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立大典結束之後,一切又回到了正規,所有的人似乎都與平常沒有什麼兩樣,該乾什麼就乾什麼。但是仔細看去,實際上五行宗的氣氛已經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少宗還沒有正式冊立的時候,已經殺了一個雞,他現在正是冊立了,更要殺一個猴!誰也不想成為被殺得雞,更不想成為被殺的猴,所以沒有人去抵抗陳恪。沉寂許久的刑殿再次在五行宗耀武揚威,每一次刑殿出現在明麵上的時候,就是五行宗風聲鶴唳的時候,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唯恐被刑殿的人抓住把柄。執事大殿的插手刑罰的時候,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刑殿的人執掌刑罰,他們根本就是六親不認。又一次,一個刑殿弟子的親叔叔犯了事情,那位刑殿弟子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親自去抓他親叔叔,甚至把他親叔叔打了個半死。這些都能說明一件事情,進入刑殿,那就是六親不認。想要讓刑殿網開一麵,除非你是長老大殿的人或者是宗門大殿的人。長老大殿的長老對刑殿有建議權,可以勸解刑殿。宗門大殿是刑殿的上司,是可以指揮刑殿做事。刑殿的弟子,尋常的時候,隻是在修行,其他的事情從來不插手。但是他們若是插手,便會一直跟下去,直到把陰暗的東西連根拔起。這些都是以前的經驗教訓,不是刑殿的經驗教訓,而是普通弟子的經驗教訓。得罪宗門大殿都行,就是彆得罪刑殿。而且陳恪辦丹閣副閣主,就是用的刑殿。刑殿之人才不管你是誰,隻要上麵有命令,他們就會動手。最近的五行宗變得特彆有愛,孝悌有加,蒸蒸日上,讓三長老很滿意,直接去閉關修行了。白畫劍照例留下一具分身處理宗門事務,然後也閉關而去。如今宗門有了副宗主與陳恪坐鎮,白畫劍也不出手參與,副宗主年紀大了,很少插手宗門的具體事務,所以此刻的五行宗,所有的大權全都落在了陳恪的手裡。這一麵當真是無人能夠想象到的事情。畢竟在眾人看來,陳恪即便可以成為宗門少宗,但是陳恪也需要製衡,副宗主、三長老、五長老,還有長老大殿的大長老、二長老都應該分權。因為陳恪現在是少宗了,能製約他的人唯有宗主,但是宗主在第二日就再次閉關隱居,製約陳恪的人沒了,隻能出現製衡。但是這些長老們,一個個閉關的閉關,消失的消失,就連隱殿的那位陰仙都消失了,如今的五行宗已經是陳恪一人獨斷!大權在手,一眼風雨興。此時此刻的五行宗之人,無不是盯著陳恪,生怕他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來,那個時候五行宗就要真的內亂了。幸虧,陳恪一直居住在秋園,沒有做出其他的事情來。那些原本打算去尋找陳恪晦氣的先天驕第一人,也躲了起來。因為陳恪成為少宗的第一戰,就讓這些不服氣的過去天驕們服氣了,沒有人再提起此事,生怕他們這些過去的天驕會像刑殿監牢裡麵的李真北一樣,麵壁六十年。…………“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已經安排好了,這一次定可以拿下十萬橫斷山。”“十萬橫斷山屬於五行宗的統屬,切記不可走漏風聲,壞了我們的大事。”“你放心,這一次誰也不知道,我已經布下百萬裡封禁,十萬橫斷山、墨海、林源都被封在裡麵,一切的消息都不會有任何的走漏!”