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我們躲過去了?”九歲王問道。
男尊老魔頭也不回的飛著:“不知道,但是我能有預感,他還在注視著我們。我們想要離開這裡,唯有一個辦法能夠解決!”
“什麼辦法?”九歲王問道。
“你裝作被我打傷,動用秘法逃走。”男尊老魔說道。
九歲王狐疑的問道:“這能行?”
“試一試吧,隻要飛出兩千裡,便是元嬰境之上的存在,也無法感知到我們的位置,我們才有機會逃走,否則那人追上來,你我可能都要死。”男尊老魔自信的說道。
男尊老魔對陳恪已經恐懼到了極點,甚至在自己的潛意識中還以為陳恪在遠處正注視著他,準備隨時出手把他與九歲王斬了。
“好吧!”九歲王無奈的點點頭,他又問了一句:“你的預感準不準?”
男尊老魔說道:“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還在問這種小事,準不準又能如何,難道你想返回去?黑刀王都不是他的對手,你覺得我們兩個能活著離開?”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他有沒有可能沒有在意我們的逃走?”九歲王問道。
男尊老魔說道:“我不知道,你來不來。”
“來!”
九歲王牙一咬,硬挨了男尊老魔一掌,一口血噴出去,他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男尊老魔:“你來真的?”
“以真亂假,你快點逃!”男尊老魔說道。
九歲王也不與男尊老魔爭執,直接向著遠處飛走,消失在了雲海的儘頭。
“賊子,哪裡逃!”男尊老魔大吼一聲,身形化作一道殘影,快速地飛上去,向著遠處而去。
遠處的天空之中,雲蒸霧繞,兩道影子穿破雲霧,向著西北方向而去,很快的消失在了這片雲海之中。
陳恪沒有去追他們,而是帶著葉明月向著晚櫻她們藏身的位置而去。現在的墨海徹底的亂了,陳恪打算先暫時的離開墨海,返回十萬橫斷山之中。
墨海的人一般是不敢離開墨海,所以陳恪他們離開墨海才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陳步雨拿走了那顆長生丹藥,導致整個墨海都會動起來,追殺陳步雨,爭搶長生丹藥。而且,血海金堂的人也不會放任陳恪離開,他們也會組織人手,去追殺陳恪,搶回陳恪手裡的黑色遮天葫蘆。
飛回晚櫻這邊,紅羅刹與放翁也在,晚櫻幾人看到陳恪回來,紛紛開心的迎了上去。
“師尊。”
“宗主。”
“主人!”
一行人親切地呼喚著,晚櫻更是撲到了陳恪的懷中,小臉滿是淚痕:“師尊,你終於回來了。”
“都是大孩子了,還哭鼻子呢?”陳恪笑著揉了揉晚櫻的腦袋。
“哪裡有。”晚櫻有些嬌哼道,“明月姐姐,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葉明月指著過來的紅羅刹與放翁說道:“這兩位是此地的主人,這位仙子更是百靈的親生母親。”
葉明月一一為紅羅刹與放翁介紹,陳恪對著兩人微微頷首算是認識。
紅羅刹笑著走過來,看向陳恪說道:“你的事情,已經傳到我們這裡來了,你真的拿到了遮天葫蘆?”
陳恪微微點頭說道:“不錯,遮天葫蘆的確在我的手中。”
“可否讓老夫看一看。”放翁眼中帶著熾熱問道。
放翁與紅羅刹修為不過是元嬰境初期,陳恪現在已經是元嬰境中期,即便陳恪還是元嬰境初期,也不怕放翁搶奪。陳恪張開左手,黑色烏光閃過,一個普通大小的黑色葫蘆出現在他的掌心上麵。
“這就是遮天葫蘆!”放翁看著黑色的葫蘆,一臉激動,他問向陳恪道:“這裡麵真的沒有了長生丹藥?”
陳恪搖頭說道:“長生丹藥是沒有了,是黑刀王與男尊老魔等人聯合布置下來的一個算計,為的就是得到遮天葫蘆。隻是我也不清楚,為何他們會相信遮天葫蘆裡麵會有長生之物!”
遮天葫蘆隻是與長生有關,得到之後可以得長生。這才是謠言的根本,但是謠言這個東西,最是禁不住謠傳,最終導致彆人誤以為遮天葫蘆裡麵有長生丹!
