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嫌疑人邱子默過去的一切，在最短的時間被調查的一清二楚。
一個生物安全實驗室浮出水麵。
主要進行與生物科相關的實驗。
經調查。
這座實驗室其中一個實驗就是關於蟲生真菌孢子實驗，屬於‘四級’實驗。
依據實驗室所處理對象生物危險程度，都會把生物安全實驗室分為四級。
其中一級對生物安全隔離的要求最低，四級最高。
四級：對人體、動植物或環境，具有高度危險性。
嫌疑人邱子默，正是參與該實驗項目的相關人員。
該實驗項目的所有人員信息、資料……擺在肖牧麵前。
“人員都已經全部監控鎖定，未發現近期有申請出國簽證信息，日常行為未發現異常。”
葉武皺眉彙報，“看似沒有異常，可我總感覺不太正常。”
肖牧看了大舅哥一眼。
那眼神好似在說：小夥汁，你想太多了。
“你這眼神幾個意思？”
葉武怒了，“想打架？”
肖牧樂了，“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葉武：……
打什麼架啊，大家都是文明人。
暴力什麼的最討厭了！
“應該不是他們。”
肖牧懶著和大舅哥廢話，看完資料後搖頭。
“嗯？”
葉武瞪著眼，驚呆的表情，“你的意思是那種蟲生真菌不是出自這座實驗室？”
“是這裡，但人不在這裡。”
肖牧頷首，“如果這麼容易被我們發現就不是情報人員了，查一下當年是誰要研究蟲生真菌孢子實驗的。”
生物實驗是需要審批的，怎麼可能讓你隨便就實驗了。
尤其是三級、四級生物安全實驗室必須取得國家批準。
半小時後，關於當年實驗項目的批準、備案資料都被找到。
等肖牧看過後，臉色凝重。
申報人以及實驗研究申請人是一位教授、研究員、正高二級。
這就是科研機構大佬了。
因為研究員是院士下麵的最高職稱。
尤其正高二級，相當於副部級待遇。
這位大佬同樣是玩生物學的。
關鍵的一點。
嫌疑人邱子默和這位大佬算得上‘沾親帶故’！
……
隴省，某科研中心大樓。
一間寬敞豪華的辦公室。
肖牧看著麵前的中年人。
眼神深邃，麵容沉穩，眉宇間透露出智慧，舉手投足間儘顯儒雅氣質。
“你好。”
肖牧笑著伸手，“我來自公安部，肖牧。”
“你好。”
中年人微笑握手，“何君。”
何君、54歲、國家生物學研究所研究員、從事植物生物化學、植物光合作用與植物生長發育的研究……
隻差一步，就是院士的那種存在。
很多人都清楚，夠資格成為院士的人多了去了。
但真正邁過那一步的人少之又少！
“這次過來，是有一件事想要請你配合一下我們警方的調查工作。”
肖牧問道：“邱子默，你認識吧？”
“邱子默？”
何君驚訝，點頭，“當然，是我一個遠房親屬家的小孩，他怎麼了？”
表情、眼瞳、心跳……都沒問題。
“他遇害了。”
肖牧表情嚴肅的說出這句話。
“……”何君愣住。
瞅著肖牧的眼神好像在問：你開什麼玩笑？
但很快回過神，臉色難看，沉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不是他嗎……肖牧皺眉，“大約一周左右，死在公寓內，凶手暫未找到，這次過來找你是想要詢問一些事情，比如，蟲生真菌孢子研究。”
“是我負責的那個項目嗎？”
何君臉色一變，“有什麼問題？”
“邱子默也參與過這項研究吧？”
肖牧繼續問道：“是你安排的嗎？”
“……”
何君沉默了。
龍國人永遠脫離不開所謂的人情世故。
有句話說的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對遠房親屬家孩子照顧一下，這本來就很正常。
“還有一個問題。”
肖牧繼續問道：“最近發生一起案件，有四名被害人疑似被感染了蟲生真菌，變得如行屍走肉，襲擊了一名路人後死亡，你對這種蟲生真菌了解嗎？”
聽完這番話的何君臉色驟變。
好像是想到某事，目光呆滯。
肖牧的眼神變得犀利而深邃，盯著對方的臉。
正在這時。
肖牧的表情陡然一變，看向窗戶照射進來的光。
但不是看光。
而是看著被光照射的空氣，發現了一些漂浮物。
洞察之眼下，那些漂浮物很像粉塵。
關鍵是這些粉塵肖牧前不久才見過。
帶有蟲生真菌的粉塵！
瞬間抬頭，肖牧看向了天花板上中央空調排風口。
有人要殺何君？
快速伸出手掌，抓向了對方。
幾乎是眨眼間，肖牧帶著對方出現在辦公室門前。
轟。
房門碎裂，二人出現在走廊。
為什麼沒有危險感知？
肖牧臉色陰沉下來，又恍然大悟。
他的身體太強了。
強橫到所謂的蟲生真菌連想傷害他都做不到。
所以被他的感知力直接給忽略了。
但何君的身體不行，是否被蟲生真菌感染不能確定。
“剛剛你的辦公室內有蟲生真菌。”
肖牧冷聲問道：“有沒有辦法自救？”
何君人都懵了，臉色瞬間大變，轉身就跑。
咦？
肖牧眼皮一跳。
他的聽覺發現何君的心跳很平穩？
隨後不緊不慢地跟隨。
看著何君衝入樓梯間，看著他跑下三樓衝入一間實驗室。
拿起一罐噴劑樣式的物品對著自己的臉、身體快速噴灑。
突然，何君抱著頭，好像極為痛苦的樣子，蹲在了地上。
科研中心的人跑來。
何君被抬著送入中心內部醫務室，有兩名醫生現場施救。
肖牧看著眼前一幕，笑了笑。
同時何君的辦公室也被封鎖。
的確在裡麵發現了蟲生真菌孢子。
何君也被搶救過來，人已經沒有了大礙。
但身體虛弱躺在醫務室內。
夜。
肖牧坐在走廊，瞅著醫務室大門。
忽然，聽到了一個腳步聲。
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女人走來。
當女子從他的身邊走過之時。
刀光一閃，一把匕首刺來。
這一刀又快、又穩、又狠。
刺向肖牧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