“做的不錯,這一次隻要能拿到古魔之心,我們就沒有白來!”“大人,我不明白區區一個古魔也值得我們如此興師動眾,甚至要躲過五行宗的探尋。”“咳咳……其實此事不該告訴你,你真的資格不夠。但是你是我的心腹,這一次我便告訴你。”“大人請講,小的一定保守!”“據探查,鎮壓古魔的地方,乃是上古大魔的埋身之地,這一次主上修煉神功,需要上古大魔的血,我們經過多年的探查,才知道了這一處地方。”“原來如此,小的一定助大人完成主上的命令,大人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哈哈哈……你放心,本座高升之後,絕對不會忘記你。”“多謝大人了。”“前麵是什麼地方”“前麵是青木宗。”“走,過去見見他們的人,把他們先收服,看看能否為我們所用。”……青木宗。閉關許久的葉明月從房間之中走出來,她一襲青衣,手裡拿著一枚玉簡,裡麵是陳恪從五行宗傳來的消息。陳恪雖然在外麵行走,但是經常與葉明月傳遞消息,這是陳恪修煉到元嬰境之後,掌握的道術。也不算是道術,隻是玉簡傳信而已。比靈石傳音慢上太多,但隱秘性極高。陳恪也很佩服創造這種道術的古人,真是腦洞大開,創造一陰一陽兩個玉簡,刻畫同樣的陣文,加上同樣的血印,再以同樣的五行糅合在一起,最終煉製成陰陽傳音玉簡。這種玉簡不大,隻有三指寬,五指長。正麵是各種陣文加符印,背麵是一個特殊的陣,裡麵可以寫一些簡單的話,不懼任何的距離,可以在本世界傳遞。這裡注重一個本世界,是因為一旦進入小世界,或者是其他的洞天之中,這種玉簡也就無法傳信。而且傳信的時間很慢,有的可能十天半個月,有的可能四五十天。因為,你傳過去消息,你的玉簡之上的靈力輸入不能停,以免對方無法查收到。這種消息的傳遞,是根據天地山川,日月光風來進行傳遞。簡單一點就是你把一個秘密告訴了你的玉簡,你的玉簡又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天地日月山川風雨。這些天地萬物幫你傳遞過去,而代價就是你需要輸入靈力,雖然靈力不多,但是需要時時刻刻輸入靈力。不能斷了靈力,否則玉簡傳輸失敗。這種玉簡傳輸的最大好處,就是隱秘性極高,甚至是仙人也無法察覺出你在億萬裡之外傳遞過來的消息是什麼,因為這是天地日月風雨傳來的消息,每一種可能都是斷斷續續的信息。查不到,也無從查探。但是,這種玉簡傳音,一般很少人用,一則是浪費時間,另一則是太過雞肋。就像是陳恪從五行宗傳遞給葉明月消息,這一次消息傳過來,用了八天時間。葉明月看過之後,也需要八天時間給陳恪以回應。葉明月還好說,因為她在閉關修行,靈力可以分出一縷來照顧玉簡。但是陳恪可不一樣,他之前還在與人戰鬥,還要分出一絲來傳遞消息。就是比較麻煩。所以這種玉簡傳音有了更好的替代品,也就是道印傳音,一種比靈石傳音更加快的傳音之術。隻是這種傳音之術,很容易被發現。就像是當時陳恪在神劍宗外麵被圍攻,他的道印傳音全都被攔了下來。這種道印傳音,隻要有人在旁邊布置好了陣法,封印了周圍的天空,任何的道印傳音與靈石傳音都無法飛出去。隻是道印傳音的速度極快,若是不提前布置,封印四周的天空,很容易被它逃掉。道印傳音,已經堪比光的速度。隻是道印傳音消耗巨大,像是陳恪如今的修為,從五行宗傳消息到青木宗,也需要消耗五成甚至六成的力量,才能準確的到達葉明月的手中。除非有特殊的傳遞法器。比如,陳恪當初捏斷的玉牌,這種法器堪比一件靈器,傳遞速度極快,不管在何處,都能在兩個時辰內傳回五行宗宗門。隻是這種玉牌的傳遞太過有限,而且,隻能用來傳遞位置與危險。再有太多的無法傳遞。這些傳遞法器,各有各的有點與缺點,對於陳恪與葉明月來說,這種簡單的玉簡傳音是最好的工具。