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座之後,眾人依次排序,高台之上,花月宗宗主高座主座,她的右邊下手位置便是葉明月,左邊下手位置是風玄宗的人。這都不是讓人特彆注意的地方,真正吸引人的地方,是花月宗宗主與葉明月旁邊的交彙處,還坐著一個男子,這個男子靠近葉明月,似乎還排在葉明月前麵一樣。“那人是誰?怎麼能坐到青木宗宗主的上方位置!”“沒聽過,不過我剛剛看到花月宗宗主進來的時候,是陪同這個人一起進來的。”“此人莫非是山外山的大宗門強者?”殿內的人議論紛紛,猜測著陳恪的身份,他們或許知道陳恪的名字,或許聽聞過淩空山的可怕,但是很少有人能見到陳恪,沒有見過陳恪,更無法認識陳恪。十萬山修道界的宗門裡麵,除了正座之位的花月宗之外,最為尊貴的便是青木宗。四大正道宗門亦有高低之分。外人不知道陳恪的身份,但是風玄宗、問劍閣知道陳恪的身份,他們看到陳恪與葉明月坐在一起,心就微微一沉。如今青木宗的宗主葉白叁離開了青木宗,不知所蹤。葉明月這個凝丹境界的小丫頭掌權,青木宗也沒有了往日的霸道,他們其他三宗都覺得是個機會,尤其是風玄宗,更是想要擠掉青木宗坐上十萬山修道界最強宗門的位置上。風玄宗卻是看到修道界的奇才陳恪竟然與青木宗的宗主坐在一起,讓風玄宗的人心中開始分析利弊。雖然之前陳恪都是被青木宗當成青木宗的弟子,但是風玄宗他們知道,陳恪的師尊是五方道人,他是淩空山的人,即便是成為了青木宗的弟子,也隻是青木宗的外門弟子,根本就不是青木宗的核心弟子。風玄宗的人猜測陳恪也知道青木宗不拿他當自己人,可能一開始收下陳恪,隻是為了查探五方道人的寶藏而已,如今五方道人的寶藏早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言,所以陳恪也就被放棄了。但是陳恪自己得天眷顧,修成了金丹境界。而且當初在青木宗山門外的一場大戰,更是為陳恪奠定了修道界頂層的地位,讓陳恪也成功的入列為修道界的頂級強者。因為陳恪的強大,現在淩空山也成為了一個十萬山的大宗門。隻是還沒有得到山外山的宗門冊封,讓淩空山成為真正的三等宗門。這個冊封應當是作為一等宗門的五行宗進行冊封,但是五行宗實際上是大宗門品階,像是淩空山這種四等宗門,五行宗隻有在等到很多四等宗門一起上書求封的時候,才會給淩空山冊封,尋常的時候,不會給淩空山進行單獨的冊封,導致淩空山現在是有三等宗門品階的實力,卻無三等宗門品階的地位。淩空山的名號也隻是在十萬山修道界內的上層流傳,至於中層與下層根本不知道淩空山這個名號。隻有此刻坐在葉明月的身邊,才會讓人認識到這位傳奇的人物。“好多人都在看我。”陳恪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而後與葉明月說道。葉明月淡淡道:“你還害羞了嗎?”葉明月有些想笑,隻是周圍人很多,讓她沒有放肆的笑出來,若是與陳恪在一起,她可能就會打趣陳恪了。“不是害羞,而是不喜歡這麼多人盯著我。”陳恪說道。“你坐我後麵?”葉明月提議道,隻是一個小玩笑,她沒有當真,但是陳恪卻是眼睛一亮,點點頭道:“好。”陳恪從位置上起身,在很多人的注視下,坐到了葉明月身後的座位上。“我就說那小子隻是一個普通弟子吧,你們看他已經坐到了青木宗宗主後麵的座椅上,可見他的真實地位不值一提。”“我倒是覺得他起身很隨意,是不是他想要坐到哪裡就能坐到哪裡。”“怎麼可能,他敢把花月宗當成自己的家,人家花月宗可不依他!”不少人在下方竊竊私語,饒是他們已經用靈力封禁了四周,但是陳恪仍舊可以憑借元嬰境界的超強境界壓製,可以突破他們未曾施展結界的靈力談話禁製,直接聽到他們在講什麼。“諸位!”此時花月宗的一位長老站了出來,他對著大殿之內的眾人拱手一揖,緩緩說道:“多謝諸位道友能賞光來我花月宗,慶祝我花月宗宗主壽辰,花月宗感激不儘。”“長老客氣了。”眾人也紛紛說道。