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提車手續,方念瑤很高興,坐在車頭拍了一張合照,直接發給南晚。
【晚晚,陸城哥為了慶祝我升職,送了我一輛限量版的瑪莎拉蒂,提完車我才知道這是他打算送給你的生日禮物,我先開半年,到時候用不上了,再還給你可以嗎。】
南晚午睡剛醒,就看到這個消息,可把她給惡心到了。
這對狗男女真是無時無刻都在刷新她惡心的下限!
她想起陸城曾經問過她,今年生日想要什麼禮物,她當時正在看汽車雜誌,於是就指了上麵一輛瑪莎拉蒂,說想要這個。
他說一定會幫她實現願望。
而現在,這輛她心儀的車,卻成了方念瑤搶她職位的獎品!
南晚心臟一陣絞痛,二十多年的感情,原來如此不堪一擊。
拿出電話,翻出閨蜜薑童非的號碼,“今晚rOSe之夜酒吧,去不去。”
電話裡傳來一個嬌媚入骨的聲音,“去呀,當然去。”
尾音撩人,媚骨天成,聽得南晚身子骨都軟了,難怪那麼多男人拜倒在薑童非的石榴裙下。
晚上。
rOSe之夜。
卡座內,南晚身著黑色露背開叉掛脖長裙,化著精致的濃妝,一手端著色彩鮮豔的雞尾酒,一手隨意搭在露出的雪白大腿上,姿態慵懶隨性,眼神高傲迷離。
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光怪陸離的靡幻燈光,各種香水酒精混合的味道,周圍垂涎貪婪的打量目光,令她不適地皺起眉。
突然有點後悔約薑童非來這裡玩了……
再等半個小時,如果薑童非還沒到,她就離開。
“噫,那不是南晚嗎,她怎麼在這裡。”
角落的卡座裡,滿臉邪氣的周硯南一臉好奇。
坐在他對麵漫不經心喝酒的霍闌川,聞言看了過去。
酒吧迷離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狹長的桃花眼微眯,俊美邪魅,妖孽橫生。
真的是南晚,她怎麼跑到酒吧喝酒。
該死,難道是來獵豔的?
想到這個可能,他臉色陰沉下去。
周硯南挑眉,“該不會是被陸城拋棄,自暴自棄出來獵豔尋歡吧,噫,李子俊朝她走過去了。”
李子俊是南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私底下玩得特彆花,被他看上的女人,會直接下藥弄到床上去。
上個月剛玩死了一個小明星,隻不過被李家壓下去了。
現在竟然端著酒朝南晚走去,看來是盯上南晚了。
想到南晚的處境,周硯南不禁唏噓。
虎落平陽被犬欺啊,這要是南樊肇還在的時候,李子俊給她提鞋都不配。
周硯南放下酒杯,站起身,“我過去看看。”
他和南樊肇有點交情,沒碰上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南晚落入魔爪。
霍闌川手猛的握緊酒杯,又緩緩鬆開。
邪魅的眸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周硯南,“你很閒?
目光輕飄飄卻如有實質。
“沒有啊,最近籌備青海灣的項目,忙得很。”
青海灣是南城近十年來最大的政府工程,他已經忙得一個月沒出去獵豔了,如果不是霍闌川,他連來酒吧的時間都沒有。
“沒時間你多管什麼閒事。”
周硯南挑眉,得,這意思,是不讓他管唄。
也不知道南晚怎麼得罪了這位爺。
思索片刻,周硯南重新坐回去,雖然和南樊肇有點交情,但那點交情還不足於讓他忤逆霍闌川。
另一邊,李子俊已經端著酒來到南晚麵前。
黑色露背長裙勾勒出豐盈曼妙的曲線,像是暗夜裡勾魂攝魄的妖精,後背裸露出大片盈白如玉的肌膚,好似一捧乳白的牛奶,裙擺開叉到大腿,若隱若現越發勾人。
她像是女媧最美的造物,撩人心弦,讓人垂涎三尺。
李子俊雙眼冒出幽幽綠光,這種極品美女,又是南家千金的身份,他以前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沒有了南樊肇的庇護,江南集團落入方重陽手裡,方重陽又從外麵接回來一個受寵的私生女,南晚沒有了靠山,還不是隨意拿捏!
“南小姐,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酒?長夜漫漫,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
南晚斜了他一眼,臉上湧起一抹厭惡。
“滾。”
以前這個李子俊就經常在她麵前獻殷勤,裝出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實則眼裡裡的貪婪猥瑣都要溢出來了,看著就惡心。
李子俊麵色一僵,眼神冷了下來。
他嗤笑一聲,語氣嘲諷,“以為自己還是南家大小姐呢,南晚,你現在不過是個未婚夫拋棄,爸爸厭惡的落魄千金,有什麼資格叫我滾!”
話音剛落,就感覺後背一涼,李子俊扭頭看去,到處都是出來喝酒的男男女女,並沒有發現異樣。
奇怪,剛剛怎麼感覺一道銳利的視線盯著他,怪瘮人的。
收回目光,把手裡的酒放到南晚麵前,“南晚,識趣的就喝了這杯酒,小爺要是高興,或許能放你一馬。”
南晚麵色一冷,端起那杯紅色烈酒。
手指修長白皙,修剪整齊的指甲透著淡淡的粉,在這雙堪比模特的手的映襯下,玻璃酒杯都變得高級起來。
李子俊猛地咽了咽口水,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優雅而慵懶,撩人至極。
南晚站起身,&bp;直接把酒潑到李子俊頭上。
李子俊暴跳如雷,“南晚,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看熱鬨的目光。
當發現被李子俊糾纏的人竟然是南晚時,頓時開始起哄,甚至有人吹起了口哨助興。
南城上到八十歲下到八歲男人的夢中女神南晚,平日裡都是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酒吧看到,還被花花公子李子俊盯上了。
看來被陸城甩了之後,她過得非常不好嘛。
女神跌落凡塵的熱鬨,不看白不看。
南晚冷若冰霜,眼神不屑,“巧了,姑奶奶還真就喜歡吃罰酒。”
說完就要繞過李子俊離開,卻發現雙腿一軟,一股難耐的燥意從身體深處傳來。
怎麼會!
剛剛那杯酒她明明沒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