蘭曦見他又要猶豫,便上前加了一把火。
“如果真的是我汙蔑了皇後,定會親自賠禮道歉。”
“朕要你下跪道歉!”
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反駁的餘地。
納蘭曦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什麼,要讓她下跪?
燕皇反應過來之後,立即駁斥:“胡鬨,曦兒再怎麼說是朕的嬪妃,也是你的長輩,怎麼能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