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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涉及性命問題,燕皇神色果然一僵。
跟心上人相聚的喜悅,讓他差點忘了自己老命不保之事。
納蘭曦生怕他反悔,立即抹起了眼淚:“阿灝,那個逆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天理難容,就算他是臣妾的親生兒子,臣妾也絕不會徇私。隻是……現在必須要為了你的身體著想,等他們回來獻上解藥之後再行處置,這樣可好?”
燕皇神色頓時軟了下來。
曦兒這麼做,完全是為了他的性命安危著想。
全然不似這個女人,咄咄逼人,硬是要將人置於死地。
“如果玨兒真的還活著,並把解藥交出來,過去之事朕既往不咎,他還可以繼續做他的太子,我們一家人好好在一起儘享天倫。”
他將納蘭曦攬入懷中,兩個人當場上演一出“忘年戀”的戲碼。
這一幕,不僅下麵的大臣們看得惡寒,雲璃也差點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種情況,她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理,讓他們任意妄為。
她走到台階之上,麵向眾人。
“太上皇這是在跟大家開玩笑呢!就算是腦子被屎糊了,被門夾了,被驢踢了,也不可能做出這種荒謬事情。”
燕皇氣得臉色鐵青:“你大膽,竟敢羞辱朕!”
雲璃的語氣帶了幾分脅迫和威壓:“太上皇不要忘了,當年求娶先皇後的時候答應過她什麼?此生隻予她一人為妻,若違此誓,天打五雷轟。本宮是為了你的性命著想,擔心真的會降下天罰要了你的命,你不領情也便罷了,怎麼還怪本宮呢?”
“你……”
想起昔日誓言,燕皇心中又有些心虛。
男人就是這樣,立誓的那一刻未必不是真心,但若有一日變了心,便就沒有任何情麵可言了。
雲璃不指望他能為此心虛愧疚,能利用此事讓他打消念頭就夠了。
“不尊重已經逝去的先皇後,妄想將一個妾室立為太上皇後,本就罔顧人倫理法,如今又想赦免殺人越獄的罪人,將大燕律法棄於不顧。看來太上皇真是老糊塗了,還是回養心殿好好將養吧,來人,把他和貴太妃一起送回去!”
最後一句話,她重重咬了“貴太妃”三個字。
顯然是在嘲諷,對方一輩子隻能做個妾室,永遠都要屈居於顧鳶之下。
就算顧皇後不在了,她也越不過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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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曦知道她這是在當眾羞辱自己,氣得幾乎要爆炸,卻隻能壓抑著怒火。
“我倒是不知,這金鑾大殿之上,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女人做主了?燕國的大權在皇帝手中,他不在,那還有太上皇,哪裡輪的上你在這發號施令?”
雲璃當即反擊:“本宮是奉皇上的口諭而來,所說的一切都代表皇上的意思。”
“那他就應該來到這裡親口相告,而不是由一個女人越俎代庖。”
“皇上身體抱恙,在寢宮中休養,等他好了自然會出現。”
對方卻抓到了把柄一般,輕笑出聲。
“大家可都聽到了,皇上有恙,這麼大的事情她卻現在才說出來,如果不是本宮多問了兩句,她還想隱瞞到什麼時候?”
“皇上的龍體可是關係著大燕的國本,絕對不能出任何問題,但紫儀殿卻沒有宣過禦醫,也沒有任何病曆記錄,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片麵之詞。”
“聽說前朝出了一位皇後,暗中給皇上下毒而死,自己把持朝政,牝(pin四聲)雞司晨,這才導致前朝覆滅,皇後可彆學錯了路。”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三兩句話便轉移了話題,把自己跟那個禍國的妖後相比較。
雲璃厲聲質問:“貴太妃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暗指本宮謀害皇上?”
“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太妃,又怎麼敢汙蔑高高在上的皇後呢?隻是聽說皇上身體不適,感到擔憂罷了,畢竟他連續兩天都沒有出現,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難道大家就不覺得好奇嗎?”
下麵的大臣果然浮現出疑慮之色。
皇上年輕強盛,意氣風發,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生病呢?
如果是普通的風寒,喝個藥也便好了,斷然沒有出這麼大的事還不露麵的道理。
除非……他真的病得很重,或者出了其他的事情。
皇上和皇後夫妻情深,所有人都看在眼裡。
沒有人會懷疑皇後會對皇上不利,但其中有沒有另外的隱情,可就說不定了。
不隻是他們,就連燕皇也起了疑心,質問道:“琰兒究竟怎麼了?”
雲璃一臉問心無愧:“皇上身體不適在寢宮休息,等他好些了就會來見你們。”
“要不,我們還是去探望一下吧,如果沒有什麼大礙,也能放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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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曦一臉真誠之色,不知情的人看到都會以為她是真的在關心容琰。
燕皇覺得言之有理,自然不會拒絕。
眾大臣一麵是擔心皇上龍體,另一麵則是為了解答心中的疑問,也沒有意見。
隻有雲璃露出緊張之色:“不行,你們不能去!”
納蘭曦立即抓住機會說道:“你阻止太上皇立後,不許他赦免罪責也就算了,如今連探望自己的親生兒子,也要經過你的同意?難不成真如我方才猜測的那般,你對皇上動了什麼手腳?”
雲璃眼眸危險眯起。
這個女人話裡話外,都是為了引起眾人的懷疑,繼而把眾人引到紫儀殿。
其實她的真正目的,是要擾亂容琰療傷,讓他一輩子都無法複明吧!
果真是陰毒至極!
她冷聲說道:“皇上現在需要靜養,不能被任何人打擾!”
“我們隻是去看一眼,又不出聲,絕對不會影響皇上養病的。”
“可是……”
“皇後若是再阻止,便是做賊心虛了。”
看到雲璃一臉為難,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樣子,納蘭曦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直接扶著燕皇從她身邊越過。
卻不知,身後的雲璃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會耍花招,她又怎麼可能毫無準備呢?
方才的阻止,不過是為了讓她以為自己勝券在握,放鬆警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