“真是不錯,如今見到道友天資超絕,真是令我們汗顏。”放翁說道。
饒是他這麼驕傲的一個人,在陳恪的麵前,仍舊是褪去了一身的傲慢,做回了原本的自己。
陳恪沒有對他散發任何的力量威壓,隻有淡淡的靈力波動,證明著陳恪的實力,這也是陳恪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要告訴旁人,他很厲害,不要招惹他!
紅羅刹也笑著說道:“你還未來的時候,晚櫻便一直誇你,把你誇到了天上去,我還以為她是愛屋及烏的盲目,誰知道她說的都是實話。”
晚櫻有些害羞的垂下頭,在葉明月的懷中忸怩的說道:“哪裡有,師尊本就是很厲害。”
葉明月不由得看了一眼放翁,放翁目露尷尬之色,原本他對陳恪很是不屑,覺得陳恪也不過是如此,但是這些時日,血海金堂山門不時的有消息傳來,讓放翁已經對陳恪改變了觀點。
尤其是陳恪剛剛飛來的時候,那種強大的靈力威壓,任何人都經不起他的壓迫。
想到這裡,放翁隻能苦笑一聲,他當真是看走了眼,對葉明月隻能露出歉意之色。葉明月也非心腸狹窄之人,看到放翁的神情,她沒有再提及此事。
當初也不過是因為放翁對陳恪不屑,讓葉明月很是不滿而已,現在看到放翁後怕的神色,葉明月也打算給紅羅刹一個麵子,不再說了。
紅羅刹也擔心葉明月再提及此事,見到葉明月沒有提起,紅羅刹心中也少了很多的煩憂。畢竟,一個能從血海金堂那種危險之地殺出來的人,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強,紅羅刹不需要去想,反正她與放翁就不是此人的對手。
“道友在我這裡住下來吧,現在墨海都在追查你們,我這裡雖然不是什麼洞天福地,但是隔絕靈力探查還是可以的。”紅羅刹說道。
陳恪說道:“現在血海金堂的人可能在找我,但是沒有什麼緊要之處,我還有一些事情,讓明月她們在這裡待著,我去去就來。”
陳恪準備把龍文公與白常伈放入陰風城國之中,作為幫助晚櫻的後手。他雖然說過,不會插手晚櫻與陰風城國之間的恩怨,但是晚櫻是他的弟子,他也不想看著晚櫻被陰風城國的惡鬼殺害,隻能暗中培養羽翼,在晚櫻複仇的時候,護衛晚櫻的安危。
“你小心一些。”
葉明月一雙清眸注視著陳恪說道。
陳恪道:“無需擔心,我去去就來。”
陳恪飛出紅羅刹的道場,向著西南而去,一路疾行,陳恪很快的來到了陰風城國的邊緣位置。
他操縱著遮天葫蘆,把龍文公與白常伈放了出來。
龍文公與白常伈出來之後,便感受到了獨屬於陰魂喜歡的特殊環境氣息。
“前麵就是陰風城國了,你們雖然失去了靈力,但是身上的境界還在,我想不出百年,你們便會恢複自己的修為。”陳恪緩緩說道。
斬仙飛刀隻殺人,不傷境界,所以龍文公與白常伈身上的境界並沒有消失,隻要他們勤加修行,再次恢複當初的境界,也隻是時間問題了。
龍文公麵色複雜的看向陳恪說道:“你真的打算放過我們?”
白常伈眼角一跳,這個龍文公,這個時候還說這些廢話做什麼,惹怒了陳恪,他們兩個都沒有活路了!
