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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開標時間還有一天的時間,陸宇一整天都待在酒店裡,沒有出門,白念秀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但他都有沒有接聽,看著一直在震動的電話,心煩不已,果斷把白念秀拉黑了。
沒過多久,他的房間門就被人敲響了。
陸宇還以為是林青青有什麼事要找自己商量,沒有看貓眼,就打開了房間門。
結果房間門被打開,白念秀可憐巴巴地朝著自己衝了過來,陸宇一個激靈就躲過去了。
這一躲,卻讓白念秀衝到了房間裡。
進到了陸宇的房間,白念秀心生暗喜,她覺得這是陸宇跟她玩的一個遊戲,徑直走到陸宇床邊,輕輕地撫摸著床單,說道“陸大哥,這床真軟啊,要不你過來一起坐坐?”
沒等陸宇開口,白念秀繼續說道“陸大哥,沒想到你喜歡欲擒故縱,雖然這樣我會很難過,但是我不怪你。”
陸宇感覺自己的頭比鬥還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事要是傳出去,渾身長滿了嘴都說不清了。
他趕緊給林青青打了一個電話,“林青青,馬上來我房間一趟,十萬火急!”
林青青張大了嘴巴,久久說不出話來,想不通陸宇怎麼會突然叫自己去他的房間,還十萬火急,有什麼事是十萬火急的麼,難道是那方麵?
自己雖然對陸宇也是有好感的,但這種事她從來就沒有做過什麼心理準備,她在想,自己要不要過去。
陸宇見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催促道“快一點,十萬火急啊,救火啊!”
白念秀看著陸宇打電話,整個人都懵了,這時候是真的看不懂陸宇了,這種事怎麼還能叫彆人來?
這是不是玩得太大了?
她喜歡陸宇沒錯,但這事她還是沒法接受。
陸宇要是知道這兩個女人心裡麵的想法,非得吐血不可。
左顧右盼,終於等來了林青青。
林青青猶猶豫豫的來到了陸宇的房間,看著房間門沒關,這讓她更躊躇不安了。
做了幾分鐘的心理建設後,她還是抬起腳走了過去。
當她看到房間裡麵還坐著白念秀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給擰下來,這是什麼齷蹉的想法啊。
陸宇看到林青青的那一刻,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他讓林青青就站在門口,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
要讓今天的事不引起其他人的誤會,隻能叫林青青到現場為他作證。
陸宇盯著白念秀直言道“你給我媽禮物是誰讓你送過去的?”
白念秀神情極不自然,但她否認了是林宏偉讓她去送的禮物,堅持聲稱禮物是自己送的。
見狀,陸宇再次質問道“你哪裡來的兩塊金磚?”
白念秀的神情充滿了質疑。
什麼金磚?
禮物是林宏偉讓自己去超市買的,自己帶去的也是兩盒補品,沒有什麼金磚啊。
陸宇看著遲疑的白念秀,便喝道“你是不是想害我父母?還是說,你想害的人是我?”
白念秀看著陸宇生硬的臉龐,說話的聲音帶著哭腔,激動的連忙擺擺手,“不,不是的,我送的隻是兩盒補品,而且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害你,也沒有想過要害叔叔和阿姨啊。”
“那盒子裡麵裝的兩塊金磚,你怎麼解釋?”陸宇依舊是冷著臉問道。
白念秀哭得更厲害了,她怎麼知道那是兩塊金磚,就算她不是官場中人,她也知道金磚意味著什麼,那可是讓陸宇丟點工作並釘在恥辱柱上。
到了這份上了,她也知道瞞不住了,極力解釋道“禮物是林宏偉讓我給叔叔和阿姨送的,他說叔叔和阿姨身體不好,你又常年不著家,讓我帶著補品去看看他們。”
陸宇冷冷說道“我的父母不需要你操心,以後我們家的門你不許再進。”
白念秀對於前晚陸宇拒絕羅永昌的事,多少也知道一點,現在聽著陸宇說金磚的事,她才知道自己給陸宇惹了多大的麻煩。
她起身不停地對陸宇道歉。
看著陸宇沒有絲毫原諒自己的意思,她也決心不再纏著陸宇了,轉身就走出了酒店。
剛出酒店沒多久,白念秀的電話就響了起來,是白潔的電話。
白潔急切地問道“怎麼樣?見到陸宇了嗎?”
“陸宇現在是青山鎮的一把手,咱家下半輩子的幸福就全係於你一個人的身上了。”
白潔無比的渴望白念秀能拿下陸宇,這樣一來,彆說中層乾部,就是副鎮長,自己也是可以想一想的。
“姐,以後我都不會再纏著陸宇了,咱家沒福氣,不配得到陸宇的青睞。”白念秀帶著哭腔說道。
“特彆是你,是你把咱家的福氣丟了,陸宇跌入穀底的時候,你對人家不理不睬,現在人家飛黃騰達了,你就屁顛過來求著人家,沒有患難與共,哪來的有福同享,你醒醒吧。”
酒店房間裡,白念秀走後,陸宇終於鬆了口氣。
林青青見狀,笑著說道“陸書記還真是定力非凡啊,鮮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陸宇搖頭苦笑,“我說林青青同誌,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明天的招標會吧。”
第二天上午。
陸宇和林青青按時到招標代理公司進行監標,這次,青山鎮異地扶持安置區項目所涉及的資金量不小,現場來了二十幾家公司參加投標。
招標會還沒正式開始,陸宇和林青青在後麵的休息室裡麵休息。
還沒來得及喝口茶水,一個身穿包臀裙走了進來,聲稱自己是招標代理公司的經理,也是這一次招標會的負責人。
“跟我們聯係的一直是於經理,今天怎麼突然換人了?”陸宇開口問道。
女人笑著說道“於經理是我的下屬,今天這不是陸書記來了嘛,怎麼都得由我來親自接待才好。”
話音一落,女人拿出兩個信封推到陸宇麵前,“這是兩位的監標費。”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招標不成文的規矩,裡麵有一萬塊錢,希望兩位不要嫌少。”女人依舊笑容滿麵。
陸宇把信封推了回去,神情淡然,“這是你們的規矩,不是我的規矩。”
女人還是保持著微笑,但是她知道,陸宇絕非一般的官員那麼好糊弄,所謂的不成文監標費,其實就是讓監標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在招投標的過程中,難免會有一些灰色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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