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線索了嗎?
不,線索有了!
一個看不見的人,利用某種手段讓三個女人自殺了。
不要扯什麼手段神奇、可怕、未知。
任何手段,都是人類所使用的。
也永遠無法脫離‘人類’這個圈子。
想讓三名死者自殺,必然需要進行過交流。
隻是這種交流,被某人利用了某些方式,藏了起來。
可不管你怎麼藏,它都一定在三個女人身邊出現過。
這就是線索。
當線索出現,再狡猾的罪犯你在一群警王麵前也得死。
不用肖牧吩咐,七名警王去找了。
但凡三位死者過去所接觸過的人、事、物,徹底排查。
然後,找到了!
“查到了一點奇怪的東西,涉案的。”
趙曉棠遞來手機,上麵有調查信息。
三個基站塔調查報告。
這三個基站都是在死者家附近的,全部處於住宅區內、外。
如今人們都知道手機定位,知道PS功能,知道衛星覆蓋。
但少有人知除了這種定位方式,還有一種簡單的定位方式。
基站定位!
雖然這種定位精度一般在幾十米到幾百米之間,不如PS定位精確。
但是隻要你處於在這個範圍,使用手機連接基站,就會鎖定到你。
比如,曾經有個傻逼故意拿手機打110報假警。
他以為把手機開了飛行、關機、拔卡,警察就找不到他?
卻不知他的位置通過信號基站暴露了。
隻要查一下,就能大概鎖定他的位置。
這也是為什麼有人報警都不要報位置,警察就能找到你的原因所在!
趙曉棠他們查到的就是三名死者所在位置,出現了異常。
定位到三名死者位置,曾經出現過三張手機卡流量使用。
查到了三張卡都是利用外省市人員身份信息辦理。
查到每當三名死者回到家中,三張卡流量信息必然出現。
相同的位置、異常的流量卡、都是三位死者回到家後產生流量。
同樣是在三位死者自殺後,三張卡的流量信息再沒有出現過……
怎麼現在才想著查這些?
不要站在上帝視角看問題,大家都是人。
沒有發現這起案件異常前,誰又能想起調查這個?
所以,巧合嗎?
彆扯犢子,都是一群老刑偵。
可以推斷出三名死者的身邊出現了一些電子設備。
例如,三部手機、電腦、平板一類的設備。
假如推理成立。
有三個設備在三起自殺事件出現後不見了。
或者說。
在三起自殺事件出現之前,被‘滅跡’了!
肖牧冷聲,“三名死者做了什麼?”
趙曉棠表情古怪,“大概是……類暗網。”
肖牧表情凝固。
類暗網,是不確定,但肯定是類似暗網技術。
比如某些公司內部為了信息保密,都有專用的安全聊天工具。
類似暗網的保密技術、手段,早就爛大街了。
隻有普通人才會去使用某些社交軟件,沒有秘密可言。
肖牧頭疼,“咱們的技術人員行不行,用不用……”
“彆這樣。”
趙曉棠樂了,“老去麻煩人家國安,會顯得我們很呆,太丟人!”
肖牧樂了。
隻要是人,都是要麵子的。
老哥,你這路就走窄了呀!
很快,又有人發現了異常。
這就是破案,找對一條路,線索接二連三出現。
一部手機擺在了肖牧麵前。
某人在三起自殺案其中一個涉案小區內撿到的。
而且還是在某位死者自殺當天撿到的,巧不巧?
技術人員開始對手機查驗,沒有發現手機卡。
卻在手機內發現了一個軟件工具。
該軟件可實現視頻通話、文字聊天等功能。
類暗網工具。
確認,大概率是某死者的秘密手機!
查到這裡就無法再追蹤了。
因為軟件失效,無法連接。
沒關係,線索沒斷。
手機是如何出現在死者手中的?
它總不可能是憑空冒出來的吧?
經過調查,發現了新線索。
死者的同事曾經看到過這部手機。
當時同事看到死者是從一個快遞中拿出手機、手機卡。
鎖定當日快遞公司、快遞路線……
三個月前,本市,某快遞站!
肖牧正站在快遞站外,瞅著快遞站內的一台監控設備,“三個月前的監控還能查出來嗎?”
“需要看看循環覆蓋了多少層。”
一名技術人員苦笑,“超過三次數據覆蓋,想要恢複基本不太可能。”
前文講過,存儲卡或者硬盤類存儲硬件。
這東西你格式化都沒用,照樣給你恢複。
最怕的就是數據覆蓋。
民用監控都是循環使用,各種數據覆蓋。
三個月前的監控,基本上想都不要想了!
肖牧環視四周。
看到遠處一台城市天網監控,雙眼亮起。
天網監控存儲量大,保存時間久。
三個月的數據覆蓋。
最多不會超過三次!
四個小時後。
一段監控視頻錄像被恢複了出來。
3個月前,某日下午。
一名戴著鴨舌帽、口罩的人,進入快遞站。
手上拿著的包裹外觀經過辨認,正是死者當日收取的裝有手機、電話卡的快遞。
查到了這裡。
肖牧和趙曉棠等人狠狠的吐出一口長氣。
或許彆的領域,警察也許可能是小菜雞。
但是在找人這一塊兒。
他們不是嘲笑誰:在座的各位都是辣雞!
鎖定了目標,各種刑偵手段那就來吧。
此時,處於打醬油狀態的肖牧,看著七位警王表演。
那是真牛逼!
隻用了五個小時,一份個人檔案就擺在了肖牧麵前。
杜博、男、28歲、雪城人、無業……
……
雪城,某商務樓三樓,健身會館。
一名青年正在玩蝴蝶機。
突然。
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了他的麵前。
杜博一愣,抬頭一看。
一名樣貌俊美的少年正在看著他。
“有事兒?”杜博詫異。
“三個月前,你去到快遞站郵寄了一個包裹?”
肖牧語氣平靜。
聽到這番話的杜博,臉色瞬間蒼白,眼裡充滿恐慌。
仿佛聽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
突然。
杜博快速起身想要逃離。
然而還沒等他邁出腳步。
一隻手掌伸來,抓住了他的後脖頸。
猶如拎起一隻狗,向著會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