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謎底,最終是會揭曉的。兩日後,在一陣煙塵滾滾中,懷州城外,英王大營,大家翹首以盼的徐浪大將軍,終於是橫槊提馬,回來了。“報王爺,大捷!徐將軍大敗澤州兵,斬首數萬!僅餘數千人逃之!”先一步報捷的軍士,血汙一身,塵灰滿麵,然卻精神抖擻,眼睛發亮。“哈哈,好!林兄,這兩日,等不等得?”桂雲錚朗聲大笑,說著,已是起身走向林之靖。“等得,如何等不得?徐大將軍有此勝績,實足壯我軍心,實該浮上幾大白喲!”林之靖亦是相當振奮。於是,二人相攜出營,迎向正過來的徐浪。同樣,見著二人走過來的徐浪,驚叫一聲,飛身下馬,長槊順手交給了親衛。“二位哥哥!”一時間,徐浪竟是忘了與桂雲錚的上下之分,衝過去,就與二人緊緊握住了手。他的手,明顯已有皴裂,血跡遍身皆是,可見,這一仗,他打得甚是辛苦,雖有大勝,也必艱險得很。“哈哈,來,與二位哥哥說說你徐大將軍的新故事?!”桂雲錚亦豪興大起,一手拉著林之靖,一手拉著徐浪,完全無視其他將士們的驚愕之情,向著營外便走。“對了,傳令下去,犒賞三軍!記住,整出些大動靜來,要讓懷州城的人都知道!”回過頭來,桂雲錚又大聲交代著。三人一路出營,走到離營半裡之地的一處小丘之上,於此,可遙見不遠處的懷州城。“師弟這一戰,打得好啊,以師兄我所料,懷州城內,此時必已上下震動了。”桂雲錚盤膝坐地,遙指懷州城說道。“師兄,此行幸得有你早作綢繆,否則,若是再晚得一日,勝負之數,著實難料。”徐浪平靜地說道,其實,心裡實有餘悸。原來,自那夜詐死誘敵,大敗懷州兵後,他便遵桂雲錚之計,率精兵兩萬,會合了來援的孟州兵,日夜兼程,給那些澤州的殘兵敗將,來了一個反伏擊。他兵分兩路,一路,自率輕騎繞到澤州兵身後,趁其不備,發起了奇襲,令得對方陣腳大亂,一路,則由濟源而上,正麵對澤州兵發起了攻擊。如此,兩麵夾擊之下,那些精騎損失慘重的澤州兵,火力被徐浪的兵馬全麵壓製,雖浴血奮戰,亦最終難逃被大部分殲滅的結局。而徐浪之所以會心有餘悸,實有兩個原因,一是他們取得勝利後,擒獲了敵將才知,寧侯已令並州、上黨的朝廷軍隊迅速往澤州而下,不日便將到來。若是他們行動稍遲一點,非但擊潰不了這支殘兵,說不定,還會與朝廷大軍相遇,那樣,結局便必將會改寫。說不得,徐大將軍,又會麵臨上回一樣的慘境。而正因出兵迅速,打了這支殘兵一個措手不及,才令徐浪有機會從容撤兵,並在澤州往濟源的路上,及時地布置防禦。另一個原因,是此番雖然在大局上把控甚好,沒有讓澤州的殘兵有太大作為,但在襲破敵軍大營時,卻遇上了前來傳寧侯諭旨的木虛子等高手。自然,一場精心動魄的大戰,無可避免。而以徐浪、方醉等的俠義派作風,顯然給了木虛子公平比武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