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視的弟子見到劍貪竟然敢反抗,當即身上一個個爆發出氣勢,還有一人立即求援,準備拿下劍貪。
不管他是什麼宗門的弟子,不管他意欲何為,膽敢在這裡鬨事,就要付出代價。
這裡是五行宗,不是什麼小宗門,敢在五行宗的山門之內鬨事,就是四靈宗的長老來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夠不夠格。
那幾名弟子放出一掌白色的大網,罩在了劍貪的頭頂之上。
劍貪麵色一變,他感覺到了這張大網似乎在削弱他的境界與靈力。
陳恪拉著暄暄的手,笑著退出戰鬥區域,他還與巡視巡查的弟子說道:“此人手段陰狠,幾位師兄切勿不要放鬆警惕。”
一名巡視的弟子說道:“陳恪師弟放心,有法網在,就是化神境界的強者,也休想逃走!”
法網,就是那張白色的大網。陳恪看不出是什麼品階的法寶,但是上麵卻是有一種壓迫人境界與修為的力量,它搖晃在天上,不停地垂落下一縷縷壓力,讓法網
這些壓力隻會越來越大,最終把劍貪的境界壓製在了元嬰境初期。
“你們!”
劍貪欲要解釋什麼,四周的弟子一起衝上來,三下五除二,把劍貪綁在了柱子旁邊。
劍貪笑了笑,看向陳恪道:“你敢算計我,此事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算了。”
“師兄,你們看他還在威脅我!”陳恪略顯委屈的說道。
旁邊的一個巡視
弟子,一肘子搗在了劍貪的腹部,劍貪猛地咳嗽幾聲。巡視弟子怒聲喝到:“劍貪,這裡是我五行宗,不是你四靈宗,你真是太囂張了,敢在我五行宗威脅我五行宗的弟子!”
“哼,你們一群瞎了眼的混蛋,明明是他跟那個女人聯手算計我,你們不查明真相,反過來卻在怪我,等我宗門長老來了,我們再仔細的談談。”劍貪沒有衝動,剛剛也隻是散發了境界氣勢,他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他也不敢太過的囂張。
五行宗不是一般的地方,也不是其他簡單的地方,想要在這裡放肆,需要看看自己的手段到底行不行。若是不行,在這裡放肆就是在故意的挑釁所有人。
劍貪沒有反抗,跟著巡視弟子去了執事大殿。若是五行宗的弟子,此刻已經帶進刑殿。但是劍貪不是五行宗之人,是四靈宗的弟子,這種事情也隻有交給執事大殿才能處理。
“我們已經著人去請你們四靈宗的長老,是非曲直,到時候一問便知。”巡視弟子冷哼一聲,又看向陳恪說道:“陳恪師弟,還請跟我們去一趟。”
“應該的。”陳恪點點頭。
他們這一行人向著執事大殿而去,留下更多的外宗門弟子看著這一幕,紛紛感慨。
“五行宗真是厲害,就是四靈宗的麵子也不給。”
“那劍貪剛剛還好好地,怎麼看到了美豔的女子便走不動道了,真是讓人失望。”
“我看他
不是叫什麼劍貪,而是叫貪色。”
“哈哈哈……”
一群人笑著散開,畢竟是四靈宗的人,說多了容易被四靈宗的人記恨。
但是四靈宗的劍貪被抓的消息,卻是在整個交流大會上傳開了,甚至還有人在推波助瀾,想要讓此事鬨得越發大,影響越發的惡劣。
四靈宗的一處宗門內部,許君炎此刻已經站在了山巔之上,他看著四周的人,眼中滿是開闊之色。
旁邊有名弟子過來稟告道:“師兄,劍貪被五行宗的人抓了。”
“這麼快就動手了。”
許君炎微微一愣,稟告的弟子聽後隻感覺身體發寒,劍貪被抓莫非還有許師兄在暗中布置?
不小心聽到了許師兄的話,是不是以後就要成為許師兄的人了?
有點害怕,又有點興奮。
這名弟子還在思考的時候,許君炎開口道:“可是有五行宗的陳恪參與?”
