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還喜歡他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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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澄轉過身,看到一個穿著淺色西裝的年輕男子。

對方留著一頭濃密的短發,臉龐的線條也很流暢,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正在含情脈脈注視著她。

她不自在地抿了下唇,“你是.....”

宋思海見樂澄認不出他,心裡彆提多失落了,他張了張嘴,從口袋裡取出一副眼鏡,架在了鼻梁上,露出一個清澈愚蠢的笑容。

樂澄一愣,不可置信道:“宋,宋思海?”

她終於認出來了。

宋思海連連點頭,“對,澄澄,我回來了。”

樂澄驚得呆了半晌,宋思海是她的中學同學,也是學霸,經常給她輔導作業。

宋思海是單親家庭,經濟比較拮據,天天穿洗得發白的校服,又黑又瘦,眼睛早就近視了,常年架著一副黑框眼鏡,不怎麼打理的頭發像西瓜皮一樣蓋在腦袋上,不了解他的人,第一次見他,會把他當成個呆瓜,總會有些壞學生欺負嘲笑他。

樂澄跟媽媽寄住在景家,感覺跟宋思海同病相憐,隻不過她幸運,有景家人疼她。

因此,她對宋思海很照顧,兩人也成了好朋友。

宋思海高中沒讀完,在一位好心人的資助下出國留學了。

算起來,至少五年了。

五年不見,他真的大變樣,跟以前完全不像一個人。

半晌,樂澄才平複好心情,問道:“思海,剛才是你競拍我的發帶嗎?你怎麼有那麼多錢?”

宋思海眼裡浮過一絲拘謹,“澄澄,你不怪我吧?”

樂澄笑了笑,“沒什麼怪不怪的,拍賣會嘛,就是價高者的,你有競拍的權利。”

宋思海點了點頭,“我看到那個溫天擇喊價一元羞辱你,我就生氣,早就想舉牌了,可是秘書攔著,後麵我看景少也競價了,我怕被他拍走,就喊了兩次,可惜,我還是不敵景少財大氣粗,沒拍到。”

樂澄嘴角僵了僵,他喊了幾次,讓景珩衝動之下花了一個億呢。

她說:“我問你,怎麼會這麼有錢的?”

原來是這樣,宋思海一直跟著媽媽,從沒聽說過他爸爸是誰,沒想到,還是個大富豪呢。

樂澄由衷道:“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

宋思海淡淡說:“也沒什麼可恭喜的,如果不是他兒子癌症複發,並發症嚴重,已經無力回天,他才不會認回我。”

樂澄安慰道:“想開點,可能這就是天意,你前二十年失去的,後半生都會補回來,以後你媽也能過好日子了。”

提起這個,宋思海臉色黯淡下去,“澄澄,我媽已經不在了......”

樂澄沒料到是這樣,忙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宋思海強顏歡笑,“沒事,我早就走出來了。澄澄,我看你跟景少一起來的,可是我聽說景少跟溫歌兒......你還喜歡他嗎?”

提起這個話題,樂澄臉色不自然了一下,她沒說話。

宋思海知道,樂澄從少女時期就喜歡景珩,看樂澄的反應,就知道,樂澄的心沒有變過。

宋思海替她不平,“他應該知道你喜歡他,這麼久了,怎麼不跟你在一起?反倒跟溫歌兒的緋聞滿天飛,太薄情了。”

樂澄暗自平複了一下情緒,“思海,咱們不談這個。”

宋思海堅持道:“我想談。”

樂澄皺眉,以前宋思海可不是這麼聽不進話的人。

宋思海垂了垂眼睛,鼓起勇氣說:“澄澄,你......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樂澄被震住,眼睛瞪得大大的,“......”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宋同學現在搖身變成富豪之子,膽子也大了,連已婚婦女都要追求。”

清冷的男聲從兩人身後傳來,帶著懾人的力量。

樂澄皺了秀眉,怎麼這種修羅場被她遇上了。

見景珩來了,宋思海下意識擋在了樂澄跟前,壯著膽子說:“景少,你在說什麼?什麼已婚婦女?”

景珩冷聲道:“已婚婦女的意思就是已經結了婚的女人。她,已經跟我結婚了,現在是我的太太。”

宋思海驚愕,“什麼時候的事?”

景珩,“這就不需要向宋同學交代了吧?”

說完,景珩伸出長臂,越過宋思海要將樂澄拉到身邊。

宋思海趕緊保護壯,並低喊,“景少有什麼衝著我來,都是我一廂情願,不關澄澄的事。”

景珩看著眼前這個書呆子,暗自咬牙,“宋同學這是做什麼?我隻是過來找我的老婆,我們該走了。”

宋思海聞言,尷尬了一下,這才讓了開,心裡卻仍有許多疑惑。

比如,明明他們結了婚,為什麼外界一點風聲也沒有?為什麼外麵的人都覺得景珩跟溫歌兒是一對?

景珩已經不給他機會多問,他握住樂澄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攬到懷裡,帶著她離開了酒店。

到了外麵,上了車,景珩身上的氣壓徹底低了下去。

他看著一臉平靜的樂澄,被氣笑,“你沒什麼對我說的嗎?”

樂澄淡淡道:“我又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有什麼可說的?再說,就算做了,又怎麼樣?我們都這樣了。”

景珩側過身,傾向她,眸光冰冷,“我們怎麼樣?”

樂澄也不怕他,仍舊是淡淡的語氣,“即將離婚的樣子。”

景珩,“樂澄,你現在怎麼變得這樣狼心狗肺?”

樂澄冤枉又莫名,“我怎麼狼心狗肺了?”

“我剛剛為了你那條發帶扔出去一個億,你扭頭就跟老相好互訴衷情,一點心虛都沒有。”

樂澄想到發帶,心著實被戳了一下。

畢竟一個億呢。

看在那一個億的份兒上,她語氣緩和了些,語重心長道:“我跟思海是純潔的友情,你彆多想。”

“你覺得是純潔的友情,他可不覺得。”

“那我就管不了了。”

“你......”

這個女人,現在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勸也勸不得。

景珩煩躁不已,從口袋裡拿出煙來,砰砰哢哢按著打火機想點著。

樂澄一瞧,蹙了秀眉:“你要吸煙下去吸,要不,就讓我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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