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是什麼身份?在場的所有的人想要猜測,卻不敢猜,而靈光故的人也在猜測,但是靈光故的人也在猜測陳恪是哪個宗門的人。外麵雖然是靈光域,但是靈光域又不是一個宗門,而是很多的宗門,有殘忍的,有狂暴的,有平靜的,也有超然的。陳恪是什麼宗門,靈光故的人還不知道,現在陳恪隻是一個實力在元嬰境後期的強者,雖然他的境界是元嬰境中期,但是陳恪的實力卻是元嬰境後期的實力,雖然無法決定戰鬥的勝負,但是能增加自己這一方的力量。黑龍山的人也在拉攏陳恪,他們雖然看中陳恪的力量,但最為重要的,是他們想要惡心血海金堂。黑龍山前來的名為黑龍的強者,他一向不喜歡血海金堂,能有惡心血海金堂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陳恪與血海金堂的關係,他雖然了解的不太清楚,但是看著血海金堂的人恨不得吃了陳恪,即便是如今的分支之人,也想宰了陳恪,看來陳恪的確是把血海金堂得罪的極狠。“陳恪道友,長生丹我黑龍山願意與你共享,隻要你能站在我這一邊,與我一起對抗這些老頑固還有一些想要阻擋我們的人!”黑龍笑著說道。“黑龍,你不是黑龍王,還真把自己當成了龍王?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若是再不退走,血海金堂就是你的埋骨之地!”封寧看向黑龍,臉色發黑,這個混賬黑龍竟然公然的與陳恪聯合。“哈哈,封寧,本尊是說道你的痛處了,還想留下本尊,你血海金堂是刀山火海不成?即便是刀山火海,也留不下本尊。”黑龍山哈哈大笑起來,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諸位,我們不如一起先滅了血海金堂,然後再分此仙丹如何?”黑龍山說道。這裡是血海金堂的地盤,隻要血海金堂不出手,其他人也不敢出手。因為他們一旦廝殺過後,保存實力的血海金堂便會輕而易舉的擊敗其他所有人。這種情況下,沒有人敢先出手,所有人都在僵持,若不是陳恪出來,僵持還會繼續下去。而血海金堂也會拿走遮天葫蘆,留下長生仙丹,讓眾人爭搶。先殺了血海金堂的人,留下的寶物,不就是大家的寶物了,這種選擇需要什麼選擇嗎?所有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先滅了血海金堂,才是最好的選擇。眾人的目光開始變得不善,尤其是沈歸消失,龍文公在裡麵被殺,更是讓周圍的人起了心思。剛剛或許龍文公與沈歸還在,他們可能不敢一起出手滅掉血海金堂,如今,是時候讓血海金堂先消失,他們餘下的人,再來分贓了。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血海金堂的人,眼中帶著殺機,隻要有第一個動手的人,其他人就會動手。而這第一個動手之人,最合適的人選,就是陳恪。隻是陳恪站在半空,手持白金槍,卻一動不動,甚至像是沒有聽到黑龍的聯盟要求。黑龍看向陳恪說道:“陳恪道友,隻要你出手,我們便與你一同出手!”“不錯!”靈光故的人也點點頭,他身後的幾名元嬰境後期的強者氣勢已經在凝聚,隨時要與陳恪一起出手。另一方的老怪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態度很明顯,隻要陳恪第一個出手,他們便會幫陳恪一起對抗血海金堂,讓血海金堂從此消失在墨海。當然這個隻是如今的血海金堂的主支,分支與主支有怨,不會幫主支複仇,甚至因為主支的消失,血海金堂的分支還會感謝那些對付主支的敵人。