葉明月看完玉簡上麵的,露出了笑容。“父親真的找到了母親,看他的苦心被母親認可了。”葉明月心中想到。雖然在葉白叁的麵前,葉明月表現的對母親水靈茵一副氣憤的模樣,甚至是不願意認她是自己的母親,但是葉明月打心裡還是希望父親葉白叁能與母親水靈茵在一起。葉明月不是為了自己能夠得到母愛,而是不想父親再這麼淒苦下去。跟著父親長大的孩子,葉明月知道她的父親吃了多少苦,攢了多少的相思意。隻是他是青木宗的宗主,是葉明月的父親,是弟子們的師長,他不能講出來。常常有滿月的夜中,葉明月看到她的父親在院子裡麵獨自一個人拿著酒對月醉酌。“以知,明月求夫君相助他們團圓。”葉明月臉色微微一紅,她覺得這請求發出去之後,陳恪收到一定會幫她的父親,但是她也要為此付出“代價”。大不了答應他之前沒有完成的姿勢。葉明月把玉簡貼身放置,讓身體的靈力不斷地輸入其中,保持玉簡的傳遞。門外忽然有侍從進來慌張的稟告:“宗主,不好了,外麵來了兩個自稱是鬥光域的人,他們說……”葉明月眉頭微微皺起,淡淡道:“彆慌張,慢慢說。”這名弟子麵色蒼白,聽到葉明月穩定的聲音,心中的慌張才冷靜下來:“宗主,外麵的人說要你出去接受他們的統領。否則……就要殺了你選一個新的青木宗宗主。”“外來的力量,他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可曾說了”葉明月問道。回稟的弟子說道:“這個沒說,但是看他們的模樣,都很囂張,要不您逃吧。”“逃恐怕來不及了。”葉明月灑脫的一笑,懷中的玉符增加了幾個字。“哈哈哈……這位宗主真是聰慧過人。”門外走進來兩名中年人,一人趾高氣揚,一人冷冷冰冰卻自帶傲然之色,比之趾高氣揚的人更顯地位高。趾高氣揚的中年人一身藍色長袍,做一個員外的模樣,他對著葉明月說道:“這位宗主無需擔心什麼,我們來你們這裡隻是尋個東西,你們隻需要與我們合作,沒有任何的性命危險。”葉明月心中不知如何想,但是他麵色不變,淡淡問道:“不知道前輩是打算讓我們青木宗做什麼”藍衣中年人道:“也不算是什麼大事,隻是請你們宗門的人前去幫我們挖土。”“挖土”旁邊的回稟的弟子有些不敢置信。葉明月也有些疑惑:“前輩莫要開玩笑,挖土這種事情,誰不能乾,外麵有的是力氣大的人,何必來尋我們青木宗的麻煩。”藍衣中年人道:“若是一般的挖土,還真不用不到你們這個十萬橫斷山的第一宗門,但是我們要挖的土不是一般的土,而是魔土。”“魔土”葉明月聞言一驚,忽然想起了一個地方。藍衣中年人看到葉明月這種神態,哪裡還不知道葉明月了解什麼,他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是淩空山的一座山,外麵盛傳淩空山是你們十萬山的第一宗門,但是我們去看了看,也就是那樣。還是你們青木宗的實力高深,這一次需要你們青木宗出手幫忙。”葉明月心中惴惴,但是不敢表露什麼不遵從的態度。葉明月說道:“青木宗可以聽從前輩的調遣,隻是請前輩看在我們上宗五行宗的麵子上,不要讓我們陷入危機之中。”藍衣中年人沒說話,他身後的中年人說道:“不必用五行宗壓我們,本座不懼他們。但是你也無需懼怕,本座要的東西雖然不一般,卻不會拉你們去死。你們的命在本座眼裡一錢不值,不值得本座徒增業力。”“小女子代青木宗多謝兩位前輩!”葉明月拱手一拜。後麵的男子道:“快些下令,讓人立即去挖山,我們時間不多,若是耽擱了,後果你們青木宗負責!”葉明月想了想說道:“是。”........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