“龍文公,不要再說了。”白常伈怒聲道。
陳恪笑著說道:“我說放過你們就是放過你們,所以作為合作,你們在未來也要幫我做一件事情。而且你們一旦修成鬼身,還能以另外一種長生方式存在。”
鬼與神,都是長生的一種。
隻不過,神受天道庇佑,享受眾生祭拜的香火。而鬼,渾渾噩噩,飄蕩在幽冥世界,尋找轉世輪回的機會。
但神與鬼,皆沒有壽元限製。
神是生的極致,而鬼是死的極致。
白常伈麵露感激之色:“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陳恪看著兩人,準確的來說是兩人的魂魄,他擺擺手道:“陰風城國也不是那麼容易待的地方,你們自己小心,若是被其他惡鬼吞了魂魄,可不要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們。”
白常伈說道:“大人放心,我們心裡記得,以後隻要大人有吩咐,我們一定完成。”
“嗯。”陳恪微微頷首,身形一閃,道術運轉,飛上九天。
龍文公看著白常伈道:“你難道甘心?”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你殺的老夫,難道還要老夫與你一起對付大人?”白常伈嗤笑一聲,若不是為了能夠在陰風城國有個幫手,他早就和龍文公的魂魄不死不休,直到另一方魂飛魄散為止。
“當時也是形勢所逼,我也沒有真的想要殺你,而且,殺了你你魂魄還在,我也能把你救回來!”龍文公說道。
“不用解釋,技不如人,我白常伈甘拜下風。以後,在陰風城國,你我二人之間還要協同合作,共渡難關。”白常伈淡淡的說道,“我可是聽聞過,這裡很是凶險的,你我若是分化,會被人吞的連骨頭渣滓也沒有!”
“我知道。”龍文公回頭看了一眼血海金堂的方向,如今他沒有了力量,再回血海金堂也隻是累贅,而且按照血海金堂的規矩,他很有可能無法再血海金堂留下。
不如與白常伈進入陰風城國,做一個鬼!
兩個魂魄飄入了陰風城國,準備他們的複蘇之路。
陳恪返回紅羅刹的道場,卻沒有放出在黑色遮天葫蘆裡麵的楓葉老祖,為何沒有放走他,主要是因為葉明月還未完全煉化白色遮天葫蘆。
陳恪已經告訴了楓葉老祖,讓他斷了與白色遮天葫蘆的關聯,楓葉老祖也是照做。但是陳恪處於謹慎,是沒有放楓葉老祖出來。
在陳恪得到遮天葫蘆裡麵,楓葉老祖再厲害,也無法操縱白色遮天葫蘆。但是放出來之後,陳恪明白一個遮天葫蘆主人對於遮天葫蘆的操縱有多麼的神奇。
所以,陳恪打算等到葉明月真正的煉化遮天葫蘆之後,在把楓葉老祖放出來。
“哈哈,真的斷開了!”
一個空洞的聲音忽然在葉明月的身後響起,陳恪麵色劇變,一把抓回葉明月,而後一掌向著聲音出現的位置打去。
當!
陳恪與聲音位置交了一掌,身形退了數十步,葉明月被陳恪拉回懷中。而原本的位置,一個黑影浮現,黑影沒有再度攻擊陳恪,而是直接抓著白色遮天葫蘆快速地飛走。
“快追!”
葉明月提醒陳恪說道,“他把遮天葫蘆搶走了。”
陳恪眼神晦暗,道:“不用了,追不上他,再者說萬一他用調虎離山之計,我也來不及保護你們。此人修為極強,應該是元嬰境後期的強者,更重要的一點,此人身上有遮天葫蘆!”
“他也有遮天葫蘆!”葉明月驚道。
聽到動靜的紅羅刹等人從外麵快速地進來,看到大殿完好無損,問道:“發生了何事?”
陳恪說道:“有個黑影搶走了遮天葫蘆!”
“什麼!”
放翁頓時驚呼一聲,看向陳恪,問道:“是何人如此的囂張,敢來搶奪你的寶物。”
陳恪說道:“此人極為擅長隱匿氣息之術,我也是在他接近了二十步之內,才有了一絲感應。”
“竟然如此恐怖,此人若是偷襲我們……”放翁驚道。
陳恪說道:“他已經飛走,看樣子是不會回來了,而且我剛剛感應了他的氣息波動,他下次若是再靠近,我會提早發現他。”
陳恪此刻根據那人剛剛出手留下來的氣息波動,發現那人已經逃遠。
身邊竟然還藏著這麼一個危險的人物,陳恪心中微微一沉,是他修為境界提升,讓自己變得有些驕傲自滿了,失去了警惕。
“都怪我。”葉明月麵露歉意。
陳恪笑著捏了捏葉明月柔軟的手:“一個葫蘆而已,如何能與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