即便分支的人也是血海金堂,但分支與主支就是兩個人。兩個陌生的宗門,隻是同一個名字,同一個傳承而已。隻是黑龍山的人不知道,如今的主支早已經退卻,現在上位的就是血海金堂的分支,一旦如今的分支被滅掉,其他分支會不會前來幫山門的分支複仇,這個事情還是無法確定的事情。血海金堂的人也有些怕了,封寧與葉槡還有另一位分支之主紛紛退了數步,他們雖然是占據了道場優勢,但是這裡他們的實力若是真的對抗靈光故、黑龍山、老怪們還有陳恪,可能會戰敗。不隻是失去長生丹藥,就連遮天葫蘆也不會被保存下來。“怎麼辦?”封寧問向葉槡。葉槡想了想說道:“此事有些棘手,若是不可為之,我們先行退走,這裡是主支的地盤,我不信我們退走之後,主支的人會真的看外來者滅掉血海金堂山門?”封寧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也是,主支雖然隱退,但是他們不會放任我們隨意地命令整個血海金堂,一定會在暗中監視我等。”“你們的意思是?”另一人說道。葉槡說道:“堂主大人可是想要把所有人放在棋盤之上,他來做這下棋之人,若是棋子不在了,他又怎麼能下棋呢?”封寧笑了,他明白葉槡的話,雖然看似堂主無能,廢物一個。但是此人不隻是修為,還有他的計謀。如今分支入主,便是血海金堂堂主的計劃,找到三個分支之主,讓他們同時入主血海金堂,那麼就沒有什麼可以不放心的事情了。分支之主的實力相差不大,一個分支之主或許想要坐到主支堂主的位置,但是三個分支之主,三人不會爭得你死我活,而是會團結合作,共同治理血海金堂。這就是血海金堂的與眾不同之處。所有的人都不會放棄這一場戰鬥,所有的人也都不會放任血海金堂。而隱在幕後的血海金堂堂主,才是真正的執棋之人!“我放棄!”就在血海金堂的幾人商議好了,準備離開主支山門的時候,陳恪卻是放棄了與血海金堂為敵。“我要遮天葫蘆,其他的東西,我不要,長生丹你們可以爭奪。”陳恪說道。“不可能!”血海金堂的一名強者高聲說道。陳恪看向葉槡幾人,淡淡說道:“你們來決定,是給我遮天葫蘆,還是與我們一戰。”“遮天葫蘆與長生丹藥,我們留下哪個?”封寧問道。葉槡想都沒想,直接說道:“留下遮天葫蘆,長生丹藥無法確定真假,必須要先留下遮天葫蘆,即便長生丹藥是真的,遮天葫蘆與那個地方有關,隻要我們能得到遮天葫蘆,便可以找到其他的遮天葫蘆,集齊所有的遮天葫蘆,我們便有機會去到那裡!”封寧目光閃動,心更是被葉槡說動了,可以不要長生丹,隻要遮天葫蘆,一旦能去到那個地方,他們便可以得到更多的寶物,長生丹說不定也有很多。“諸位,我們放棄長生丹的爭奪,隻要遮天葫蘆,隻要諸位不與我們搶奪遮天葫蘆,我們願意不參與這一次長生丹的爭奪。”葉槡緩緩說道。“哼,你們血海金堂的人慣會欺騙,謊言說起來那是一個不眨眼,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是真是假?”有老怪問道。活得越久,知道的墨海的事情越多,也是能夠清楚血海金堂的品行。這個門派毫無一旦底線,做事根本不講任何的道義,在墨海這種混亂之地,更是橫行無忌,他們說的話,半個字也不能相信。葉槡緩緩說道:“我以自己的道心發誓,若是諸位讓出遮天葫蘆的爭奪,我血海金堂願意讓出長生丹藥的惡爭奪。若是有違此誓,讓葉某受儘天地轟擊!道心崩碎!”“葉堂主當真是心狠,對彆人心狠,對自己更是心狠!”黑龍一臉玩味,似笑非笑的看向陳恪:“陳恪道友,你想要遮天葫蘆,我黑龍山可以助你,長生丹你想如何解決?”陳恪笑道:“巧了,我也想要遮天葫蘆,長生丹我可以不要!”其他人有些不解,遮天葫蘆的確不錯,但是比起長生丹藥,放棄長生丹,去選擇一個不能長生的寶物,是不是有些舍本逐末了?