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商務車外。
肖牧和趙曉棠坐在馬路牙子上吸煙,望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
“我好像真的老了。”
趙曉棠有些唏噓,“今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是嗎?”
肖牧調侃,“那就多喝點腎寶,你好,嫂子也好。”
趙曉棠:……
突然就覺得自己對龍國文字還不夠精通。
被小老弟的詞彙量秀的頭皮發麻!
“彆鬨了,你和我爸的年齡都差不多大,才過四十歲的人想什麼退休?”
肖牧招牌式的小白眼翻起來,“我們這些年輕人還要靠你們保駕護航。”
“哈哈……”
趙曉棠笑道:“那萬一有一天我犧牲了,你去給我倒杯酒不?”
“倒酒就算了,因為我敬你是條漢子。”
肖牧拍著胸脯保證,“放心,侄女什麼的,就交給我來照顧!”
“靠!”
趙曉棠爆了粗口,一巴掌拍在他的肩頭,笑罵,“沒大沒小。”
“心情好了?”
肖牧笑眯眯的吐了個煙圈。
“嗯。”
趙曉棠又恢複了龍精虎猛的精神頭。
“剛剛為什麼鬱悶了?”肖牧好奇。
“接了你嫂子的電話,挨罵了。”
趙曉棠歎笑,“孩子和同學打架,問我心裡還有家嗎?”
肖牧不吭聲了。
他想到了老爸。
從小到大,從他懂事起這十八年來。
老爸能出現在家裡時間,可能連四分之一都沒有。
能愛上一線警察,還能不離不棄的女人都是真愛。
為什麼要這麼說?
因為警察的離婚率在很早很早之前,就30%以上。
有些特殊的地方,甚至高達50%以上!
肖牧曾經問過自己,為什麼要做警察?
然後。
他慢慢的轉過頭,看向一旁的趙曉棠。
瞅著這位老警察沐浴在陽光下,看著他臉上的笑。
趙曉棠的身上,臉上,都在散發著光。
這種光,他在老爸的身上看了十多年。
這就是答案!
……
商務車門打開。
“招了。”
鄭川走到二人麵前,沉聲,“是當地一個大混混讓他去送的,隻是個跑腿的,跟眼前的案件無關。他之所以嚇壞了,是以為當初送的是違禁品一類的東西,以為出事了。”
這個結果也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真能一下找到根源,做下這三起案件的人也不配玩出三起‘自殺’。
“目的到底是什麼?”
趙曉棠眉頭緊蹙。
三名死者除了之間毫無關聯,又不是大富大貴,更沒有任何接觸。
某個人為什麼要殺她們?
還是以自殺的方式殺人?
最奇怪的是。
一個自殺的像鬼上身,一個被活活電死,一個吃了安眠藥。
如果隻是想讓她們死。
以對方的布局、手段,何必如此麻煩?
“我們肯定有什麼地方疏漏了,或者是對方故意把某些東西隱藏了。”
肖牧彈飛煙頭站起身,“先抓人吧……”
突然。
“出事了。”
一名警王放下手機,臉色凝重,“又出現了一起自殺案。”
眾人心猛地一沉。
“你們先去看看。”
肖牧冷著臉,“我去把那個混混帶回來!”
……
雪城,某休閒中心,台球廳。
一群精神小夥正室內喧嘩、笑鬨。
還有六名光頭、紋身、狗鏈子的中青年坐在一旁笑著打牌。
肖牧走進來的時候,目光掃視了一圈,向著那群光頭走去。
一道道不懷好意視線,瞬間落到了他和身旁的鄭川身上。
無視的那些目光,肖牧來到了正在打牌的一群光頭麵前。
瞅著其中一個胖乎乎膀大腰圓的光頭,“狗剩子?”
“艸,你是誰啊?”
“狗哥也是你敢叫啊。”
“是不是想死?”
“……”
喧嘩叫罵響起。
肖牧二人表情淡淡。
鄭川拿出證件,冷聲嗬斥,“警察,安靜。”
空氣一靜。
這些社會小老弟和精神小夥們都傻了,臉色大變。
“三個月前,你把一個包裹交到杜博手中。”
肖牧看著那個膀大腰圓的光頭,“沒錯吧?”
光頭臉色一變,轉眼嬉皮笑臉,但臉上透出一股凶狠氣息,“年紀這麼小,不太像警察啊。”
“我同你講話是出於禮貌,而不是你有資格。”
肖牧眼神冰冷,“現在回答我的問題,明白?”
“艸,警察多了個嘰霸?”
一個光頭突然起身,指著肖牧喝罵,“你特麼敢動我嗎?”
肖牧連看都沒有去對方,隻是在看著麵前光頭。
這都什麼年代,怎麼可能還有敢和警察裝逼的?
你說這事兒對嗎?
哪知眼前光頭當著他的麵前給其他人打個眼色。
“乾他?”
又一個光頭起身指著肖牧大吼。
不遠處那群精神小夥還真聽話。
從犄角旮旯內拿出砍刀、鐵棍、棒球棒等一些管製品。
向著肖牧二人衝來。
拍電影啊?
給他們差點整笑了。
“砰!”槍聲響起。
鄭川掏出配槍,朝天鳴槍示警,指著那群精神小夥,口中怒喝,“全部抱頭,蹲下!”
自始至終,肖牧都在看著那名光頭,看看他還想乾什麼。
不出意外。
一旁的光頭們瞬間起身撲來。
有兩個撲向鄭川,要去搶槍,另外三個撲向肖牧。
這對勁兒嗎?
肖牧眼中的那個光頭,這時候快速跳起,就想跑。
嘭!
一聲悶響。
一名衝向肖牧的光頭被一腳踢飛,撞向衝向鄭川的二人。
三人撞擊倒下、哀嚎。
肖牧抬起手,抓住兩隻打來的拳頭,抬手,揮動,摔下。
嘭……兩具身軀被拍在了地上。
五個衝向他們的人,都躺下了。
那名想要逃跑的光頭,才邁出一步,肖牧已經站在他的麵前。
啪!
一個耳光,牙齒與鮮血從光頭口中噴出。
人還沒倒下,被肖牧掐住了脖子。
肖牧都懶得去看那群混混,拎著光頭大漢走了。
鄭川一手拿著手槍指著眼前混混,一手拿出手機呼叫支援……
休閒中心外,一輛警車內。
“當我還用警察的身份和你說話,你最好要學會珍惜,如果我換成彆的身份再和你說話,你會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生下來。”
肖牧瞅著麵如土色的光頭。
“能聽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