這名弟子微微一驚,心中對許君炎更加的畏懼,師兄果然知道什麼:“大人,的確有陳恪參與,陳恪是受害之人。”
旁邊的人驚訝的問道:“陳恪是受害之人?”
柳影穎很是驚訝,但不是驚訝陳恪是受害者,而是驚訝許君炎昨夜講的話。
許君炎昨夜說道,陳恪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劍貪,尤其是這裡還是陳恪的地盤,他更沒有道理讓劍貪安穩的離開五行宗。
柳影穎看著陳如同以為翩翩君子一樣,絲毫沒有任何的盛氣淩人的模樣,她覺得陳恪不會
做出那種算計之事來。
誰知道還是出現了。
這是很不尋常的一件事情,劍貪是四靈宗的第七天驕,陳恪是五行宗的零號天驕。兩人鬨矛盾,會影響五行宗與四靈宗之間的關係。
甚至會讓兩個宗門從此交惡。
“我們四靈宗的長老可有人去了?”陳恪問道。
旁邊之人說道:“已經有人去了,趙長老與劉長老親自去的。”
許君炎看向柳影穎說道:“要不我們也去看看?”
柳影穎訝異道:“你對此還有興趣?”
許君炎笑著說道:“我對劍貪沒有興趣,但是我對陳恪可是有著很大的興趣,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看看他的手段如何。”
許君炎敗給陳恪之後,對陳恪更加的好奇,想要看個與眾不同的東西,但是他知道陳恪的事情不一般,卻也想要了解陳恪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被養在宗門之外,隻有幾部道法的弟子,能修煉到如今的地步,許君炎覺得這些都是太過理想化的東西,他從未見過有哪個散修能有如此的天賦。
因為不信,所以更加的好奇,因為知道真相,所以更加的想要看到事實。
有時候,真相並不遙遠,隻是事實太讓人難以接受,導致許多人不願意相信事實的存在。
“也罷,既然師兄想要看看,我自無不可!”柳影穎笑著說道,兩人便下了山,由那名稟告的弟子帶著一起去往了五行宗的執事大殿。
還未走進去,便聽到一陣吵
鬨聲,其中劍貪的聲音那是閉上眼睛都能認出來的人。
劍貪怒聲道:“你們放屁,老子隻是在拉暄暄,何時打他了!”
“回稟兩位前輩,小人看的就是如此,小人不認識五行宗的道友,也不認識四靈宗的道友。沒有任何做假證的理由,而且小人之前還在誇讚劍貪道友,更不會去貿然的指責劍貪。”
許君炎與柳影穎走進大殿,便看到這一幕,一名中年人作為證人,正在講述自己看到的現實。
隻是,他看到的現實,究竟是不是真的現實,這還兩說。
不過殿內的四靈宗的人看到許君炎走進來,笑著招手讓他過去,許君炎與柳影穎來到人群近前,紛紛行禮問好。
最後許君炎看向陳恪道:“陳恪道友,又見麵了。”
陳恪笑著點頭:“許兄好久不見。”
兩人似乎心知肚明一樣,關係看著還十分的不錯,陳恪身邊隻有陳恪一個人,暄暄站在四靈宗這邊,算是擺明立場。
“你這孽障,還敢胡言亂語,與陳恪小友道歉,跟我回去閉關!”四靈宗的劉長老怒聲說道。
本來他也不生氣,但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看許君炎,人家來到五行宗,不是感悟五行宗的天地道韻,就是四處觀摩五行宗的各種天地玄機。
而劍貪呢?卻是在人群裡麵賣弄,傳播他的名聲,讓人崇拜他敬仰他。
甚至還與五行宗的弟子發生了矛盾,他也知道其中有暄暄的原因
,但是門下弟子喜歡和人,若無強迫,宗門長老也不會去多管。
四靈宗與五行宗又不是沒聯姻過,兩宗門之間弟子做什麼,他們這些長老不會強行去約束。
但是劍貪竟然為了同門的姿色,不惜對五行宗的天驕弟子大打出手,這可就太不對了,沒有一個長老能夠忍受這種行為,沒有一個長老會覺得這種行為是一個好行為。