“今日,就讓老夫拋磚引玉,獻上第一件禮物,祝福我宗主萬壽無疆!”這位長老從袖口裡麵拿出一件禮物。陳恪看過去,這是一幅畫,上麵山水靈秀,看著就不是一般的風景。這位長老說道:“此畫乃是采了十萬橫斷山各處的風景靈力,化為筆墨點在上麵,希望宗主不要笑話。”花月宗宗主道:“多謝劉長老,收起來。”有花月宗的弟子下去,把畫收好。這幅畫不貴,但是很用心。當然能在這個大殿裡麵獻上禮物的人,一般都不是拿的普通禮物,像是郭震那種,拿的隻是一些黃金打造的壽桃,早已經在進門的時候,便已經上交上去了。剩下的人就是在這裡,他們要交的禮物才是極為重要的禮物。當然,真正交上來好禮物的很少,大多數是那種自己留著無用,拿出來做人情的東西。像是一些珍貴的天地珍鐵,像是一些特彆難以煉化的獸血,像是一些帶著魔煞之氣的兵刃。他們上交禮物,是為了活的花月宗的青睞,有機會加入花月宗。當然,隻要真的上交了好寶物,花月宗一定會留下此人,收為客卿。壽誕上的禮物上貢,就像是一個門票,若是達到了要求,就會被收入花月宗內,成為花月宗的客卿。當然,這裡麵也有一些其他的問題。不過,上交禮物就看各自的心情,花月宗沒有任何的意見,因為花月宗的長老上交的那張化作,本就是一件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禮物,但是這件禮物很珍貴。用心了,卻無用。這種禮物才是真正不損害自己的利益,卻又能贏得彆人的歡心的禮物。有了花月宗長老的打樣,其他人也知道自己的禮物的價值。比花月宗長老的禮物貴重的便是好禮物,不如他的便是差禮物,他的禮物就是一個中間的分水嶺。“你準備禮物了?”葉明月看向陳恪問道。陳恪道:“沒有,我隻是聽說你來了,過來找你,沒有想著準備禮物,不過我隨便拿一件便可以。”“這個吧。”葉明月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木盒子,紫色的檀木打造,上麵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這是什麼。”陳恪接過來問道。“南海夜明珠,上麵還有淡淡的靈力環繞,可以溫養心神。”葉明月說道。“很貴重?”陳恪看向葉明月。葉明月偷偷一笑,傳音道:“我房間裡麵有數十個這種東西。”“額……”陳恪無言,暗道你們這些大宗門玩的真花,這種東西也能送。像是青木宗、風玄宗、問劍閣送的禮物基本上與剛剛送畫的劉長老差不多,這些東西不值錢,但是情義很重。同為大宗門,除了一些必要的爭鬥之外,誰也不會把好東西送到外麵去。真的送了不被同門笑話死,也要被長老們罵死。敗家子,沒有人喜歡。陳恪收起夜明珠,等他上交禮物的時候便會拿出來,他還準備了一件玄器,初階玄器在陳恪的眼中與尋常鐵器沒有什麼不同,但是陳恪的手中的東西若是拿出來,還算是一件比較珍貴的東西。花月宗也沒有拿出特彆貴重的禮物招待眾人,誰也不會傻乎乎的送上來。即便是過壽又能如何,這種虛名不要也罷。除非,有人有特彆的目的。“風玄宗弟子陳尚龍,獻上中階玄器一件。”花月宗的長老看到禮物名單之後,先是一愣,隨後高聲喊道。“大傻子出來了。”葉明月笑著看向陳恪,傳音與陳恪說道。“大傻子!”陳恪環顧四周,發現高台之上的修行者看向這位風玄宗弟子的目光皆是一種關愛智障兒童的神色,心中感到有些好笑,這個人當真是懷有目的。陳恪覺得他倒不是大傻子,而是彆有目的。果然,花月宗宗主問道:“小道友,你可知道你送上來的是什麼東西,是不是拿錯禮物了,快些把給本宗真正準備的禮物送上來吧,這件東西你拿回去吧。”花月宗宗主這是給陳尚龍一個台階下,可能是腦子一熱,送上來的一件了不得玄器,但是回去之後定會讓宗門長老生氣,所以才打算還給他。這種禮物可能會與哪個剛來參加壽誕盛會的弟子腦子一熱,在彆人的刺激之下,送上來一件不屬於他身份的禮物。陳尚龍一身白色長衫,風度翩翩,頭戴一頂白銀色束冠,緩緩說道:“前輩,晚輩沒有送錯,正是此物。”