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27章 人皮麵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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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男人轉過頭來,宋熹之看見的就是那張熟悉的臉。

骨相立體,鼻梁高挺,鼻尖還帶著一顆小小的痣,唇瓣水潤殷紅。

他此刻穿著一身象牙白色的圓領袍,黑發用玉冠束起,手邊還放著一盤沒有下完的棋局,看樣子是在自己與自己對弈。

這般的溫潤如玉,與那張冷峻的容顏有所不同。

宋熹之盯著他的臉,一瞬間又是有些恍神。

“之之?”

直到男人的聲音響起,宋熹之才猛地回過神來,她急急的闔上了屋子的門,緊接著又是快步走到了男人的身邊。

她壓低了聲音開口詢問:“你現在已經換回來了?”

賀景硯點了點頭,坐在軟榻上抬眸望她:“我擔心你不願看見另一張臉。”

宋熹之一聽這話,一下子瞪大了眼眸。

她飛快的上前,捂住了男人的嘴,聲音壓得是更低了:“謹言慎行!那是太子殿下的臉,我怎麼敢說不願意看見呢?”

賀景硯笑了,不動聲色的瞧著她:“如今知道謹言慎行?”

“昨夜你把3我認成太子殿下後,不是還義憤填膺的要和離嗎?”、

宋熹之訕訕縮回了自己的手:“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當時是被氣昏了頭,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後怕的。”

“太子殿下如何能被我隨意指摘呢?”

“更何況我說和離,不過是想要給太子殿下一個台階下罷了。”

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願再聽下去,他伸手抓住了宋熹之的手,又是溫聲道:“其實你也不必太如臨大敵。太子殿下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好相處太多了。”

“他寬和,赤誠,謙恭,堅毅,善良,非常非常好相處。”

宋熹之回味著男人的話,又是眯著眼眸看他:“天底下真的有這樣好的人?”

賀景硯十分肯定:“他就是這樣的人,所以你也不必太謹言慎行,覺得有什麼距離感。”

宋熹之隨意的點了點頭,又是鬆開了男人的手,走到他身邊的軟榻上坐下,聲音幽幽的:“這個倒也不是重點。”

“我方才不過是有些遺憾,沒有看見你如何更換人皮麵具罷了。這可是話本子裡才能瞧見的東西。”

男人聽見這話,微微挑眉,便聽懂了宋熹之的言外之意。

於是他微微抬了抬手,叫了一句:“青銅。”

門外的青銅聽見了動靜,便舉著一個托盤進了屋子,等他將托盤放在了兩人麵前的方桌上,才又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

青銅弄得很神秘,托盤上麵還蓋著一層黑色的布。

在宋熹之好奇的眼神中,賀景硯便伸手輕輕一拽,將托盤上的黑布扯了下來。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張的人臉,看模樣有男的也有女的,容貌有俊朗的,也有普通的。

普通的那種便是看過了一眼後,也叫人根本回想不起來。

瞧見這些東西,宋熹之的眼眸都亮了起來:“這麼多?這可真是好東西啊!”

賀景硯笑著看著她的反應,隨即又是開始介紹托盤上放著的瓶瓶罐罐。

“這個便是人皮麵具特製的藥水,另外一瓶則是摘除人皮麵具的解藥。”

宋熹之一邊聽著男人的介紹,一邊仔細觀察著人皮麵具的製作材料。

“藥水和解藥都能聞嗎?”

賀景硯點了點頭,宋熹之便打開了白瓷瓶,又是將藥水放在鼻尖扇聞了一下。

可神奇的是,這藥水居然是無色無味,這樣乍一聞,根本無法品出其中構成原料。

而那人皮麵具在陽光下薄如蟬翼,似乎能透出肌膚的紋理,但是宋熹之仔細的摩挲了一下,卻也沒有辦法分辨出這些人皮麵具的材質。

賀景硯坐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看著宋熹之變換的神情,隻是笑著問了一句:“你想要?”

宋熹之搖了搖頭:“這是軍中的機密,你身上還肩負著太子殿下的任務,這種東西我看看就好。”

“免得什麼東西都給了出去,影響了你的任務,到時候要被殿下怪罪。”

賀景硯望著她的眼神仍舊和煦:“無礙,殿下並不會怪罪,這些人皮麵具便送給你了,你身邊時常危機重重,日後拿著也定是有用。”

“與我而言,重要的並不是這個。”

宋熹之聽見這話,心底浮現出了一個暖意,又是意外又是開心。

她急急的站起身,與賀景硯坐在了同一個軟榻上。

她仔細思索著賀景硯的話:“於你而言,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的人皮麵具?”

賀景硯愣了片刻,他沒有想到宋熹之居然這樣說,不過他回過神來,還是很認真的點頭:

“沒錯。回了侯府我便隻能將麵具換下,而為了避免冒犯殿下,所以他的麵具我無法拿出來向你展示,不過原理都是一樣的。”

宋熹之點了點頭,這個她倒是能理解。

殿下的人皮麵具,是他們任務的重中之重,總不能隨意的拿出來給她展示吧?

那樣也實在對殿下太冒犯了些。

不過宋熹之總是覺得還有些地方有點奇怪。

她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可心頭又是無法壓下這份怪異。

宋熹之抿了抿眼眸,盯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屁股又是在軟榻上挪了兩下,距離賀景硯是更近了。

兩人此刻距離的極近極近,兩人大眼瞪小眼的,近得甚至能在男人墨黑的眼眸裡看見自己的倒影。

她很認真的盯著男人的臉:“人皮麵具的事情我大抵知曉,可是我還是覺得,自從我們往鶴延山走了一遭,你就和從前不一樣了。”

賀景硯挑眉與她對視:“不一樣?”

“此刻臉都變回來了,你還覺得不一樣嗎?”

宋熹之搖了搖頭:“不是臉的問題,是你態度的問題。”

“或許是我太敏感了,在鶴延山上看慣了另一張臉,此刻換回了這張臉,再看還是有些怪怪的。”

男人沉默的思索了一下,很快又是垂下了眼眸,他道:“我知道了。”

宋熹之十分好奇的瞧著他:“你知道是哪裡怪了?”

賀景硯點了點頭,慵懶的身子往軟榻後靠了靠,那雙大手便按到了他身上的腰帶處。

隻見他手腕微微使勁,乾脆利落的抽出腰帶,便開始解自己身上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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