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踉蹌著後退一步,小腿抵在沙發上,一手撐住桌麵,一手捂住腦袋。
看到她藥性發作,李子俊眼裡露出淫邪的光,“我就知道你性子烈,不會乖乖喝那杯酒,所以把藥抹在杯子上了,這可是好東西,通過皮膚接觸就能傳入體內,怎麼樣,是不是特彆想哥哥疼你?”
南晚麵色驟變,在李子俊手伸過來的時候,猛的扣住他手腕,一記掃堂腿將他放倒,然後跌跌撞撞地朝衛生間走去。
邊走邊拿出手機,撥打薑童非的號碼。
電話通了,卻無人接聽,南晚急得直咬牙。
接電話啊混蛋!
李子俊沒想到南晚竟然還能對他動手,頓時火冒三丈,直接追了上去。
角落裡,霍闌川放下手裡的酒杯,站起身。
在周硯南不解的目光中,緩聲開口,“你現在可以去多管閒事了。”
“啊?”啥意思。
周硯南滿臉問號。
“廢了李子俊子孫根,以後不要讓我在南城看到他。”
周硯南絲絲抽氣,這麼狠!
怎麼感覺霍少在給南晚出氣?
可剛剛明明是他說不要管的啊。
南晚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也不知道李子俊下的是什麼藥,她現在身體發軟,腳步虛浮,呼吸越來越急促,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
手扶住牆壁,想要壓製住體內空虛的熱意,卻發現越是克製,那股幾欲撩原的灼燒感就越強烈。
薑童非的手機已經通了,卻沒有人接,氣得她牙癢癢。
死丫頭,究竟死哪裡去了,接電話啊!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想繼續往前走,手臂卻被抓住。
李子俊如同惡魔的聲音傳來,“跑啊,你不是很能耐嗎,我看你往哪裡跑!”
路過的人不想得罪李家,都裝作沒看到,紛紛低著頭離開,南晚一陣絕望。
“放開我!”她奮力掙紮,揚手就想朝著李子俊打去,然而身體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手輕輕鬆鬆就被製住。
“李子俊,你敢碰我!”
“嗤,我為什麼不敢,就算我睡了你又怎樣,誰會為你出頭!”
方念瑤可是打了包票,隻要他睡了南晚,方家就會把南晚嫁給他,到時候南晚成了他的女人,就借給兄弟們一起玩玩!
好東西嘛,當然要大家分享,嘿嘿。
眼看著他那張香腸嘴就要吻下來了,南晚忍住惡心,&bp;正想拿起高跟鞋跟他拚了,卻發現身體一輕,剛剛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被人掀翻在地。
霍闌川往李子俊身上狠狠踹了幾下,踹得李子俊在光滑的地板上滑行好幾米遠。
他上前扶住南晚,“你沒事吧,噫?姐姐,怎麼是你!”
南晚眼神迷離呼吸急促,麵條般軟綿綿的手掛在男人的脖子上,紅唇揚起一抹媚惑至極的笑,“原本有事的,看到你就沒事了。”
香唇吻上去的同時,手擰開了身後雜物間的門,將人推了進去。
…………………………
後半夜戰場從雜物間轉移到了樓上酒店客房。
南晚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小狼狗的體力,昨天晚上他已經收著了。
明明被下藥的是她,最後求饒的卻也是她,男人像是一匹不知饜足的狼,咬住她紅唇時的狠勁像是叼住了覬覦已久的獵物,恨不得將她連皮帶骨拆之入腹。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被人下了藥呢。
最後她承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到了下午。
午後的陽光從落地窗灑進來,有些刺眼,她抬起一隻胳膊遮住眼睛,至於另外一隻……
此時正被男人結結實實地抱在懷裡,不僅如此,她的腰間橫著一隻大手,腿也被男人霸道地壓住。
南晚進入賢者時間,開始回憶怎麼又和小狼狗滾到床上去了。
第一次是被陸城氣到了,滿腦子都是要綠了那個王八蛋,於是就在酒吧拉了個男模去開房,昨晚是被人下藥。
彆問,問就是後悔,十分後悔,好端端的跑去酒吧喝什麼酒。
但後悔歸後悔,爽也是真的爽,十二分的爽。
也就是說,爽度比後悔度高兩分。
南晚扭頭,看著身側的男人。
呼吸均勻,胸膛微微起伏,雙眼輕輕閉著,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淡淡的陰影,這人長了一雙多情勾魂的桃花眼,清醒時眼角眉梢會帶著一股放蕩不羈的邪魅,睡著了倒是顯得有幾分安靜乖巧。
他皮膚很好,如此近的距離也看不到一點瑕疵,細膩白皙到讓女人都嫉妒。
幾縷碎發散落在額前,增添了幾分隨性與純良。
誰能想到睡著了看起來乖軟無害的少年,在床上浪得像一匹凶猛的狼。
南晚凝眉深思。
她是典型的享樂主義者,有男朋友的時候忠誠,但是恢複自由身,那就及時行樂。
沒什麼比取悅自己更重要。
雖然小狼狗很狂野,但那種被逼到極致在天堂與地獄之間沉浮的體驗感還不錯。
霍闌川睜開眼,眸中還有未褪去的迷蒙和慵懶。
南晚坐起身,撿起衣服扔給他,“先把衣服穿上。”
自己也撿起裙子穿了起來。
霍闌拿著衣服,目光落在她白皙單薄的背上,削瘦的肩胛骨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線條優美,如同細膩嫩滑的牛奶,白到發光。
軟腰不盈一握,上麵布滿了吻痕和掐痕,他撚了撚指尖,上麵似乎還停留著昨晚掐住這把纖腰時,留下那些指痕時的滑膩觸感。
以及粗暴的吻如狂風暴雨落下時的暢快。
南晚穿好裙子後,將長發從衣服裡撩出來,發梢掃過霍闌川的臉,留下一股令人心悸的魅惑香氣。
側頭,看到霍闌川沒有動,她微微蹙眉,“怎麼還沒穿?”
霍闌川這才慢條斯理地穿起來,手臂抬起間,精壯的胸肌和結實的腹肌被牽動,仿佛蘊藏著強大迅猛的力量。
寬肩窄腰大長腿,胸肌腹肌人魚線,也不知道他一個大學生,身材怎麼練得那麼好。
南晚靠在床頭櫃的邊緣,頭發撩到一旁,動作慵懶隨性。
“你叫什麼名字。”說來可笑,他們都睡兩次了,竟然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霍闌川。”霍闌川看著她,眸色如墨。
“我叫南晚,你是南城大學的學生?”昨晚意亂情迷之際,她好像聽到他說回去上課什麼的。
“是。”
“在酒吧當男模是兼職嗎。”
霍闌川眸色深深。
不是兼職,是正好聽到她跟閨蜜說要去點男模,過去找她,結果被錯認成了男模。
他摸不準南晚問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隻抿著唇,一言不發。
南晚嗤笑一聲,“小弟弟,靠自己賺錢不丟人,沒什麼好害臊的。”
雖然當酒吧男模聽起來有點不太正經,但那家酒吧的男模隻是賣酒而已。
這個最帥的是被她拐走的。
既然去做兼職,那說明他家境並不好,缺錢,需要自己賺生活費。
如此一來,那就簡單多了。
“姐姐給你一個賺錢的機會怎麼樣。”
“什麼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