若是許君炎不進來,可能劉長老他們就要與五行宗講講人情,放過劍貪。但是許君炎一進來,就讓劉長老十分的氣憤,同樣是四靈宗的弟子,同樣是天驕弟子,為什麼就不能做到一樣的行為。
約束自己的脾性,不要給宗門臉上抹黑。
看看人家許君炎,明明還是第二天驕,卻沒有任何紈絝子弟的脾性,沒有絲毫的暴虐,如同以為謙謙君子一樣,待人溫和。
越想越氣,劉長老甚至伸出手來,要狠狠地抽一頓劍貪。
旁邊的趙長老阻止道:“回去再懲戒,現在是與五行宗的道友們道歉,爭取他們的原諒。”
這一次真是丟人丟大了,不管做什麼事情,不鬨到明麵上來,長老們是不會管的。但是鬨到明麵上,就是麵子問題了。
一般兩宗門的弟子,即便發生了矛盾,也不會輕易的鬨到宗門上麵來。一旦鬨上來,就是這兩名弟子結了恩怨,而且還是大恩怨。
就像是陳恪與劍貪此刻一樣,劍貪即便認錯,對陳恪心中生了怨恨
,這就是一個禍患。
但是陳恪得目的就是要整治劍貪,根本不怕劍貪任何的針對。
陳恪笑著說道:“我也沒有是什麼大事,隻是覺得四靈宗的前輩們德才兼備,為何劍貪道友卻是一副趾高氣揚的囂張作風。”
劉長老聽後更加的氣憤,看看人家陳恪說什麼,這可是五行宗的零號天驕,在陳恪的眼中,四靈宗可是一個光輝的大宗門,是一個萬人敬仰的聖地。
劍貪這個混蛋,這不是故意的在拉低四靈宗的榮譽。
“你等著,回去之後再好好地與你說道說道。”劉長老指著劍貪的鼻子說道。
劍貪低著頭,眼中恨意濃鬱,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處境,不能在這裡與長老們頂撞。
陳恪與暄暄對視一眼,笑著說道:“劍貪師兄是不是在四靈宗搶人搶慣了,在我五行宗也隨意的搶人,這種行為非常的不好希望長老們能夠懲戒他一番,讓他改過來這個臭毛病。”
“陳恪小友說的是,我們一定會去對劍貪嚴家管家。”趙長老笑著說道。
“這是一件初階靈器,算是我們對小友的賠償。”趙長老說著從身後拿出一柄長劍,落在了幾人的麵前。
靈劍的確不凡,但是陳恪要的可不是靈劍,他笑著拒絕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此劍還是長老們拿回去吧,萬一以後劍貪道友再因為此事找我的麻煩,豈不是更讓人頭疼。”
“這……”趙長老笑了一笑,“小
友放心,我們回去管教之後,他不敢再找你的麻煩。”
“是不是劍貪!”劉長老怒聲喝道。
劍貪不情願的說道:“是的,長老說的極是。”
劉長老看向陳恪,溫和地說道:“陳恪小友,你看劍貪已經認錯,你可否原諒他?”
陳恪笑了笑:“本就不是什麼大事,談不上原諒不原諒,隻是希望他以後可能夠痛改前非,不要再來欺負我便是。”
“你放心,若是再有下次,我定狠狠地懲罰與他。”劉長老說道。
陳恪看向執事大殿的長老說道:“長老,此事便這樣吧,至於那賠償,還是執事大殿拿過去,作為懲罰吧。以後劍貪道友若是改邪歸正,再把此劍還給他。”
“可。”執事大殿的長老微微頷首。
劍貪聽得一陣惡心,恨不得過去親自殺了陳恪,卻不敢出手。
“我們先告辭了。”劉長老說完,與五行宗的人告彆,帶著劍貪回去。
暄暄則是留在最後,給了陳恪一個眼神,跟著劉長老他們一起回去。這隻是計劃的一半,餘下的一半還要暄暄自己去用出來。
執事大殿的長老見到人都走乾淨之後,看向陳恪說道:“說說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與劍貪似乎在山門口就有了衝突。”
陳恪微微一驚:“長老為何知曉?”
執事大殿的長老輕笑一聲:“你莫不以為五行宗執事大殿是個擺設,你與劍貪的恩怨,我們了解的可不比你少。”
“是
嗎?”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