老怪物方,韓東方問道:“長生丹藥與眾不同,遮天葫蘆雖然不錯,卻隻能增加你的實力,無法幫你長生,小子,你當真不要?還是你知道這顆丹藥本就是假的?”陳恪笑了笑說道:“此丹我也不知,但我覺得此丹不管是真假,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種無用之物。”“小子,本尊雖然喜歡你,但是你莫要吹牛,長生丹對你無用,你已經長生?”黑龍在旁邊不屑地笑了笑。境界低就是境界低,雖然有著越境而戰的力量,但是沒有相應的心性,當真是有些可惜。黑龍山忽然想到了一個詞,年輕。隻有年輕氣盛,才會對長生如此的置若罔聞,隻有年輕,才會不管其他的事情,才會對長生丹藥不屑一顧。長生丹藥,對於一些人來說,那是最終的修道目的,但是對於陳恪這種自詡修道天才的人來說,那隻是一種捷徑而已。長生丹,不過是如此,想要長生,他們自己可以修煉成仙,可以得到長生。長生丹也僅僅是如此而已,其他的長生之物,不過是普通之物。真正的長生是自己修煉出來的長生,是沒有時間作為敵人的長生。無敵,時間這個修行者最大的敵人,也不能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中。這是陳恪自己的自信,也是他對於自己的無敵範圍。執拗的小孩子,在一旁的老怪物們眼中,陳恪隻是一個小孩子罷了,相比陳恪的實力,陳恪的年級太低,境界不夠,根本不明白長生對於修行者的引誘有多強。這種長生,是修行者一生追求的目標,仙路漫漫,若是能夠走捷徑,豈不是簡單很多。一些人放棄了長生,得到的是什麼,是他們最終成為了自己這些求生之人腳下的黃土。頑固不化,始古不化,冥頑不靈。說的就是這群自詡為天才的人。但是陳恪放棄長生,對於這群老怪們來說,卻是一件好事,因為他們放棄了長生,老怪們才擁有了長生。丹藥隻有一枚,能少一個敵人,就少一個敵人。而且血海金堂的人放棄了長生丹藥,那麼爭搶長生丹藥的人會更少。韓東方想要此丹,他的壽元已經無多,是這群人裡麵壽元最短的人。甚至是杜家老祖的壽元,比他的壽元都要多上很多。“諸位,此丹老夫想要,諸位若是有意見,可以提一提,老夫看看能否拿出令諸位都能滿意的方法。”韓東方說道。血海金堂的人還想說話,但是被葉槡的眼神阻止了。龍文公說的是實話,血海金堂的確想要長生丹藥,但不是吃,而是為了研究。除非是到了龍文公壽元將近的時候,血海金堂才會把長生丹藥給龍文公服下,餘下的時刻,都是在研究長生丹藥。這就是長生丹藥的與眾不同之處,也是長生丹藥需要選擇的地方。彆人會為了它打破頭,甚至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因為這就是長生,這就是所有人都需要的東西。長生丹藥,長生之路,長生之道!它不隻是一顆丹藥,更是一個修行者千百年來苦苦追求的道。有些人甚至在服用了長生丹藥之後,會立地成仙,不是因為長生丹藥的強大,而是此人突破了自己最大的心境,一步踏出,便是青雲直上,成為了更加強大的仙。仙凡不同,終究是不同的東西。此刻的戰場之上,情況當真是波雲詭譎,本來在眾人的聯合之下,隻要陳恪出手,必能殺了血海金堂,但是陳恪放棄了。而血海金堂卻是選擇了與陳恪為敵,不放棄遮天葫蘆,反而要放棄長生丹藥,先要得到遮天葫蘆。“我們如何選擇?遮天葫蘆與長生丹藥?”靈光故的人問道。有人說道:“我們選擇長生丹藥,遮天葫蘆雖然極好,但是長生丹不知還會不會有下一枚,誰也不知道長生丹藥歸屬何人,我們為何不能去爭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